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事?br /
她根本未想离去,但辛俊为她收拾好一切,一面替她挽皮袋一面把粉红手套交回给她,水晶就不好意思再留下。
一路上,辛俊完全没有说话,集中精神驾车似的,和刚才口似春风,完全不同。
到吴家门口,辛俊为她开车门,把东西拿下来,为她按了门铃才上车。
他在发动引擎,突然大叫:“水晶!”
水晶连忙朝他的车子走过去:“有事吗?”
他欲语还休,摇一下头:“没事,坦白告诉吴先生你寂寞,希望你永远快乐!”
“辛俊……”
护卫员开了门,还跑出佣人。
“再见!水晶。”他开车离去。
水晶看着跑车的背影,一阵惘然。
6
水晶这两天醒来,都看见婵姐两手空空。
辛俊已经两天没给她送花,上一次的蕙兰,也憔悴了。
“有没有电话?”
“有。”
“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叫醒我?他说了些什么?”
“少爷说你睡了不要吵醒你,又没要事,聊天罢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少爷说很忙便挂上电话。”
“其他电话呢?”
“没有了。”
辛俊一连两天没来电话,以前一早一晚总有电话,突然声息全无,她有点不习惯。
不错,第一天是过得很好,回家大睡,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起床吃过吴家高级法国午餐,又再小睡,晚上一顿丰富的鲜参翅肚相当满意,饭后一面吃美国空运水果及看电视,十分舒服。
但第二天醒来没有电话没有花,已经略有失望,午餐不外如是,睡够了不可能再午睡(以前可以,碧姬回来后己经没有午睡习惯),一个人由楼上跑到楼下,无所事事,十分无聊。
晚餐虽然菜式好,但一人吃饭,吃什么总是好像缺少了一点,变得无味,不欢。以前和碧姬,辛俊共吃晚餐,三人有说有笑,心情好,吃得好,已经成了生活欢乐一环。
那天碧姬走了,她和辛俊吃的是简单晚餐,但一样很开心。
现在饭后一个人,看电视也没趣,怪电视台没有好节目。以前和碧姬或辛俊看卡通片亦可以捧腹大笑,如今看不文山、饮胜……光看主持人笑,自己都笑不出来。
一个人自看自笑,好像发神经。
还不如上床睡。
总觉日子长,难过。
很想找人聊天,最方便当然找辛俊,反正又谈得来。但,这个电话,总是没勇气打出去。
第三天,她已开始盼望辛俊的电话和花。
吃晚餐时就想,有辛俊陪伴多好。
她已厌倦早睡,想找人说笑,甚至看电影、上的士高。
真是有点不甘寂寞。
若再接不到辛俊的电话,她会找尔希,告诉他再让她憋在家里,她会发神经。
当然,这个电话,她更不愿意打。因为她对丈夫已心灰意冷,就等于丈夫对她不闻不问、冷落轻视一样。
她一向只知道丈夫是工作狂,但碧姬提醒她,她已经感受到丈夫对工作狂热是一回事,浓情转冷才是两夫妻互不关心的致命伤。
她关心丈夫,需要丈夫,但吴尔希不领情,她只好放弃。
他在外生活得多姿多彩,过得如此乐极忘形,乐而忘返;她自己为什么不找点快乐?守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但往哪儿找快乐?碧姬走了,辛俊也不再理她。
情绪低落到极点。
突然,佣人把电话拿过来:“五少奶,电话。”
“啊!电话。”她忙把电话抢过去,尚未开口,已经听到碧姬的声音。
她有一丝失望,马上,又很高兴:“碧姬,今天才来电话?”
“唉,所有兄、姐全挤到我家里来,小鬼又贴身如膏药。妈刚和兄姐们去游伊利莎白市中心公园,家里才清静一下。你怎样?吴尔希回来了没有?”
“没有,人影不见,大概真的两年后才回来。”
“他在电话里这样告诉你吗?分开两年哪像夫妻,告诉他分开五年可以有效离婚。”
“自从他换了酒店,我一直没有和他在电话里谈过,他打电话回家,婵姐说我睡了,他说不用吵醒我,婵姐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就说很忙,匆匆挂线。”
“吴尔希实在好过份。其实,他根本没有想念你,不想听听你的声音和关心你的生活,只是例行性打电话回家。”
“八九是,本来我可以找他,他留了电话,但提不起兴趣。而且,他一开口就谈生意,就说钱,好烦。”
“既然提不起兴趣就不要理他,反正你已经不在乎他陪不陪你。我走前把你交给辛sir,他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今晚有什么节目?”
“我看他从今之后,不会再理我了。”
“怎会这样?”碧姬叫起来:“他一向对你很好,你们吵嘴吗?”
水晶把一切告诉她,乘机吐苦水:“……那晚我已经觉得怪,第一,他送我下了车,他上车后又突然把我叫过去,说什么希望我永远快乐,又看着我说再见,好像永别的样子;第二,他平时送我回家,一定看我进铁门才开车,但那天他一踏油门就开车走了,好像痛下决心,看样子他不会再找我。”
“你那晚对他一连串的拒绝,他以为你对他没兴趣,过去敷衍他是为了我,我走了便不想再和他继续交朋友。而且你表明一心只在丈夫身上,宁愿回家等丈夫电话,也不肯陪他看场电影,虽然第二天他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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