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生命只有一次。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的。”
“那时一看完日场电影之后,咱们就向瓦迪卡三角地跑去,向法租界跑去。”堂利戈贝托做梦似地说道。“那是没有爱滋病的年代,只有无害的毛虱和这样、那样可爱的月经。”
“那个时代没有过去。现在就是。”那喀索斯肯定地说。“我们没有死,也不会马上死。
这是一个无法逆转的决定。“
他两眼炯炯有神,声音悦耳。堂利戈贝托明白:他听到的这一番话没有半点是即兴发挥的;他清楚这番精心的回忆后面有个y谋。
“你是想问我给你带来什么意外的东西吗?”他好奇地问道。
“海盗兄弟,你心里很明白。”这条恶狠把嘴巴伸到堂利戈贝托的扇风耳旁。无需更多的手续,他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建议:“交换!再来一次交换!就在今天,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你不喜欢依尔赛吗?我非常喜欢卢克莱西娅。就如同过去与芦赛丽多和琴奇亚一样。难道你和我之间还会吃醋吗?兄弟,来个二度青春吧!“
在这星期天孤独的时刻,堂利戈贝托的心脏加快了跳动的速度。是因为吃惊?激动?好奇?刺激?如同那天夜里一样,他产生一种急于杀死那喀索斯的感觉。
“咱俩已经上了年纪,与过去大不一样了,咱们的媳妇一定会认出来的。”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慌乱得有些醺醺然。
“她俩没有必要把咱们弄混了。”那喀索斯回答说,口气非常自信。“她俩是现代妇女,不需要约束。我来安排一切。你这个老无赖。”
堂利戈贝托心里想,但是没有开口:“到了这一大把年纪,永远、永远也不会玩这种交换情人的游戏了。”刚才出现的醺醺然状态已经烟消云散了。好家伙!那喀索斯可是已经拿起了武器!他抓住利戈贝托的胳臂,很快回到那个摆满动物标本的客厅。那里,依尔赛和卢克莱西娅在一阵热烈的蜚短流长中,把个女友败坏得一塌糊涂,一个刚刚“升天”的人死不瞑目地(至少是在埋葬前或者火葬前)离她而去了。接着,他宣布:早就到了打开一瓶多姆·佩里尼翁牌老酒的时候了,这是特别保存起来用于非同寻常场合的饮品。
几分钟以后,大家听到了一声带出泡沫的“炮响”。于是,四个人就用这种雪白的美酒干起杯来。顺着利戈贝托的食道急忙奔向他灵魂的这些带气泡的琼浆玉y,与整个晚上他那海盗兄弟都在垄断的话题产生一种联系:难道那喀索斯用据说是走私贩和行家们的c药之一改良了这个令人愉快的香槟不成?因为依尔赛和卢克莱西娅的笑声和忸怩作态越演越烈,增加了胆量;而利戈贝托本人,五分钟前还在因为那个建议感到慌乱、害怕和生气——尽管如此他没敢反对——,现在却没有那么愤怒地对待这个建议了,仿佛这是无数难以抵御的诱惑之一,这在他信仰天主教的青年时期一直在煽动他犯罪,随后,他在忏悔室的y影下悲伤地描写了这些罪孽。在缭绕的烟雾中——抽烟的人是那个海盗兄弟吗?——,他看到弟妹那雪白、光洁的长腿踏在客厅兼动物园兼殡仪馆的地毯上、从一头亚马逊狮的锋利牙齿面前走过去了。
一种兴奋的感觉在他肚脐眼儿上通过一种谨慎的痒痒表现出来。他还看到了依尔赛那缎子般发亮的圆膝盖,用法语讨好女人的话来说就是polies(光滑的——译注);这预示着在那褐色的褶裙里面有结实的大腿根,毫无疑问,一定是湿润的。yù_wàng从头到脚滑过了他的全身。
他对自己这些感觉有些吃惊之后,心里想:“既然如此,干吗要拒绝呢?”那喀索斯早已经把卢克莱西娅拉出去跳舞了;二人搂抱在一起,开始摇晃起来,慢慢悠悠,从安装着鹿角和熊脑袋的墙壁前滑过。嫉妒带着又酸又甜的味道跑来引向(不是代替,也不是毁灭)他那些邪恶的思想。他毫不犹豫地一弯腰,拿过依尔赛手中的酒杯,放到一边,一把拉住她说:“跳舞好吗?亲爱的弟妹。”当然,他兄弟早已经放好了一系列浓浓密密的博莱拉舞曲唱片。
当他通过这位沃丁神使女的头发看到那个海盗兄弟和卢克莱西娅正在跳贴面舞的时候,感到心里有一股刺痛。那喀索斯搂住了卢克莱西娅的细腰;她抱住了他的脖子。这种互相信任从何时开始发展到现在的?在结婚十年的时间里,他一点也想不出有类似的情景。对了,那喀索斯大概用妖术精心设计好了这种饮料。就在他晕头转向地猜想时,他的右臂早已经把弟妹的身体逐渐拉到怀中来了。依尔赛没有拒绝。当利戈贝托感到她的大腿不断地在摩擦自己的腿根、二人的肚皮已经贴在一起的时候,他并非没有不安地思量:无论什么或者谁都无法避免yj勃起了。果然,就在他感到依尔赛的面颊贴到自己的脸上时,勃起发生了。音乐的结束起了一场残酷的拳击赛钟声的作用。他吻吻弟妹的手说:“谢谢,美丽之极的布鲁内西尔达。”他的头一面不断地撞在装满灰浆或者papier he(法语:混凝纸浆——译注)
的篮子上,一面朝着卢克莱西败和那喀索斯正在脱离拥抱的地方前进——是不是不情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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