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方万没想到,召自己前来,原来是为这件大事。他早就耳闻有此行动,一直不知是谁在主持,需用多少人手。现在,一下子,自己被指为主持人,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阿奇森说,刘大方是东方人,这是考虑他为人选的主因,其次,他的表现也使他赢得了几个军师的赞同。“更主要的,”阿奇森意味深长地说,“此次行动成功,我就要你去西部发展,那里,就都交给你了。”这样,在他临终之前,阿奇森终于能在他的西进的野心勃勃的计划上,画了个比较完满的句号了。
不多时,刘大方被引到另一间屋,有军师跟他详谈计划,把配给他的人手介绍了一遍。他的主要副手是一个波多黎各人,叫奥里斯,长得胖大,乌黑发亮,有一双可怕的斗j眼。刘大方认识这个奥里斯,知道他不少骇人听闻的故事。他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把一个女人的丈夫打昏活埋了,因为他跟那女人有性关系。来到美国以后,他以暗杀黑帮对手、贩毒竞争者著名,因而为阿奇森收用。在最残酷的一次行动中,他带着手下的五个人,把一伙从委内瑞拉来的三个杀手抓住,绑架到一个锯木厂里,在那里把那三个可怜的家伙用电锯给生生锯成十五节。
回到希尔顿饭店,刘大方把情况跟多丽丝一说,她叫唤道:“我的上帝,他们疯了,要搞这么多的货?”显然被这五十吨的海洛因大行动惊得失魂落魄了。她连夜跟总部联络,把这个情况和她的分析讲得很清楚:长时间以来缉毒局预期的阿奇森的计划开始了,这是阿奇森出道以来最大的计划,也是本世纪以来美国毒王所采取的最具规模的行动。缉毒局那边调兵遣将,自不在话下。多丽丝本待跟刘大方一起去,但是,总部忽然又要她速去华盛顿,把整个情况当面向局长作汇报。两人当晚就要一个回达拉斯,一个去华盛顿,本待翠华帐里度春宵的,此时也只好互相拉着手,叮嘱一遍小心行事,约好在旧金山见面,这才分手而去。
在旧金山港外的戴尔塔饭店的1245b套间里,刘大方和焦人为住在里面的两个卧室,奥里斯则住在外间。他们在等“福风号”货轮的到来,已经有三天了。那条船在太平洋上遇到了一场罕见的风暴,不得不在夏威夷的火地港暂避一时,因而行程自然就往后拖了几天。在此期间他们就死死地等在饭店里,谁也不敢随便乱出头瞎露面,一切都要按照严格的计划行事。这是一次非同小可的接货行动,刘大方把手下的人布置好,仍然提心吊胆,生怕出什么意外,无论是接不成货,还是让缉毒局的大网落空,都意味着他自己的彻底完蛋。
奥里斯的举动行为有点怪,他每天什么也不干,就坐在外间的沙发里,两只大而深的斗j眼死死地盯着刘大方,好象他打个哈欠也不放过。他几乎不说话,更没有任何笑容,刘大###得这个家伙似乎对他存有敌意,好象是在监视他,防备着他有什么出人意外的举动。刘大方在心里闪过一个问号:难道阿奇森对他有什么怀疑,派这个家伙来盯着他?但他很快打消了此念,第一,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他,说明不可能有任何的不放心,第二,要是派人盯着,也不会派这么一个粗鲁的家伙,他不是在盯人,简直是在用目光杀人。
刘大方一边跟自己带来的阿奇森的人联系,看他们在港口各处隐蔽极严,自是惯匪的本事;同时,他心里也有不安,不知缉毒局那边的兵力调动如何,能否将这批人脏一举抓获。如果不能,则阿奇森虽然病入膏肓,命不久长,其帝国仍然不能摧毁,而刘大方自己,则要一辈子都逃不掉阿奇森的人的报复了。每天的每一小时,他都在紧张的等待中度过,盼着那条该死的“福风号”赶紧来,缉毒局那边不要出什么差错。相比这下,焦人为却没什么事干,他是刘大方的副手,此时大部分时间都打发在看电视上,什么节目都看,大都是肥皂剧,这几天也没有什么重大新闻事件,只是哥伦比亚总统来访,里根总统在记者招待会上又开了一个下流玩笑,等等。
这天下午,“福风号”终于到了,刘大方接到手下人的报告,很快,就同船上的毒贩头取得了联系。天黑以后,一个叫门利福的毒贩联络员就从船上下来,找到了刘大方的住房。此人大脸小眼,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说话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口臭。他转达了他们“杜老板”的意思,希望能在今晚就把货提走,尽快成交才好。刚到美国海岸,他们的鼻子就嗅出了有什么东西不大对头,生怕夜长梦多,再出了什么事情。刘大方心里也巴不得马上把这熬人的行动尽早结束,想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就答应下来。双方约好午夜进行交易,验货付款,然后由阿奇森的人把船开到俄勒冈州的新港去,那里有他们的一个极隐密的基地。一切出港、北航的手续都已办妥。
刘大方让焦人为去送门利福,其实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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