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的男人也下来,比纪遇南矮了一点,那个子也高,生的浓眉大眼,有点娃娃脸。
许愿一瞧,再冷眼联想之前两人在车中的互动。
恶寒。
不会纪遇南的小受就是这位吧?
她身为睡过此男的第一个女人,顿时身上鸡皮疙瘩一阵一阵。
男人两根长指夹过烟,掸了掸烟灰,路过许愿时目不斜视,径自朝俱乐部里面走。
简子俊跟着上台阶,旋转门口喊他:“遇南哥,那你是跟我一局还是去参加你们那什么医院的小聚会?”
男人长腿略作停顿,十一月的天气,他穿米色衬衫,略寒的风里,许愿只觉得那抹男人的背脊清瘦,看似文弱中透着沉稳的张力。
纪遇南稍微侧了下目,不知怎么,回答道:“我去坐一会儿。”
简子俊点点头:“那我先上去,牌局等你。”
说完先撤。
许愿听他们对话,从另一边进了玻璃门,经过大堂等自己的电梯。
电梯双门清如明镜,男人双手插在裤袋,一双长腿不疾不徐走来,那迷人的样子就映在了电梯门上。
许愿抿着唇,面无表情。
叮咚双门开了,她进去。
男人还有几米远的距离,电梯双门关上,许愿也没摁住。
但他腿长,一脚卡在了将将关住的门里。
电梯门重新打开,一股清冽干净的男人味道瞬时将空间充斥。
许愿撇开脸。
坚决不在医院以外的任何场合主动叫他。
电梯上行,安静,空气有点绷。
十五层,不知道为什么俱乐部在这么高的楼层。
许愿盯着那些楼层数字,他站在身后,隔着距离,她不知道为什么头皮就有点发麻。
大概还是因为两人独处,她内心心虚的缘故。
百无聊赖,她抬头想看看到第几层了。
电梯壁的镜面上,却陡然撞进那两道正不疾不徐盯着她背影的男人深眸。
幽暗泛白的光线下,瞳孔很清,又深又安静。
被她撞见,他也不尴尬,也不躲,隐隐有着压迫感的,缓缓,颇为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许愿瞳孔乱转,心跳也失了稳定速率。
他看她干嘛啊?
男人垂下的视线里,还存着眼前女人窈窕背影的样子。
不是在医院穿着白大褂制服,黑发扎成一束素面朝天的模样。
到了腰窝的长发卷成大卷,一股一股黑色妖娆的波浪,逶迤肩侧,露出一段白皙似玉的颈子,穿的衣领很低,大片背脊白的令人晃眼,那抹腰有多细呢?
纪遇南熟悉女人的身体,顶多一尺七,胯骨不宽不窄,形状姣美,穿牛仔裤,衬出那双又细又长的腿,很好看。
他盯着电梯地板,蹙起眉头,幽眸静寂,很久后,喉结滑动了一下。
这个身体本能动作,他说不出来什么原因。
一时眉宇更蹙。
叮咚——
电梯双门终于在许愿千盼万盼中打开。
她拔腿,雪地靴往外走。
男人低沉清若的嗓音自耳后传来——
“匈部增生,自己有按摩吗?”
许愿呲地一下杵在那里。
空气彻底僵住了有木有。
许久后。
男人沉然自若,侧影挺拔修长,自她身侧微微擦着衣服经过。
许愿盯着他消失的裤管。
脸上热热,心底哐啷。
什么意思阿喂?一路上都没说话,互不搭理,相安无事,临了突然来这么一句,问女人家家的匈部。
按摩不按摩,关他什么事!
莫名其妙。
难道她回答没有按摩,他就要过来帮忙按吗?
许愿一哆嗦,脸上更热,咬住粉唇。
到底什么意思嘛突然这样问?
纯属没话找话还是干吗?
此种男人最是可恶,看着可斯文可正派呢,完全琢磨不了他神里神经的思维好吗?
许愿表示她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內衣下面,莫名地一怵,立了起来……
杵在外面老久,才沉着脸推开包间门。
里头热热闹闹,五光十色。
包间算大,人就七八个,许愿一眼就扫见坐在最安静角落长腿交叠的刚才‘冒犯’了她的男人。
以及男人身边,不着痕迹黏过去的许艺。
她扬起笑脸打过招呼,小实习起哄说她迟到罚唱一首。
许愿大大方方,也不扭捏,接过话筒,灯光幽蓝四射中站到包间中央,手里还拿着包包,率性地围脖一扔,撩了下长发,灌下一杯酒润了润嗓子就开唱。
她的声音不细,听起来有一股子中气,十分有神。
当她跟着音调上扬下滑,嘴里吐出的音色不时变得慢声细气,这是一首很缠绵的老歌。
她唱的包间都安静了下来。
安静角落里,许艺说话到一半,见男人侧脸沉静若然,视线并没有看向许愿那边。
但许艺眼底阴沉,知道他是在听歌。
纪遇南倾身拿了一杯酒,浅酌一口,敛目,睫毛铺在眼窝上,额头上的碎发也柔软地趴伏着。
许艺这个角度看,男人清俊得像二十出头白皙干净的大男生,有着一种清冷与温暖安静交织的独特美感。
许艺听见自己的心在动。
她记得医学杂志上这样形容过:如果一个男人,总能不自觉在人群中引去你的视线,身上带着动人心弦的干净气质,一个侧颜就让
女人兴奋迷恋,这人就是纪遇南,医学界里的公认的气质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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