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君想对他说什么却被谢绍宗拉回了马车里,低声对她道:“不要开口说话。”
阮流君盯着他,当真是前所未有的恨透了他,“你让庭哥儿进去,让你的人都走,我要看着庭哥儿进去。”
谢绍宗叹气道:“我既然答应放了庭哥儿就一定会放。”他看阮流君一步都不肯退让,挥手让谢善上马车离开。
阮流君在那马车里探出头去看庭哥儿,看那太傅府,这么近的距离,只要老太傅推门出来就可以看到她们,她在想裴迎真今夜会不会在这里,会不会下一刻就推门出来救下她……
谢绍宗却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在她身后静静的道:“不要想着裴迎真会出来救你,他如今正在为宁乐公主的事想对策,根本不会留意到你进京了。”
是啊,他就是吃定了裴迎真今夜不会留意到她们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的准许她跟着入京。
这夜里黑极了,庭哥儿站在太傅府的后门外惶恐不安的回过头来找她,阮流君忙对他挥了挥手,让他敲门进去。
“阿姐……”庭哥儿想走过来。
谢绍宗一把将阮流君拉回马车,下令道:“驾车出京。”外面的人应了一声。
阮流君连再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着调转马头原路返回,她只听到庭哥儿在那马车辘辘声中带着哭腔喊了她一声,阿姐。
她坐在那马车里忽然哭了起来,所有的爱啊恨啊再这一刻化成满心的无助和满腹的委屈,她已经失去的太多太多了,如今殚尽竭力也只是为了保护唯一的弟弟,可是她连多看庭哥儿一眼都做不到。
谢绍宗伸手想要抱住她发颤的肩膀,阮流君却像是被刺痛一般猛地一把挥开他,“别碰我!”她的声音又颤又尖利,带着满面的泪水,像是一个被逼急了的小兽一般,她就那么恶狠狠的盯着谢绍宗,一字字道:“谢绍宗我恨你,这辈子就算我死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谢绍宗就坐在那里看着她,轻轻叹出一口气道:“流君,就让我们从头再来好不好?”
“你休想!”阮流君盯着他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就算我父亲重生,时间倒转,我也不会和你从头再来。”
谢绍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小药瓶递给她道:“你说的我已经做到了,喝了它吧。”
阮流君看着他手中的小药瓶没有接,只是道:“我喝了你就会在这里把我放了吗?”
谢绍宗皱了皱眉,又道:“你喝了,到时候裴迎真会来接你。”
“那我就等裴迎真来接我的时候再喝。”阮流君对他再没有一点信任。
谢绍宗看着她,越看越无奈,最后叹了口气将小药瓶收了回来,“好。”
他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裴迎真当真杀了宁乐公主。
谢善在天刚刚亮时就来向谢绍宗禀报——昨天夜里宁乐公主忽然遇害,连尸体也跟着监管她的裴迎真一起失踪了,如今京中大乱,圣上正命人再调查此事,缉拿裴迎真。
谢绍宗正站在窗外看着静坐在屋内彻底不睡的阮流君,他说了一声知道了,就看到远处的晨光之中有一道烟火点起。
裴迎真果然是爱极了阮流君。
他冷笑一声,侧身走到门口推门进去,对阮流君道:“裴迎真来接你了,喝了吧。”他将小药瓶直接打开走了过去。
阮流君越过他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他人呢?我要见到他。”
“你喝了它就能见到裴迎真了。”谢绍宗使了个眼色,谢善就上前按住阮流君的肩膀将她扣在椅子上。
阮流君挣扎了一下就被谢绍宗捏起了下颚,她没有再挣扎,看着谢绍宗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根本不会给我选择的权利,你给我的只是虚情假意的装装样子。”在他拿出那瓶药时阮流君就知道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让她喝,她是没得选的,她能做的只是在他还没有失去耐心之前为自己多争取一点。
“不,我对你从来不是虚情假意,只是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离开我,我只能不择手段的留住你。”谢绍宗将那瓶药灌在她口中,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嘲讽和恨意,他伸手轻轻遮住阮流君的眼,无力的道:“不要这样看着我,这会让我觉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那药又凉又苦,滑进喉咙,流进肺腑让阮流君打了个颤,“你就是。”她还想再说什么,那一阵阵的晕眩便袭上头顶,她困极了,天摇地转的昏了过去。
弹幕里有气的有同情的,还有问之前质疑主播的那些人的,凭主播有什么能选的?
谢绍宗伸手抱住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昏睡的脸,轻声道:“睡吧,一觉睡醒就忘记所有的痛苦,从头再来了。”
他将阮流君抱起放在榻上,对谢善道:“带上她,去灵风渡口等着我,如果半个时辰后我还没有来,你就带她直接去老地方等着我。”
谢善应了一声。
谢绍宗又看她一眼,亲了亲她的手指,转身离开。
他一路扬鞭策马赶到了先前和裴迎真见过面的那个山头之上,裴迎真果然在等他,旁边还放着一个披风裹紧了的人。
谢绍宗在他身后勒马,“你果然守信。”
裴迎真回过头来看他,直截了当的问道:“流君呢?”
谢绍宗笑道:“急什么,这个人……”他瞧了一眼地上的人,“当真是宁乐公主?”
裴迎真翻身下马,直接解开了那地上人的披风,山风之中宁乐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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