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步轻风朝我微微地笑。
“怎么不叫醒我?”我低头,不敢看任何人。
“你太累了,多睡会能补充体力。”
陶哥走过来了,“我说弟妹,你到底惹了什么人,为什么总有人请杀手接二连三要杀你?不过他们可栽了,碰到你们这一对,全是有去无回啊!”
我无语,我到底惹了什么人?谁能告诉我?
“三华码头的撞车是弟妹你的杰作吧?据步老爷子说,当夜是你引那几个杀手出去的。行啊,车技佳,枪法准,功夫棒,游泳也不差,水里也能逃过,弟妹有兴趣当个警察么?”
我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当警察,我没想过。
“陶哥,不要挖我的人。”步轻风搂住我站起来,“后面的事交给你们了。安之受伤了,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我被担架送下山,发现除了山上大批警察,山下警察更多,步轻风用衣服蒙住我的脸,将我抱上车,飞驰而去。
我被他送到了他们的军总医院,穿白长衣的医生皱着眉头看片子:“骨裂这么厉害,再狠一点就断了,竟然还能跑一天两夜,当真以为身体是铁打的?我很佩服,但我不支持。”他以为我是部队上因训练受伤的战士呢。
步轻风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眼睛看着我,露出心痛怜惜。我朝他安慰地笑笑,一心逃命了,伤痛算是什么。
医生走后,步轻风将头埋进我的脖子,“宝贝儿,宝贝儿,你受苦了!”
我的小腿打上了石膏,医生说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才能恢复,再三叮嘱多休息少活动,步轻风连连答应,把我接回了他的基地。
这是一座大山里部,盘山公路不知弯了多少弯才进来,不知道的人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大山,知道的人就知道里面别有洞天。我傻傻地说:“原来特种兵都住山里面。”
步轻风笑了,“我们是不为人知的特种兵,只有代号,苍龙。b城的人只知道我在部队,并不知道我的职业。这是秘密,按说,你是进不来这里的,是爷爷,他利用了特权。”
我沉默,不为人知的特种兵,每个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他们是国家藏着的终极武器,是一柄饮血的剑,是一群走在生死边沿的英雄。我脑子里浮现那群嘻嘻哈哈的战士,他们活泼,精怪,幽默,这是他们人前的一面,人后,他们铁血,果断,英武,彪悍,狠辣,让人肃然起敬。
下车时,操场上早堆了一大堆人,齐齐高喊:“嫂子好!”
我赫然。步轻风满意地笑了,“表现不错。今天少跑十圈。”
“嫂子好,嫂子辛苦了!”一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异口同声齐齐高喊。
我抿嘴笑,这下会不会再少跑十圈?步轻风更加满意了,大手一挥,豪情万丈,“今晚开放,酒管够,我请!”
“嫂子是我们的好嫂子,是人民的好嫂子!”又是一阵高呼。
我想知道步轻风这下承诺什么呢?哪知道步轻风很快乐地点点头:“那行,给你嫂子表演一下你们的技能吧!小狼一斗三小时,狐狸一队表演武装泅渡五公里,石头一队表演空降入水。”随着步轻风的话落音,顿时哀嚎震天,一众人一脸哭丧和郁闷。
“列队,开始。”步轻风一声喊,歪歪斜斜的一堆人立即站得笔直,像瞬间打了激素一样,三队人相继离开,我终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这帮小子们太不知道适可而止了,一天不练练他们,不止骨头痒,连骨头缝隙都痒。”步轻风大笑。我突然发现步轻风一到他的地盘,连气质都跟他的兵一样,痞痞的。但我很喜欢他这种气质,给人幽默诙谐感。
我扯扯他的衣:“为什么叫我嫂子?”
“当然要叫嫂子,上回探亲回来,我可是带了八大箱喜糖分他们,还有两箱好酒,我说咱们结婚了,结果他们打赌的全输了。”步轻风得意地哼哼。
“为什么会输,不是赌我们会在一起吗?”
“那群傻小子,只赌我们动心,没赌我们结婚啊!”步轻风露出愉快的笑。
我傻眼了,这人,好腹黑!连他的队员都骗!
步轻风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亲亲我,得意地说,“就差一张纸了,有什么区别,你就是我老婆。回头把那本子拿了,挂到我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
我住进了步轻风的房间,步轻风住进了副队长大黑的房间,我奇怪怎么叫大黑,像青山村易大爷那只黑狗,也叫大黑的,等我见到他人了,才明白为什么叫大黑。个子近一米九,脸黑如炭,身材魁梧,真正的又大又黑。步轻风说,“别看大黑这么魁梧,以为不灵活是吧,我队最厉害的枪手,以身体为中心,射程为半径,范围之里无人区。”
我不由睁大了眼睛,说,“要是去参加运动会射击比赛,可以包揽金牌。”
步轻风摸摸我的头,“那些什么比赛选手,不能说明水平,真正的实力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暴露。小狼原来是省级格斗金牌手,野战俱乐部那回,据说一个回合就躺在你枪下了。”
“那是偷袭。”我说,谁会想到半空中会掉下个人来。
“真正的战争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谁倒下谁就输了,而且永远没有机会重来。”
我一震,是的,真正的战争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强是弱,当一梭梭子弹飞来时,谁也不能分辩半句,也没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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