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若自顾自的躺在床上去,用毛巾擦头发,这个时候他忽然转过身来,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若若。”
她盯着他递过来的那个绒布小盒子,许是时间有些久了,盒子的边角都有些陈旧,她丢下毛巾,将盒子拿过打开,放在里面的钻戒顿时闪现出璀璨的光芒来。
“……你不是说明天想去买钻戒吗?看看这个喜不喜欢?”顾铭轩放轻了语调,询问着她的意见。
知若将戒指拿出来戴在手上,戒指圈有些大了,圈在无名指上险险的就要掉下来。
顾铭轩赶忙抓住了她的手:“可能有点大了,你要是喜欢,明天我拿去让人改的小一点。”
知若顺势躺在了床上,把戒指退下来塞回他的手里:“我不喜欢,你拿去讨好别的女人吧。”
顾铭轩苦笑着跟着躺了下去,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想吻她,却被她转过脸躲了过去。
她扯开身上的浴袍,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抬起小腿缠上了他的腰,眼睛却望着天花板,脸上漠然没有表情。
即使知道她现在只是强迫自己顺从,顾铭轩都舍不得推开这份温暖,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是温柔的、没有攻击性的,他拥有着她,仿佛就能回到知若十八岁时候的光阴,温暖而没有伤害。
温存过后,他将她拥进怀里,把钻戒放进她的手心,轻轻的说:“若若,我们结婚吧,等你愿意的时候,就告诉我,从前的那些事,我再也不会提起了,好不好?”
知若将眼睛大睁,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语气里不无嘲讽:“那你就慢慢等着吧。”
第二天一大早,知若还在睡梦当中,隐约听见顾铭轩接了个电话,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衣柜前收拾行李了。
“……你做什么去?”她问道。
听到知若的问话,顾铭轩仿佛很开心似的,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和国外一家企业的合作出了点小问题,我得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知若收到了回答,便闭上眼睛继续睡。她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若若,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好不好?回来我给你带好东西。”
回来我给你带好东西。这句话在四年前几乎是顾铭轩的口头禅,那时候知若学习紧张,通常都是他抽空从大学赶回来看她,可是自己那时候课程也很满,往往晚上就要赶回学校去,不然第二天就赶不及上课了。
那个时候知若就总是缠着他不让他走,顾铭轩没办法,只能温言软语的劝道:“若若乖,回来我给你带好东西。”
然后等他下一次再来,肯定就会遵守承诺,提着一大包好吃的,或者是送她的小礼物。
往昔的回忆让知若心底产生了一阵厌恶和憎恨的情绪,她猛地挥掉了他的手:“滚。”
身侧的男人怔了怔,终是站起身,轻轻出了门。
才一出门,顾铭轩就给手下打了个电话:“我要出差,这几天你就在我家附近守着,她要是去找我父亲,或者我父亲那边有什么动静,你及时告诉我,能阻止她就尽量阻止。”
“是,顾先生。”
顾铭轩这才算勉强安下心来,开车朝机场驶去。
但他却怎么都想不到,第一个来找知若的人并不是顾令成。
顾铭轩走之后,知若继续躺在床上补眠,等正午阳光都洒到床单上的时候,管家阿姨忽然走过来敲了敲门:“林小姐,楼下有位先生想要见你。”
知若在床上翻了个身,这个阿姨如今已经被她收入麾下:“……凌越吗?”
阿姨摇了摇头:“不是,这位先生我没见过,看起来很年轻。”
知若皱了皱眉:“……哦,我知道了,等等就下来。”
看起来很年轻?洗漱的时候知若在脑内思考,那就不可能是顾令成,那个老家伙怎么看也算不上年轻了。
所以当她从楼上走下来,发现沙发上坐着的人是言舒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你——”望着言舒那鼻青脸肿的样子,知若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了?被人打了?”
言舒咧出一个笑容,继而顿时吃痛的捂住了鼻子:“哎哟……嘿嘿,姐姐你猜得真准,想不想知道我是被谁打的?”
“不想。”知若在他对面坐下,拿过阿姨递过来的杯子喝牛奶,眼睛打量着灰头土脸的言舒,“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言舒的裤子破了,身上到处是斑驳的灰尘,头发也凌乱的像是鸟窝,可是即使这样似乎都没办法遮掩他身上散发出的阳光气息:“姐姐不是让我去问吗?我问出来的呀,我现在不仅知道姐姐你住这儿,还知道姐姐叫林知若,生日是6月14号,最喜欢的牌子是香奈儿呢。”
知若喝牛奶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你该不会是和那个养你的太太闹翻了,被她打成这样的吧?”
“没有,李阿姨没打我。”言舒摇摇头,看向知若的眼神灼灼发亮,“不过我是打算离开她了。”
“这么说是找到下家了?”知若斜斜的扫了他一眼。
“对啊。”言舒咧出一口白牙,“就是姐姐你啊。”
“噗……”知若差点没把牛奶给喷了,“……小弟弟,别跟姐姐开玩笑,该上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啊。”
言舒却着急了:“我没跟你开玩笑呀姐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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