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在辽宁办案的时候,检察人员在审查中除了发现马有赌博行为,涉嫌私分12万美元、挪用公款40万美元,此外一角冰山之下面还隐藏着什么更大的罪恶?马向东就是不交代。为什么不主动交代?因为他知道章亚非在给他活动,知道办案进度,能够在看守所和外面通电话,手中握有“底牌”。
好家伙,一个已经被逮捕关在看守所里的人竟能和外面通电话,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哪来的机会打电话?谁给他提供保护?
问:“你在辽宁看守所的时候往外打过电话吗?”
马:“打过。”
问:“哪来的电话?”
马:“谢文秀给的手机。”
谢文秀,马向东在辽宁看守所的看守,男性,老马出事后被章亚非买通,照顾马向东身体,也“照顾” 马向东与外界联系。我们采访小组曾专程到东北他的关押地对其进行了采访:
问:“你过去和章亚非认识吗?”
谢:“不认识。”
问:“章亚非给过你钱吗?”
谢:“给了。”
问:“给了多少?”
谢:“开始是一万,后来又给过我、我爱人、小孩一共一万九。”
问:“马向东向外打电话用的是谁的手机?”
谢:“我给他的。”
问:“安排他在哪儿打电话?”
谢:“一次是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没人的地方,还有在监室。”
问:“马向东给章亚非打电话你在干吗?”
谢:“可以说我在望风。”
问:“他给章亚非打电话都说些什么?”
谢:“身体什么的。”
问:“他们说的东西如果涉及到案情了,这个东西你控制得了吗?”
谢:“我控制不了。”
问:“你是因为拿了章亚非的钱,才给他们办事的吗?”
谢:“不完全是,我以为马向东是冤枉的。”
谢文秀身为看守所干警执法犯法,有可能是以为马向东是冤枉的,这里面排除不排除他想在马身处囹圄的时候伸一伸援手日后图报打算呢?谢文秀内心的全部想法我说不准,可另有一人,在马向东案发后,主动找到马家给章亚非四处活动充当“跑腿儿”却实实在在出现在“马案”中,给这一贪污受贿为主色的腐败大案平添了一笔怪异的色调。
还有人在上“贼船”
此人姓名于海洋,沈阳浑南开发区 。在主动为章亚非四处活动“跑腿儿”之前只与马向东纯属工作关系地见过三次面,自言与马没有一点私交,那么,他为什么在马向东已经被抓起来以后还会干出后来连他自己也认为是后悔莫及的“傻事”呢?还是听听他自己怎么说——
于海洋:“我在单位一直不顺心,人的矛盾,一直就想能找到市里、省里某位大领导,以便逃脱工作环境,回避矛盾。后来省里的一个大领导和我谈起马向东的案子,说了一些内幕,当时认为马向东是冤枉的,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希望我能在这困难的时候照顾照顾他的家属。”
问:“你就决定去照顾了?”
于:“我当时没多想,我一贯是比较听话的,小时候上学的时候,家长让我听老师的话,老师让我听家长的话;参加了工作,我母亲说在外面一定要听党的话、听领导的话,我认为现在大领导说让我去照顾照顾马向东的家属,我就决定去。”
问:“那你认识章亚非吗?”
于:“不认识。”
问:“她能信任你?”
于:“开始不信任,我去了有三四次,当时认为自己还是比较虔诚的,去照顾她妈妈、孩子,逢年过节还送些水果、吃的什么的。”
问:“后来章亚非是怎么求你帮忙的?”
于:“她拍着胸脯说老马绝对没问题,我一去她和她妈就都哭,说老马绝对没问题,非常冤枉,后来打电话让我给她跑跑腿,因为她不便出面,她说:嫂子求你了,就给我跑一趟,都联系好了,就跑一趟。”
问:“她说的跑一趟指的是什么?”
于:“她为了马向东求了一些人,就是让我去送个包裹、联系一下,送个礼、送个材料。”
问:“你帮她送过吗?”
于:“送过。”
问:“你也帮她送过钱吗?”
于:“送过。”
问:“送过多少吗?”
于:“我这边数字都不大,两万、三万。有一次送过大的,后来办案组的同志找我谈,我才知道,当时就是一个皮包,包都封好了,我也没看,也不知道是钱。她送我上的飞机,后来才知道那是钱。”
问:“是多少呢?”
于:“好像是10万。”
章亚非干扰办案,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是沈阳市检察院检察长刘实,特别是在“马案”由当地审理的时候,于海洋与刘实刚好是十几、二十年的朋友,因此安排于海洋去找刘实也就成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马向东异地受审时,刘实也因“涉嫌泄露国家秘密罪”而同时接受审查)
问:“为什么要去见刘实?”
于:“就是让我去送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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