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算官升□,成为女皇的老公,可事实上,只是我的臣子,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欲要吼他一顿。可有心无力,颓软在他身前,最后似听得三人不约而同地焦唤,却是迥异的昵称。
悠然。
夕儿。
以及……
“梅儿!”
有时觉得遗传学实在是门高深的学问。有时显性,有时隐性,让人琢磨不定。就好比洛儿活脱一个苍秋二世。百合和刚出世的儿子分别遗传莫寻极端的两种个性。而我在位期间的最后一个孩子,许是因为我这个生她的母亲都说不清楚谁才是她的父亲,性情淡漠如朱雀守时的莫寻,沉默寡言如不露声色的客晟。猜不透她心中的念想,直到最后她对我横剑相向,才知她打从心底恨我对她不公。而这个令人寒心的孩子蓄意挑起的皇位之争,也是后话。在我产下莫寻的第二个孩子之时,皇室还是温暖的大家庭。而我生产后血崩,也因为一个色老头的出现,转危为安。
“嘿嘿。”
也不知大智若愚,还是自他诞生之初,就是这副蠢样。六道仙人再次登场时,呆傻依旧。讪讪挠着后脑勺,遗憾地说:“本想回繇州的满芳楼看我的小春春,可又是一阵狂风,把老夫卷来枺莱,还好死不死地扔在砫宫前。?br /
记得满芳楼里带春字的只有那位时常被悦竹气得跳脚的花哨鸨母。望着这个只要是女人便来者不拒的没品神仙,我一时无语。可念在他救了我一命,最后无奈笑谢:“多亏你,我才能见上孩子。”
“呵呵,举手之劳。”
也许是上回被我们揍得甚惨,他笑得有些勉强。可似是想到什么,眼中掠过一道精光:“连药材的剂量都分不清楚,悠然姑娘该将御医院整治整治。”
我熟悉的首席御医顾正年事已高,在我即位的第一年便告老还乡。而我最信任的许御医则因为西北发生大规模瘟疫,被我派
去查病源。所以这一个月来,是他推荐的一位黄御医给我请脉开方,可未想到其中竟有猫腻……
我淡淡阖了阖眼。与许御医相识多年,深知他的人品,这回出岔子,应该和他毫无关系。而那个黄御医老实敦厚,在宫中口碑极好,就是当真在我最后喝的一碗安胎药里动了手脚,也不会是主谋。微勾起唇,我看向立在床边神色冷凝的莫寻:“你觉得是谁?”
若论过节,我和客家宗主原本势不两立。然而我即位后,客平已不若过去那般不可一世。就是不喜欢客晟,也因为即要出生的皇嗣拥有一半客家的血统,近来春风满面。所以唯一希望我和皇嗣出事的人,只有:“归家老儿。”
孙儿未能如愿成为我的皇夫,甚至与我生养皇嗣的人,是死对头的孙儿。最后恼羞成怒,并借此掀起新一轮皇位之争,也是不无可能。我闭起眼,回想归家人往昔无所不用其极地争名逐利,铲除异己。扬了扬唇:“到底是外祖。就是亲外孙女,只要失去继续利用的价值,也可以毫不手软地杀掉。”
果是一只老j巨滑,狠辣敛于内的狐狸。而他无情,往后我也无须顾忌茈承乾和他的血缘关系。只是归家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谨慎入微,绝不会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果如我所料,半个时辰后,我那新婚丈夫淡无表情地走进殿内,告诉我黄御医死在自己的家中。冷笑了笑,淡淡说:“厚恤家眷。”瞥见莫寻不赞同的目光,我放柔笑意,“当是给儿子积德。”
无须费心细想,也可知外祖大人定是拿他的家小性命作威胁,才会迫使那个忠厚老实的御医在药材剂量上做手脚,以令事后追究,难以查到我真正的死因。所以我不怪他,也不会现在就找归家人算帐:“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三朝元老,不可小觑的朝中势力,尚不是扳倒他的合适良机。而孩子的亲爹和名义上的老爸默不作声,各自侧眼想心事,直到孩子的姑姑抱着小侄儿,另拖一个小尾巴,欢欢喜喜而来,冷凝的气氛才渐有消融之势。
“微臣告退。”
借口公务繁忙,客晟转身而去。望着快步离去的孤清背影,耳畔似是响起那日他绝望的咆哮,抿了下唇,不愿多想他提出契约婚姻的初衷,抬手接过小宝贝的时候,瞥见那个色神仙也要趁势溜走,微扬起眉:“小吉子。”
无须我明言,吉卓立时上前捉住鬼头鬼脑的中年大叔。不知我意欲何为,六道讪讪回首,触到我分外粲然的笑容,浑身一哆嗦:“你想做啥?”
堂堂神仙,竟会怕个凡人,真是越活越回去。我笑意渐深:“不做啥,就想请你老人家在这里留上七八年,辅佐朕治理国家。”
虽然看上去不靠谱,可这位老人家便是助茈承乾的曾祖母坐稳江山的传奇国师遨浪,我自无理由任这个一等一的人才从我眼皮底下溜走。见他满脸难色,我轻挑起眉:“不是朕自夸,像朕这样的美女,若想挂头牌,全国各地的青楼都会抢着要。你得以每天在朕身边,饱餐秀色,已经便宜了你。而且你若留下,朕可以动用私产,供你到枺莱城里最大的绡香院赏美人。?br /
六道这老儿色归色,可当年不惜逆天而行,篡改轮回碑,可见对开国女皇茈笑南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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