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你以这一部分对整个事物下结论,推导出的论点也一定是不正确的;还有的时候,你看到的所谓事实,实际上完全是假的。”
不等孟宪异莫明其妙地空谈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来给我上哲学课的吧?告诉你,我不需要!”
“你这是咋整呢?”孟宪异颇为耐心:“你仔细寻思一下俺的话,行不?”
“我咋寻思也不能把你寻思成好人!”我学着东北腔挖苦道。
“柳韵,这是咋整的?俺以前是有对不住你的地儿,俺上次在京港娱乐城就想跟你表示这个意思,但¨¨¨”
“但你以后的所作所为,更让我看清了你!”
“别瞎唬呦!你看清了啥?俺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社会还是很复杂的,你看到的一些所谓实际有可能是假相,你¨¨¨”
我终于没耐心听孟宪异的哲学了,就板紧面孔,呵斥道:“行啦,咱俩现在只是两条永远不会相连的平行线,如果咱俩曾经交差过,那已经是过去,我没兴趣再改变自己的轨迹与你作任何形式的交差!走!你走!”
“这咋扯的!”孟宪异见我怒不可遏的样子,脸上还是浮现出几缕痛苦的y云,而后,他用一声长叹,把这几缕y云赶走了。他很凝重地说:“你一准儿要跟方子洲说清楚,让他别再c手王学兵、耿德英案!这样,对你、对俺、对他、对许多人都好!”
“你这是威胁吗?”我冷冷地问,对这个y谋家没有半丝恐惧。
孟宪异再叹一口气:“这世界没你寻思的那样坏!京兴市的公安机关不是清政府的北洋舰队!更不是中国竞技体育的男子足球!他们没那么孬!他,现在还有你,放着好好的职业不干,何必扯这个!?”说着,孟宪异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厚厚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把这个给方子洲,他受了伤,又没个单位,咋生活下去!”
我摸一下信封,猜想里不是白面一类的犯罪物品,而一定是钱!就把信封塞回他的手里,毅然决然地说:“我现在代表方子洲拒绝你的贿赂!至于他参与还是不参与你所谓的王学兵、耿德英案,那是他的自由!你可以走了。”
“你们这是整啥?”孟宪异无奈地摇了摇头,第三次叹了气,三角眼里几乎落下了鳄鱼的眼泪:“哎,你俩,尤其是他,正常人的生活也要过呀!生命对谁来说,都只有一次,人走了,一切的一切就啥都没了!”
我给孟宪异背了中国诗人郭小川的一句诗,来给狼狈不堪的他送行:“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孟宪异真是脸皮够厚,疵牙一笑,回敬我:“别瞎寻思!我也可以给你扯一句文天祥的词:”乾坤能大,算蛟龙原不是池中物!‘“
我没读过文天祥的这首词,怕孟宪异是为了挽回面子在唬我,就辩解道:“我只晓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管你蛟龙不蛟龙!”
孟宪异被我呛得干咽口水,再无话可说,嘴里嘀咕着:“这咋扯的!这咋扯的!”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我静养几天之后,感觉身体元气基本恢复了。就在江姐的陪同下前往方子洲的小平房看望他。几天没和方子洲见面,我心里真的感到若有所失,有了无着无落的感觉。
那个眼睛外凸得像要掉出来一般的何大爷还住在方子洲的小平房里。见了我,他松弛的眼皮抽动了几下,残缺不全的牙齿呲出来,笑了:“闺女,您可来啦!子洲想您都想疯了!”
我没附和这个老先生:“那他为啥子不去看我!”
何大爷急忙接过话来:“我不许他动!现在子洲都听我的,我是他的大夫,也是护士!”
我相信,有这个何大爷,方子洲的起居饮食一定不会成问题:“他还在床上?”
何大爷一边把我和江姐让进低矮的小屋,一边说:“他说今儿有急事儿,我才放他走了。我咂摸,您们一准儿是走岔了,他一准儿是先奔您哪儿去啦!”见我脸色y沉,表情无奈,何大爷建议道:“你可以给他打手机!”
我诧异了,行动诡秘的方子洲一直是没有手机的,几天不见怎么发财了!我追问:“他哪儿来的手机?”
何大爷从方子洲的被子下面拿出来一个白信封,信封上居然打印着我的名字和几个字:“买一个手机吧,人身可以安全一些。”
何大爷牢牢叨叨地解释说:“这不是您托人送来的钱?信封还在这儿呢!他照着您的意思淘换了一个最便宜的手机,还是我帮着他跑得腿儿呢!现在这手机,可比几年前便宜多了,才花了两千多块钱!卖手机的小姐还说我呐:”瞧,连瘦老汉儿都配手机啦!‘“
我真的惊愕起来,谁会冒我的名义作好事?看这白信封,我似曾相识,很像孟宪异塞给我的那个。难道孟宪异来收买过方子洲?为什么何大爷说钱是我找人送来的?看来,这事儿还真的有一点蹊跷!
何大爷见我傻愣愣的一直不说话,就为方子洲辩护道:“他拿了手机就给您打了,说您不知道咋了,就是不开机!”
我还是拨通了方子洲的手机,他的声音立刻传过来:“怎么样?你好了吗?”
我没好气的埋怨:“你还晓得问我好不好?我到你的小平房来了!你跑哪儿去了?”
方子洲低声说:“现在有个事儿,我倒不晓得应该怎么办了?”
“不会又是帮着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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