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哪有那个福气啊,我就是做梦,都没那个福气看到自己闺女穿上婚纱。”
“妈,好啦,你大清早打电话来就这么老生常谈,我都腻了。我正在努力中呢,你相信我,我一直都在努力给你找个女婿。”
张妈妈显然不吃这套了,大抵是被这种话糊弄了太多次,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哪里努力了,我看你是卯足了劲和我打游击战,你说说,前几天你表姐给你介绍的男孩,人家在银行上班,工作体面,收入稳定,在家里有房有车,人长得也精神,你干嘛觉得不合适啊,啊?你倒是说说,人家哪点不如你意了?”
“妈,等等,那个是他看不上我,他看不上我也没办法啊!”张鸣筝一边下楼,一边申诉道,谁知那边的人听了更为火大。
“张鸣筝你真当你妈老糊涂啊,你见着人家幽默阳光你就给我装了一晚上的面瘫,搞得人家小伙子回来愣是拉着你表姐问了半天,说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心理创伤,连笑都不会。那是他看不上你吗?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噗!
张鸣筝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看到不远处来了一辆空的士,将拿远的电话又拿近。
“妈,我真没有,他说的那笑话真不好笑,车来了,我先上班啊,晚上和你聊,晚上和你聊,拜拜!”
“张鸣筝,你别……”
“拜拜!”
掐在妇联主任发飙前将电话挂断,她飞奔向几步开外停下的的士,却不想刚拉开后门,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赶着去机场,飞机快来不及了。”那人稳坐后座后,略带歉意的冲张鸣筝说道,声音倒是出奇的好听。
张鸣筝看了一眼他身侧的登机箱和那一身笔挺的西装,松开了拉门的手摆摆,心想着你都坐上去了我能怎么办啊我,扯你下来啊。
“没事,你急你先。”
“太感谢了。”后座的人说完将车门带上,扭头冲师傅说了地址。
张鸣筝向后挪了几步,朝后面来的空车走去,临上车前听到前方有人说话。
“小姐,谢谢你了。”
是那个抢了她车的人,渐行渐远的青色的士里,他将整个头颅伸到了车窗外,朝着她挥手致谢,隔得有些远,张鸣筝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只依稀记得他黑白分明的衬衫和西装,看起来挺赏心悦目的。
大抵是歪瓜裂枣见多了,但凡是个长相正常的人,张鸣筝都觉得异常的入眼。
因为被抢车,她几乎是踩着上班时间打的卡,而实际上,就算是不被抢车的平常,她也是踩着点上班的,这是她的陋习,从上学至今,都未曾改变过。
从进门一直点头打招呼到走廊,那个抢车的男人是她今早见过的唯一一名雄性生物,就如王主任所说,她方圆三百里内,都是女人!她就是在这个几乎全是女人的圈子里生活了近三年,脚跟一转朝前方的木门走去。
甫踏进办公室,张鸣筝就发现气氛不对劲,大家都围在最里间汪姐的位子上讨论着什么,言辞激烈。
“怎么了?”
将包放好后,她弯腰开了电脑朝离自己近点的胡袖问道,眼珠子在那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落在垃圾桶那一堆面纸上。
“还不是她老公,简直不是人,他不是经常去新泽出差么,谁知道怎么就和酒店的人搞上了,现在闹着要离婚,汪姐还怀着孕呢,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张鸣筝倒水的手一抖,滚烫的水就着水壶嘴浇到了她扶杯子的大拇指上,痛呼一声后飞快的放进嘴里吮吸着。
胡袖眼一瞪走了过来,拉过她放在嘴里的手指看了看,“你脑子里都想着什么啊,倒个水也能把自己给烫了。”
“想男人呗!”张鸣筝撇撇嘴,脑子里晃过王主任恨铁不成钢的脸。
“想男人?你有病啊?”胡袖给她的杯子倒满水后一听这话,立刻翻白眼。
“你有药啊!”
胡袖看她嘻嘻哈哈的模样,将她杯子重重的搁在桌面上,横了她一眼。
“你果真有病!”
“你果真有药!”
一边吹手,一边飞快的回嘴,张鸣筝不肯给她半点占上风的机会,见对方一副无语的表情,她才敛了笑瞅了一眼抽泣的汪姐。
“这事,汪姐怎么说啊?”
现在人太多,她想挤进去安慰她几句也是不可能的,对于一个几经波折终于将自己嫁出去却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闹成这样,张鸣筝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是婚姻?这就是为了结婚而冒冒然将自己嫁出去的结果?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她宁愿被王主任追杀一辈子,也要等到那个对的人。
可是传说中对的人你在哪?堵在路上?这他妈都堵了多少年了,就算是在堵车数一数二的宁江你也该到了啊!
张鸣筝愤怒,可胡袖接下来的话更让她愤怒。
“还能怎么办,汪姐说她老公要离婚,还要她把孩子给做了,你说这种男人还算是个人么,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的了手,他真该被浸猪笼。”
“把孩子做了?他真这么说的?”当初为了怀个孩子,汪姐几乎是天天的往医院跑,查这查那,补这个补那个,应把自己补成个球才怀上了孩子,现在却让她把孩子给拿掉,张鸣筝只觉得恶从胆边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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