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着生气地说:“要么你让警察来抓我,要么什么p也别放,走人。”
老曹在一旁愤愤不平:“嗨,怎么说话呢?”
司马说:“收起你这一套吧。”
看来这一招,我再使就不灵了。我心想还得拿假话搪塞他们。好在我家门口卖房的牌子已经拔掉了,司马应该不知道这房子就要换主人了。我就说:“我刚才也是一时心急,你们别在意。这房子是我买的,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退一万步说,就算让你们住在我家,你们就能把我看住了?你们给我两三天的时间考虑,好不好?等我想通了,我给你们打电话。”
司马凑到老曹跟前,小声地跟他商量起来。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屏住呼吸侧耳听,除了听老曹说了个“多伦多”,其他什么都没听到。我心想,难道他们还要去多伦多?莫非去抓柴小兵?
商量完后,司马对我说:“陆颜莉,我们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候,你要跑了,性质可就变了。”
金狱 第四部分(41)
我心想,两天后刚好是我交房的日子,万一他们来早了,让他们逮个正着,哪还有好?我就说:“就三天吧。星期四,我一准答复你们。”
司马看了一眼老曹。见老曹点了点头,司马说:“好,就给你三天时间。礼拜四一早,我们就来接你。”
听后,我暗暗窃喜。大江还说不能把司马想得太无能。以我看,他就是无能,自己上当了,还浑然不知。我努力保持着平静,对他们说:“现在,你们两位可以走了吧?”
司马对我说:“陆颜莉,你别跟我们耍心眼,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走后,亭亭从房间里走出来,问我:“妈妈,那人怎么又来找你啦?”
“他是坏人。”
“他不是警察吗?”
“在这儿,他就不是警察了。他要我们回去。”
“我可不回去。”
“我也不想回去,咱们就得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
“好啊,我们往哪儿躲呀?”
“我已经租好房子了。咱们明儿就搬家。”
“不住这儿啦?”她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房子早就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亭亭的嘴噘得老高。卖房时,她就不高兴,总跟我闹别扭,可我现在哪还顾得上她呀?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已签好租约的公寓打电话,想提前一天入住,可那洋人死心眼,不管我说了多少次please(求你了),他就是不松口。我真后悔当初没把日子往前提一天。
暑期里,我在选了两门课。自大江出事后,我一直没去上,根本没心思读书。一整天,我都呆在家里,不时地站在窗口朝外看,没见我家附近有什么可疑车辆。心想司马他们要么去多伦多了,要么他们知道无权在这里私自监视别人,不敢以身试法。尽管如此,我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8月20日上午,史蒂文来取钥匙时,搬家公司的车刚走。交完钥匙,我就带亭亭走了。我先绕到常去的一家超市。下车后,进超市兜了一圈,确认没人跟踪后,我才放心大胆地去了公寓。搬家公司的车早到了,两个小伙子站在路边,焦急地等我。见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他们闹着要加钱。我让他们先卸东西。卸完车后,其中一位上来收钱。我一边掏钱,一边对他说:“要么拿钱走人,要么去法庭告我,加钱没门。”那人一脸的怒气,收下钱后,骂骂咧咧地走了。反正我听不懂他的广东话,骂了也白骂。
我刚把这两个老广打发走,手机就响了。史蒂文在电话里向我诉苦说:“nancy,你刚走,就来了两个男的,问我你搬到哪里去啦……”我心想,好悬呀,幸亏我没把新地址给史蒂文。司马一定是沉不住气了,才会提前一天来找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我心想,可不能再让他逮着了。在他面前,我的信用已彻底破产了。
房款到账后,我盼着能早点把大江保释出来。辛迪告诉我,mark正在跟难民委员会协商难民聆讯日期。要等日子定了,才能谈保释。9月5日,总算盼来了结果,聆讯定在12月4日。可出乎意料的是,移民部拒不放人。五天后,法庭将就此进行闭门聆讯。我望穿双眼,满以为马上就能接回大江,可等来的还是个未知数,心里自然不痛快,想说辛迪几句,可冷静一想,现在还不是跟她理论的时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聆讯的前两天,辛迪打来电话。她说如果我想去的话,她可以替我申请旁听证。我虽然非常想去,可担心在那里撞上司马,这事跟辛迪还说不清楚,我就以孩子生病为由,谢绝了她的好意。
9月10日,礼拜三,一个决定大江命运的日子。送亭亭去学校后,一回到家,我就守在电话机旁。可等了一天,也没等来辛迪的电话。我心里不禁埋怨起自己,为什么不去旁听?光天化日之下,他司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我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大江了,万一这次不能把他保释出来,要到何时才能跟他相见?我越想越后悔,都快把肠子悔青了。
金狱 第四部分(42)
电话铃响了。我想接又怕接,心怦怦疾跳。响了好几声后,我才抓起听筒。
“a(我找埃玛)?”听筒里传来的是稚嫩的童声,我忙喊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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