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祺端快人快语,最是沉不住气,看见纪柏然还没有来,胆子也就大了一点,嘟囔地和程风孙远抱怨:“你们说,那云深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让阿然那么的为伊人憔悴?”
行酒令玩得正嗨,孙远也就没什么心眼留意口里的话该不该说了,很快地就接了董祺端的话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的时候,阿然就对云深存了那心思,不然谁会在打雷的时候深更半夜的不睡,爬上她的窗台守着她?”
说到最后,孙远都有些的叹息了,想当年,那么蛮横霸道得无法无天的纪柏然,竟然真的喜欢上了人人夸奖的三好少女云深,一喜欢,便是几十年的事情。
这几十年,纪柏然飞蛾扑火,却被云深,烧得体无完肤。
“是啊,这阿然也算是栽了。”程风叹了一声才继续说:“从小的时候开始,他每一次的受伤不是因为云深,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哎,想想,阿然也真是不容易了。”
或许是因为君知萧过于沉默了,导致这玩得嗨的三个人都忘了这包间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和云深,曾是少年恋人,情深意重。
君知萧的眸色暗淡了几分,原来纪柏然挂念云深,是从这么久远的时候就开始了的,那得多大的勇气,才能支撑着他,爱她到现在。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云深,当年那事,也是阿然做得有些过火了,云深恨他,也在情理之中。”孙远沉吟了一下,总算说了一句比较公正的话。
似乎是程风输了,他端起桌面上的酒,很是豪爽地全数入肚,脸上的神色很满足,很是妖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颇有几分女人的娇媚的紫色。
他张了张口:“你知道个什么?当年要不是阿然让云深成为了他的女人,你以为现在云深会在哪里?”程风说起话来丝毫的不客气,神色间有些鄙夷,因为孙远的无知。
孙远翻了一个白眼,当时太混乱了,他们这些局外人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并不知道这深层究竟是什么,这程风当年是亲手送纪柏然走的,应该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当时云深醒来在纪柏然的床上,恰好被君知萧发现,这本身就有些的说不开,此刻说起来,他们三个都有些兴致勃勃。
没有发现身后的君知萧,脸色冷得可怕,几乎风雨欲来之势,男人的眉宇之间,都萦绕上了浓重的戾气,这个冷淡的男人,是极少有这样明显的阴狠的。
除了那段往事。
“那你说说,阿然设计云深,让她蒙受了残花败柳的骂名,你说阿然怎么就不过分了?”董祺端也蹙眉,这件事所有人都认为云深是为了求纪柏然的帮忙,自动爬上他的床的。
而事发后,君知萧和纪家人都成为了他们偷情欢好的见证人,在当时看来,云深就是为了获得纪柏然的帮助,试图想要抱住荣华富贵。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因为纪柏然没有解释,而云深也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云深也如他们想的那般,又重新得到了荣华,被纪柏然重金送出了中国,去往威尼斯,成为了他昂贵的情人。
就是因为这一切的一切,所有人都认为,云深虽然失去了一切值得同情,但是她为了自报而用这样的手段,让他们所不齿,他们也就一直对她,没有了好印象。
包间迷离的灯光里,程风脸上流转着一些高深莫测的光芒,眯着眼睛,如同狐狸般,有些狡黠,掌握了一定的秘密果然是一个好事情,这多么的吸引目光。
看这孙远和董祺端,看着他,几乎差不多要把眼睛贴他脸上了。
“别故作深沉了,小样的,快说。”董祺端看出了程风的矫情,伸手拍了一下程风正抚着下巴的手,明明下巴干净得很,却偏得故作深沉地摸个什么?
程风被他拍掉手,有些不满地看着董祺端,却被董祺端和孙远两人齐齐地瞪着,最后妥协地摆摆手,这才慢悠悠地说出了其中的隐情。
程风的声音很轻,有些梦幻,似乎在回想当年的事情,说出来的往事,都带上了旧的印记:“你们都不知道吧,当年云深才是云氏企业的最大的股东,当时云夫人段雅把自己手里的股权都让给了云深,加上云深的爷爷留给云深的股份,云深实际上,就成为了真正的云氏企业最大的boss。”
程风说起这话,颇有些的传奇的色彩,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抹羡慕的神色,或者说是有些的玄乎,觉得这世界上,悲喜之事,都莫过于如此了。
孙远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程风打断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这事情和阿然有什么关系?”程风得意地看着孙远呆滞地点头,很是得瑟。
“这其中的关系大着呢,当时家老爷子不是拿到了云祝掏空公司财产的证据了吗?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些被挪走的钱,都是挂着云深的名号挪出去的。”程风看见眼前的两个人还是一脸的迷茫,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也就是说,这些钱都是云深挪走的,就算其他的股东和债主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云祝的身上,而云深,得承担所有的责任,私吞公款是大罪,一旦这罪名定了,云深下半辈子,就得在牢中度过一半了。”
董祺端听着这么玄乎的一个机密,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怎么也想不到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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