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头的心里像突然点亮了一盏春灯,立马儿贼亮贼亮的,但在晚辈面前,他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德行,平静地应和道:“噢,银行行长里还能有美人儿?还真有什么美女行长?而且还一天到晚陪客户吃喝,还要离婚?!”
文才子表功一般地回答:“据说是个万人迷!板儿上钉钉儿的事儿!”
阮大头重新点燃一只雪茄烟:“那好嘛,不是更应该让他们的美女行长亲自来谈存款的事儿了嘛?!也让她一天到晚陪咱们吃吃喝喝!”
“对,美女不来,不一天到晚陪咱吃吃喝喝,咱就一分存款不给!”文才子坏兮兮地说。
见文才子还想继续说什么,阮大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拿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呵斥道:“行啦,你个小文子,小小年纪怎么尽琢磨男男女女的事儿!我为什么不找女工?不光因为女人干活全是汤事儿!还是怕出j鸣狗盗的苟且之事,不好管理!”
在大众眼里,阮大头富而不近女色,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他有一个尽人皆知的怪毛病,就是从来不用女工。因此,至大投资公司百十号人,从六十岁的看门人,到十几岁的体力工人,除了老头就是毛头小伙子,一个女人也没有。有人说,这是董事长歧视妇女,觉乎着女人工作效率底下;有人说,这是阮大头当婊子立牌坊,有意掩饰他自己玩弄妇女不眨眼的那一丁点儿嗜好!
见文才子红了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阮大头吩咐道:“你赶快把什么美女行长给我约来,这钱在我的帐上多趴一天,你知道我要损失多少利息吗?几十万!几十万哪!”
阮大头的话音未落,只听野鸭湖那边传来“砰”地一声清脆的巨响,像是有人放了个大二踢脚!
“小文子!”阮大头一惊,脸色也随之一变,吩咐道:“谁他妈敢在湖里放鞭炮?别把我养的丹顶鹤吓着啦!这湖是怎么看的?”
“我刚才倒是看见谭白虎往湖里去了!”文才子解释道:“前一阵子看门的老马头儿带他的豁嘴儿子到云南边境上玩儿去了,一直没有巡逻。我立马儿再去布置!”
五、下身革命
在灿烂冬日里,像霜打的黄瓜一般身心俱疲的主儿,要数老康。
自打老婆离家出走,他的捉j计划既没有设计,更没有实施,给龚梅准备服软的电话却没少打。
可打手机吧,电话对面总是传来一个声音:“对不起,该用户已经设置了呼入限制。”打办公室电话吧,人家要么是不接,偶尔接了,还没有等老康叫出一句完整的“老婆宝贝儿”呢,对面的电话就已经又挂上了。
一个女人外面有个野汉子勾着魂儿,一个大老爷们儿赖叽叽地找到银行门上去,哀求之后,再当众瞧老婆给自己脸子!曾经的康大处长还一时半会儿的下不了受这份洋罪的决心。
于是,老康只好逆来顺受,除了晚上独守空房,一日三餐糊弄着喝口粥或吃点速冻饺子之外,再就是一门心思地发奋作诗了。可作诗毕竟不是写经济论文,想加班也加班不出成绩来!虽然老康曾经才华横溢,但是,硬着自己写诗时,心灵的火花却仿佛熄灭了。除了“天生男儿振世兴,九死也要博一生;生时不成壮烈死,魂上天堂作英灵”之类既无诗情,也无画意的句子,他的大脑就再也产生不了一点儿闪亮的火花了。
“铃!铃!铃!” 突然,电话铃刺耳地响起来。
老康被吓得一哆嗦。自打他辞去官职以来,家里就只有找老婆的电话了;而自打老婆离家出走之后,家里压根儿就没有电话了。这电话不是老婆打来求和的,还能是啥?老康这样一想,已经颓唐的神经又不觉一振。他赶紧抓起了电话。
“是康处长吗?”对面的,不是老婆,竟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听声音,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上下岁。只是他的发音很特别,像是拢不住声音,总在跑气一样。
老康诧异地支吾:“我是。”
对面传来了笑声,而后,陌生的男人神秘地说:“俺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你不是一直怀疑被老婆戴了顶绿帽子吗?”
老康不知道如何回答,哑然了。但是,咋听咋觉乎着这男人的话语里充满着不怀好意的味道。
“算你猜着了!” 陌生人异常肯定。
老康惊愕了。他不知道这是啥人,为啥要告诉自己这最不愿意证实的事情?!
陌生人继续说:“今晚,你到天上人间歌舞厅,就能见到你老婆和她野男人快活的德行啦!俺要是你,就立马儿把这顶绿帽子撕她个稀巴烂!”
老康又羞又怒,不知道是应该对熟谙自己隐私的陌生人感谢好,还是破口大骂好。片刻的犹豫之间,陌生人一阵高声y笑之后,立刻就把电话挂断了。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老康愤怒了。激愤的他,立刻按照刚才来电显示的号码,把电话打回去,他要破口大骂,他要问个明白。
“请问,您找谁?”对面却传来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
“刚才谁在这儿打电话?”老康气冲冲的问。
“一个客人。”
“他在哪儿?”
“早就走了。”
“你是啥地方?”
“天上人间歌舞厅。先生,您需要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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