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感觉到蓝十五似乎是低下了头,心中莫名有些发酸,她抬头扫了眼驴子,却见他正安然的吃着橘子,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拦在她的腰上。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彻底恢复迎风见他吃的到处都是,也不想责备他什么。
估计要彻底恢复的话,还有三个月呢。驴子实话实说。
这三个月,我会照顾你的。迎风浅浅开口,这是她在驴子回眸那一刹那便下定的决心,她会照顾他的,不管她还能这里呆多久的时间,她都要照顾好他。
迎风一句话,让蓝十五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原本,他极力游说自己,现在不是时候去计较鄂鸣跟迎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鄂鸣的眼睛变成了那样,他跟迎风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猛然听到迎风这句话,他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了。
他转头看着迎风,声音蓦然冷了下来,迎风,你又不是大夫,还是坐过来吧。
迎风看了眼蓝十五,他明显是吃醋嫉妒了,正当她想说句什么的时候,驴子再次发难,迎风橘子汁进到眼睛里了。
迎风听了,急忙倒了一杯清水跟驴子洗眼睛,驴子弄进橘子汁的是那只黑色的眼睛,迎风见了甚是担忧,毕竟他这只眼睛才刚刚好转,必须万分小心才是。
驴子感觉着迎风的小手在他面颊划过的温暖感觉,脸上禁不住扬起甜蜜的笑容,这一瞬的笑意,正好被蓝十五捕捉到了,他内心是认定驴子是故意打搅他跟迎风说话的,蓝十五敛了身心,端起桌上的酒杯蹭蹭的灌了三大杯酒,眼见酒壶都快空了,他扭头看向迎风那边,那可恶的鄂鸣竟然又出了新状况。
明知道自己眼睛不好还要给迎风夹菜,把菜掉到了迎风衣服上。
看着鄂鸣带着愧疚的神情跟迎风擦衣服,蓝十五心底的怒火再次升腾,他强迫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
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跟鄂鸣起了冲突,那样只会为难迎风的。
不一会,人几乎都到齐了。
严子墨一身黑色衣衫,衣摆的地方绣着紫色的云朵图案,一般人很少用紫色刺绣祥云图案,那妖异的紫色,跟象征吉祥的云朵图案搭配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邪魅狂肆。
严子墨偏偏就将这两种格格不入穿出了另类的气魄。
他在迎风的另一边坐下,看到鄂鸣的样子,不由皱了下眉毛,聪明的选择暂时沉默。
蓝初一是一个人来的,他一进来,看到蓝十五那难看的脸色,再一看跟鄂鸣在一起的迎风,不觉了然。
他走过去坐在蓝十五身旁,嘴角的一抹笑意透着无奈,不经意间,他飘忽的视线与迎风相撞在一起,二人具是相视一笑。属于他们之间的那个秘密,无端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最让人感到意外的竟是乐嘉言了,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竟然出现了,他的手背上还有残留的疤痕,那伤疤为他桀骜不恭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狠戾,一身黑色紧身长袍,衣袍的边缘滚着金边,在金色跟黑色的烘托之下,他的桀骜纨绔更加明显张扬。
只是,让人最为不理解的是,他的身边竟然带着聂心蕾。
现场的气氛一时有些僵冷,对于聂心蕾,十五初一他们自然是厌恶的,可严子墨与她,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了。
按照规矩,聂心蕾也算是严木青明媒正娶的正妻,严子墨的母亲死的早,聂心蕾是顶着正妻的名号进入的严家,所以,严子墨是应该叫聂心蕾一声后母。
聂心蕾此刻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一想到她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乐嘉言宣称迎娶她,她怎会不激动呢
她今日也是特意装扮了一下,一身绛紫色的石榴双花抹长裙,外面罩着一件透明轻纱的外衣,腰间的带子上系了一七彩珍珠的腰带,长裙的底部镶满了大小不等的红宝石,各种形状图案的都有。
她的脸上也是粉光若腻,细细的扑了上等的胭脂水粉,头上的金步摇随着走动闪闪发光,红宝石的耳坠长长地,几乎拖到肩头了。
迎风淡淡的扫了一眼,不觉有些好笑。聂心蕾的这个装扮,让她想到了现代的圣诞树。
聂心蕾今晚是把自己当主人了是不是这个女人也是蠢到家了,或者说是太过于得意忘形了,竟忘了今天是太后设宴款待荡剑门和武林中的诸位高手,继而跟天冰公主选婿的。
就算天冰公主没有那争奇斗艳的心思,太后又岂能容忍有人比她还要艳丽显眼呢
只可惜啊,这聂心蕾的装扮注定是她今生的败笔了,很快,她便会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有些事情,是乐嘉言能办到的,有些事情,她不需要乐嘉言,她要亲自上阵。
聂心蕾带着假惺惺的笑意走到严子墨身边,看似惋惜且无奈的看着他,子墨啊,你可好久都没有回家了啊虽然木青临终前将所有的家产都给了我,但是你好歹也是他的独子啊,有些事情,我还真的需要你一起帮忙照看一下的。
聂心蕾的惺惺作态让迎风禁不住冷笑出声,她抬眼,便撞上聂心蕾瞬间变得狰狞的面容。
迎风无所谓的轻笑着,扭过头,接过身旁驴子递过来的水果安然的吃着。
乐嘉言眼神闪烁了几下,那桃花眼隐了一丝霾,酸意。
今天带聂心蕾前来,是他跟迎风的默契,可他们的默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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