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裴没有动,任由方菲挽着,可是他深知,她这是在气头上冲动所致。
人们再次被震到了,记者们不停在拍照……
殷蔚天精锐的瞳眸猛地一缩!一道寒芒乍现,拳头攥得咯咯响,紧接着脚下一动……“你……”
他本能地想要上去拉方菲,想要将她从苏裴身边拉过来!可是才刚迈出一步,他怀里的文茵就惊慌失措地叫出声……
“蔚天,我的眼睛……好痛……我看不清楚东西了……看不清楚……我好怕……”文茵痛苦的低吟,在殷蔚天耳边像魔咒一样催促着他。
“什么?痛?看不清楚?”殷蔚天骤然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文茵,只见她紧紧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不似有假,他不由得一慌。
这个时候,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彪形大汉鬼魅般地窜上来,个个孔武有力,凶狠的表情如出一辙,这些是殷蔚天的保镖,别怪他们姗姗来迟,主要是殷蔚天出门的时候根本没让保镖们知道,他是想着将文茵送回家了就去接方菲,过个愉快的周末二人世界,可不想有保镖在一边跟着,所以……
每个拍照的记者都被保镖砸烂了相机,为首的那寸头男是保镖的头子——邘凌峰的御用保镖,邘啸。现在是专职负责殷蔚天的安全。
“不准拍照!”邘啸低声咆哮,狠绝阴沉的语气,把众人都被震住了,心里有了小小的惧怕,好像见着了黑社会一样。
保镖们将殷蔚天和文茵围在中间稳稳护住,记者和其他人都不得靠近半分。但是,殷蔚天却丝毫轻松不起来。
“蔚天……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文茵在哀嚎。
“我送你去医院!”殷蔚天在保镖的簇拥下,顺利地从人群里脱身,背起文茵,匆匆忙忙一刻不停地赶去医院……
眼下,文茵的眼睛要紧,她不会真的又瞎了吧?殷蔚天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怎么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到了一起,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殷蔚天和文茵到是走了,剩下的方菲和苏裴却还在面临着麻烦。
“邘太太,你是在公然向邘总示威吗?”
“这位先生是本市的黑街太子爷,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你才是邘总夫妻两感情破裂的原因吗?”
“……”
终于还是有记者认出了苏裴,这问的什么破问题,苏裴真想一拳头砸在那个人脸上!
记者一副不套出有力消息不会罢休的样子,让苏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漆黑如墨的眸子,哪里还有半分轻浮的样子,深沉得骇人,酝酿着风暴……
“都滚!”一声愠怒的暴呵,如春雷涌动,充满了不容许人抗拒的威严,苏裴那深藏不露的杀气陡然爆发出来,让在场的人结结实实给吓了一跳!
那些看热闹的大妈大婶们更是被这骇人的气场给震住了,不禁纷纷在猜想,这谁呀?
苏裴平时就是一派公子哥儿模样,但他究竟有多狠,一般人是难以了解的。他的气势是一种由内而发的东西,不仅仅事与生俱来,还必须要后天的磨练才能养成。
方菲被苏裴搂在怀里,以绝对保护的姿态掩护住,不让记者再拍到她。他强劲的双臂拨开人群,带着方菲上了车,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嚣张地绝尘而去。
方菲像失魂的木偶一样坐在车子里,一言不发,没有问苏裴把她带去哪里,她觉得那不重要了……
满脑子都是殷蔚天背着文茵离去的背影,沁人骨头的凉意顺着脚跟蹿上背脊……空气开始变得稀薄,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诚然,她时迟了一步,如果早些,或许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但是,现在到了这一步,再削尖了脑袋要去揭发文茵的话,还有没有意义?
人生只有一次,过去的每秒钟都是历史!无法预演,无法彩排,一旦发生,再不可逆转。
方菲忽然觉得好累好累,就好像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不知道明天的路怎么走。与殷蔚天之间那样艰难才走到今天,以为那些不好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可是命运又和她开了一次大大的玩笑!她也想不通记者是怎么知道她是殷家的女儿?
苏裴也比方菲好不到哪里去,被记者那么追问,被说成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都以为他是导致人家感情破裂的罪魁祸首。
苏裴肺都快气炸了,他是啥甜头都没尝到过啊,莫名其妙就沾了一身污泥。这——俗称“躺着也中枪”!
他心情烦闷,紧抿着唇不说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把车子开去哪里。只怕今天的事是要炸开锅了,所有牵扯到得人都将不得安宁!
这个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烦恼,突然好想远远地逃离……
文茵的眼睛,还真不是她撒谎,送到医院时,唐子言已经早在门口等候,当然是殷蔚天事先打了电话。
检查的结果,很让人惋惜,文茵的眼睛由于不久之前的那一次眼角膜移植手术,现在产生了排异现象……
简单而形象的说就是——她的身体现在开始对不属于她的那对眼角膜表示不满,要排斥它的存在。
这情况在医学上是经常出现在器官移植手术后,只是眼角膜手术后出现排异,还不多见,文茵就是比较不走运的那一个。
根据医生所述,文茵能否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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