“嗯,马大哥,就按你说的办!”李国旺心悦诚服的答应了。
游刃有余
第二天,李国旺就通知大伙到他家来商量办法。
二三十个村民挤在李国旺原来的餐厅里,有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有的懒得去擦椅子上的灰尘,索性站着,大家七嘴八舌争论个不休。“这事可咋办呢?”“是呀,是呀。我的心都纠紧了,不晓得咋办。”“要是谁能拿个主意就好喽。”平素老实不多言的人就找了把椅子远远的坐下来看,一言不发。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妈的,怎么还没有协商好就要拆了?老子就是不走,看他们怎样拆?!”
这是平时就蛮横不讲理‘二楞子’说的话。
“哼,你这时倒是说大话,到时推土机来了,你怕是比兔子跑得还要快!”老栓奚落道。
老栓是资格的辈份较高的人,他批评起年轻人来,仍是不留脸面。话音刚落,几个婆姨就在旁边笑了起来。
‘二楞子’的脸刷地红了,犹是不服气,争辩道:“栓叔,你别针对我撒,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
栓叔听了这话,自己也没得个主意,点点头,也不再说他了,自言自语道:“现在咋个办啰?”
“就是。你说这事咋个办呢?”众人都附和着说。
老栓唉声叹气的愁着以后的日子,独自走到门口旁裹了根叶子烟一搭一搭的吸着。浓烈的烟雾刺激着他,不时剧烈的咳嗽几声,咳出一口浓浓的痰来,“啪”的一声被他吐在地上。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家,不好意思的用那解放鞋上去“擦”了两下。二楞子见状讨好的递了根过滤嘴给他,“栓叔,抽这个吧,你那个已经过时了。”老栓毫不客气的把烟接了过来,c在耳朵旁,还是吸他的叶子烟。
众人胡乱说了一通后,都没个主见,讨论声渐渐停了下来,目光都集中到李国旺身上。
李国旺见大家惶惶不安的样子,心里也难受得很;等他们安静下来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乡亲们,法院的限期拆迁通知书大家都收到了吧?我先给大家说一句,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收到那个东西呢。”
“真的啊?”
“这是怎么回事?”
乡亲们都觉得这事蹊跷,又引发了一片议论声。
李国旺没有管这些议论,继续说道:
“事情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尽管我还没有收到法院的通知书,但我想那是早晚的事,现在我们不去管他!今天我叫大伙来,就是和大伙商量我们以后要做的事情,看看这事咋个整才好?你们说,要不要得?”
“要得!”
“那当然好了!”
“国旺真是好样的。”
大家都觉得李国旺这时候站出来为大家说话实在了不起,齐声叫好。
李国旺就说道:“我和马大哥商量了一下,我们把这里发生的情况写好材料向政府如实反映,争取引起上面领导们的重视,派人来解决。我们分两路走:一拨到县城,一拨到中州市去。大伙说看,怎么样?”
“好啊!”
大伙都觉得李国旺这法子可行,思路很清晰,目标也明确,比起二楞子他们那些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想法强多了。
老栓的女人更是忍不住夸赞李国旺说:“我说旺仔啊,你这法子实在是好,我们以后都全靠你了。现在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哪个女人要是跟了你,可真是享福哦!”
“是啊!”
“别提这事,人家旺仔女人刚死,这不是戳人家的的痛处吗?”老栓用脚踢了女人一下。女人瘪瘪嘴不睬他。
“旺仔真是士别——那个日,刮目相看啊!”根叔喜欢看戏,就是记不住台词。
“根叔,是士别三日。”有人小声提醒他。
“哦——对!是三日刮目相看。”根叔总算记起来了。
众人都夸赞李国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呵呵——”李国旺却憨憨的笑着,推说这些都是马大哥的意思。“那就这样说定了,下个星期我们开始行动,我和二伯到市里。”“好!我,老栓还有二楞子到县城去。”根叔自告奋勇的说。李国旺和乡亲们商定了去县城和市里的人后,乡亲们怀着希望离开了李国旺的家。
马万里的确教给他不少东西,以前许多道理李国旺根本不懂,但那时间毕竟只是短短的几天,李国旺通过自己的揣摩,明白了人世间的美丑,正义与邪恶,他学会了用大脑思考问题。
因此,此时的李国旺自与在看守所遭人黑打的李国旺有天壤之别。人们常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李国旺其实就是这种生于忧患之人。如果没有城南土地的开发,李国旺就和村里许多人一样,在这块毫不出奇的土地上平淡的度过一生,这也是一种人的活法,谁又能说他不是幸福的呢?但命运要和他开起玩笑来,他先是被人收了执照,又在看守所遭人黑打,后妻子惨死,面临家破人亡的境地。他被人一步一步的到悬崖!如今他却进退有度,丝毫不慌张,仿佛即便在死亡的最后关头也能够做到游刃有余!
乡亲们离开李国旺家不久,中天房地产公司就来了三个人。王老板他是认得的,另一个是田耕农,也是副总,还有一个是公司的工作人员。王老板跟在田耕农后面,低着头没说话。
田耕农语气柔和的对李国旺说:
“李老板,我们今天是专程来和你商量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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