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去了县城,拎着重礼找到了一个在县城民政部门上班的远房亲戚打听和办赵小龙离婚这事。重礼当前,亲戚十分热情,详细的听我阐述了我和赵小龙的婚姻状况后,觉得协议离婚估计有点麻烦,于是他让我干脆请个代理律师走诉讼路线,一切可以由律师出面。我大喜,随后他又带我去找了当地处理这种案件最有经验的律师。
一切弄妥后,已经到了傍晚了。亲戚很热情的要请我吃饭,我婉言谢绝了。经过县医院时,我顿了一下脚步,最后还是往车站的方向走去了。
我回了家,然后我跟我妈说,我要去北京。
我爸有点不高兴,说再过一个来月就是年了,等过完年再去也不迟。我妈坐在灶台下添火,叨叨我爸说:“还有一个多月呢,天天呆家里做什么?长着嘴要吃饭呢,再说了,洁洁有我带着。我看趁着年底很多人回家,反倒好找事情做。”
我第一次很明确的站在了我妈这边,我爸吸着烟,不再说话。二妞和新养的中华田园犬闹得正欢,压根就不管我要去哪里。
我留在赵家的东西其实还挺多的,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拿。想不到我一向不舍小利的妈竟然说:“哎呀,不拿了不拿了,还要那些做什么,赚了钱再买,就当你填他们了。哎呀,我想到小龙那一柴刀真劈下去了连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有钱要有命花,哎呀,太骇人了。”
我想想,也是,有钱什么都可以再买,除了命。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我就拉着行李箱起了身。二妞见我要出门,追了几步,一扭头,见她外婆站屋里,犹豫了一下,又跑回去了。
我勉强笑了笑,平静的对我妈说:“过完年把田租了,我每个月定期给你寄钱,好好帮我带二妞。”
我妈嘴里应着好,也没说什么一路平安啊,路上小心之类的。我走了几步,她倒在背后喊,去了就快点找事情做,别去酒店上班了。
我没回头,萧瑟的冬日早晨,只剩下行李箱的滚轮声咔咔的声音在乡村小路上响着。
当天搭大巴到了市里,订了隔天的机票。机票订好后,我才给温澜打了电话,我说我要去北京了。
电话那头就听见一片很喧闹的响声,其中夹杂着她的声音,“好,把航班发到我手机上,先这样,我这里在忙。”
我挂了电话双手插兜,眺望遥远的夜空却并没有星星,而北京,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么?
次日上午,飞机晚点一个小时降落在首都机场。我从行李托运处取回行李箱,想着温澜正等在出站口,脚步不由得变得急切起来。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温澜的那种羡慕嫉妒恨就悄然转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这种感情包含了歉疚,崇拜,以及我一直想得到的缘自于她内心深处自愿给的亲近与信任。
“林书慧。”长发飘飘,着黑色外套的顾原朝我招手。竟然不是温澜来,我有些小小的意外,但想到她们是朋友,她肯定是在忙事情。
“你等很久了吧?”我客气的问。
“刚到一会,走吧,车停在外面。”顾原转身,大跨步的向外走去。我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追上她。
顾原开了一辆很普通的起亚,上路后她开得很快,就连我这样习惯开快车的人都忍不住想提醒她慢一点。途中,她接了一个电话,讲的是外语,语速很快,我一句也没听懂。电话是她吼着结束的,然后手机就“铛”一声被扔到了挡风玻璃前,我吓了一跳。她打方向右拐,然后侧头冲我一笑,“北京的天气很干燥,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虽然没长住过,但现在资讯发达,我早有耳闻。
车子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总算拐进了一个看起来挺普通的小区。停了车,她站在车头那等我拎行李箱,随后她又快步向楼梯口走去。
她在电梯键上按了18后就靠着墙站着,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谁也不说话。我觉得在海南那会,她好象还挺文雅的,这会又觉得完全变了一个人。
顾原开锁时,我觉得就象在看007电影,先是一道普通的防盗门,然后又是一道密码锁的门,最后是指纹锁,三重门后,我们才算进去了。我有点目瞪口呆,这里难道住的都是国宝?
我在客厅里放下了行李箱,顾原指了指一扇紧闭的门说:“温澜在实验室,估计下午才能出来。你饿的话去煮点东西,顺便帮我煮一份,我有几封邮件要发,谢谢。”
她进了另一个房间,很快房间门也锁上了。
客厅里剩我一个人呆呆的站着,两扇紧闭的房门前都放了好几拖鞋,我有点不明白玄关处不是才换的拖鞋吗?难道进房间还要换另外一双鞋?真奇怪。站了一会,我才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看起来象三房两厅。我不知道是她们其中一人买的,还是租的?不管是买的还是租的,在这座城市,那都是一笔不小的钱。我那60万,估计就够买半个厕所蹲一蹲。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快一点了。妈呀,这些人都是铁人不用吃饭的吗?
我找到了厨房,然后打开了她们的冰箱,里面只有一把青菜,四个鸡蛋,两个西红柿。翻了半天,最后在冰箱顶上找到了紫菜。看来,并不是只有我不会过日子。
准备煮饭时,我又不知道该煮几人份,想着多出来的,到时等温澜出来弄个蛋炒饭算了,于是我煮了三人份。
我素炒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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