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个嫩得如同水仙的少女的身上,尽情地发泄着yù_wàng。他没有注意到,在床边的那个小台子上,电话机已经被摘下,而且,有三个数字被拨动了。那边,接通的正是“119”,这里发出的一切声音,他的可怕的床上话,“chù_nǚ”的痛苦无比的叫唤,求救之声,都一一录进了公安局的报警系统。这是自从省城公安局安装“119”以来,第一次这样直接地收到现场犯罪之证。而这是怎么做到的,他们不得而知,很长时间里,这都成了一个谜。 王朝和还想再来一遍疯狂,没有注意到外间的一阵乱。正好他在进入神昏志迷状态时,门被一股大力撞开了。他吓了一跳,回头,刚要骂人,只骂出了一个“c”字,就再也不能动了。五个警察,手中都拿着枪,冲上前来,把他紧紧地包围住。后面更有闪光灯一亮一亮,把他骑在“chù_nǚ”身上的那个令人发指的情景都拍了下来。这时候王朝和才注意到,他的床头前
的电话不知何时掉了下来,来回地不停地晃荡着。而这些警察何以突然找到了这里,他是死活也不明白了。
焦人为带着他的一小组人马来到松江省城,找到了古城饭店,按照那封奇怪电报的指示,就住在那间刘大方住过的总统套房。那是价钱最昂贵的包间,一年四季也没有什么人租用的,自从刘大方出事,一直空在那里。他们每天就守在刘大方用过的那架传真机前,什么也不干,静等着从那机器上显示出他们行动的的指示。他们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从哪来,想干什么。
而就在这前一天,王朝和从省公安局拘留所被释放了。事情很简单:他和几个铁哥们儿被抓住,关进了省公安局直属的三道门拘留所,所长恰好是王朝和的一个熟人,通过王朝和,那个所长换了不少美元,得以把一个儿子弄到了加拿大去自费留学。既然是熟人,自然就有照顾,所以王朝和进去的当天就用提审办公室的电话,给他家的一个老朋友拨通了。那个老朋友就是当的年的国局长,现在,他是省公安厅警侦处的处长,以前做一个县公安局长不过是科级,而现在则为真正的副局级,更何况是到了省城。这与王栋的大力提携自然有关。年届五十五,快到退休的那一线了,这老国仍然准备着问鼎局长的宝座,而事实上,已经“问”过好几回了。
一接到王朝和的电话,老国不由得直皱眉头,此儿不学好,到处惹花草,类似的擦p股的事老国不知给他干过多少回了,而现在,他竟已弄到如此田地,真真地撞到了枪口上了,而他又不能不管。无奈之下,他打电话给市公安局,找的自然是关系非同一般的人,那人又恰恰对王朝和这个案子能说上话。所以,王朝和只在拘留所陪着值夜班的副所长下了一宿的象棋,第二天一大早,在发窝头之前就给放出来了。他的两个哥们儿也没过午都前脚接后脚地走出了大铁门。当天晚上,哥几个又有了一个借口,跑到“卡罗来那大菜馆”搓了一顿。 这天夜里,古城饭店的总统套间里,那架专用传真机就响了起来。焦人为从床上跃起,摸了半天眼镜,才抢上前去,把那张刚传过来的一张纸看完。同样是用秘码写的,笔划之幼稚,比一年级小儿还不如。然而焦人为的心里,没有一丁点的怀疑,这就是“他”发来的指示,天下只有焦人为和“他”知道这奇怪的码子里,说出的是什么样的意思。二十年来,他们就是以此沟通、控制、和实行的,这是他们比血r更亲密之关系的反映。焦人为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在心里说:“你在哪儿,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不能露面了啊?”但他知道,只有执行此令,别的,都不是他现在要做的。
第二天,全省都下着蒙蒙细雨,省城东北边的三道河子镇里,道路泥泞,人人都带着y郁的表情在走路,街两旁的低矮房屋的人家里,收音机传出的声音也带一股霉湿味,无精打采,让人心烦。镇北头的邹铭远家里,沉闷忧郁的气氛特为尤甚。他家的邹莎莎,就是被王朝和j污了的那个省外院的一年级学生、人称“小chù_nǚ”的姑娘,此时正躺在炕梢,用花被子蒙着脸,浑身仍在不时地因抽泣而动弹。她的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一家人全都是老实人,一杠子压不出个p来,甚至把自己的天大的愤怒和耻辱都表达不出十分之一。他们只是围坐在莎莎的旁边,人人眼里都噙着一泡泪,只是一会一抽哒,都在无声地往肚里咽。外面的细碎的雨声,更让全家每个人都伤感无地,愁弯了腰。
他们知道了王朝和没事了,而他们的莎莎的一生都要毁了。依着邹铭远,他要进省城去告状。反复嚎叫了好几遍,家里余人的反应都不起劲。事实上,他的态度越坚决,家里的人越犯愁:第一,那王朝和是什么人?副省长的儿子,要是在宋朝,这叫作“衙内”,以林冲三十万禁军教头之优势都告不倒的,现在,一个县印刷厂的排字工,穿着的确良裤子,挺着苞米面肚子,就想进省城向当前最走红的王副省长的公子挑衅?一想之下,本来要去吓唬人的,自己先发起抖来。
第二,要告状,就得花钱,可是钱在哪儿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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