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辆车跳下一个年轻的男孩,仰天大笑。当然值得大笑,能和疾风并驾其驱,造就了b城一个神话,特别是今天之后,这个男孩就是真正的车王。他欣赏地看着他,答应了他的邀请,去酒吧喝一杯,好久没过过这种日子了,偶尔玩一下,算是重温旧梦。
夜孤酒吧是步轻风离开b城后才建起的酒吧,步轻风这是第一次来,他随众人走进一个包间,突然发现,那些赛车手每个人手臂上都吊着一个女孩,他皱眉,浑身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那个叫阮重阳的车王还没有来,他想,和他喝一杯就走吧,太久没来这灯红酒绿之地,他有些不适应了。门开了,阮重阳带着一个人进来,在包间的烟蒙雾嶂中,步轻风竟然发现,跟在阮重阳旁边的竟然是安之,他的女孩!怎么回事?他看见一众人起哄要她敬酒,不禁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动,他耐心地等她过来,给她一个惊喜。
事情急转直下,她接了一个电话,立即就要离开,却被人拦住,她二话不说,从桌上拿起一个酒瓶直接砸下去,另一个冲上去,又是一下,当连续倒下三人时,她声音平静,头微微低着,谁也不看,冷声问道:“还有谁想留下我?”她头微微低下,手里持酒瓶,咋一看上去样子像是很随意,可那气场一下子镇住了一包间的人,满房子的烟味酒味脂粉味和她格格不入,她是那烟蒙雾阵里唯一的清醒和淡定,只有那血腥才合符她身上的凛然和冷冽,此时她被人团团围住,却无一人敢冲上去。
步轻风听到旁边有人小声地呼了一声“好酷!”步轻风知道,必定有事发生了!他懂她。他站起来,连续搁到几个跃跃欲上的人,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出去。
当她开着车子在路上飞奔时,步轻风明白了,真正的车王是她,刚才那个大拐弯处,以两个轮子从他车边越过去的就是她,而不是阮重阳,她只是借用了阮重阳的名字。在三元的一栋房子里,步轻风第一次看到舒生,伤痕累累的舒生,精疲力竭的舒生,被玷污被折磨的舒生,他有着干净清澈的眼睛,清秀端正的面容,那是她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她心疼,他跟她一样心疼。
她终于拿出了那把枪,烈阳的那把92式5。8毫米战斗手枪。
“我的女孩要开杀戒了!”他又宠溺又心痛。
凶手竟然是她的亲姐姐,纵容行凶的竟然是她的继母,不闻不问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步轻风震撼了,愤怒了,从她的语言里,终于知道他的女孩多年前为什么穿得那么陈旧,知道了她为什么要去打工,也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赛车,更知道了她为什么不怕死人,因为死人不怕害她,不会抛弃她,不会栽赃她,不会要挟她。他可怜的女孩,这么多年,她带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弟弟,是怎么过来的?
当她手掐住木兰的脖子时,当她拨出枪对准木随云时,陶哥有点紧张,用眼睛对他询问:不会下死手吧?
他有些担心,毕竟她有足够的理由下死手。随后他安心了,她放开了他们,转身离开,眼睛里除了悲伤和痛,还有厌恶,仿佛再多看那些所谓的亲人一眼就会吐出来。
她被卷进了一场阴谋,上次是追杀,这次是舒生受伤,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步轻风将姐弟两人带回了步家。他对爷爷说了郁家的阴谋,舒生的事他只字未提,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去,那是一个让人痛彻心扉的伤。
他的假期一延再延,谈头在对话那头大发雷霆,他要走了,郑重地把她们的安危拜托给陶哥和步闲庭。
陶哥说:“不如让她来刑警队,凭她的身手,一定让黑道闻风丧胆。”
步轻风笑了:“她是我的人,你别想抢。”
陶哥曾是苍龙大队一员,只因家里父母年老体迈,无人照顾,忠孝难两全,他在基地呆了八年后,选择回到b城,回到父母身边。
走的那天晚上,他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戴到她脖子上,那是苍龙大队的联络牌,身处何地一查坐标就能得知,他要把她紧紧地牵在手里。那晚,他舍不得睡去,看着她在他怀里安然入睡,面容舒展,他忍不住亲了上去,摩挲着她的唇,他听到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听到了yù_wàng膨胀发出的呼喊声。他得多大的毅力才忍得住不去碰她!他离去时,她还在梦里,嘴角微翘,一付浅笑的模样。
有一天半夜,谈头叫醒了他,她出事了!据说是为了引开杀手,她单人只影出了步家,车毁在三华码头,人不知去向。他立即查收她的具体位置,坐标在移动,还活着!他立即赶往三华山赶去。谢天谢地,他终于找到了她。消灭了最后一名杀手,她从死里逃生中醒过来,急切迎响他的亲吻。他理解这种迫切,需要用一种疼痛而快乐的方式来证明。
如果除去那些人和蛇的尸体,那将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夜晚。月色如水,照得她肌肤胜雪,她的腰肢刚好够他两手掌握,柔软、嫩滑。他觉得小腹处的那团火已烧成赤焰,在最后的关头,他轻轻地问,好像怕惊动那一弯明月,“可以吗?”
她没有说话,却用行动鼓励着他,向他伸出了两手只。
后来带她回到基地,住进了他的房间,他像一只食髓知味的豹子,只想围着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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