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回荡的,一遍一遍,他四平八稳的声音:我的感觉是,有点增生……
半晌,小脸又红又白又青,抬手循着他原先的轨迹摸啊莫。
“……”
还真的有不明显硬块。
她咬唇,连着脖颈都红透了。
……以为他很纯,没想到也会反过来戏/弄她一把,很含蓄,很内敛,很斯文的报复。
还特别一本正经,下医嘱。
她转身对着墙壁,哀嚎一声,捂住脸。
都是你自己扑了人之后看人家‘可爱纯真’就想着欺负戏/弄,口舌之快以报连日来的仇,
现在反被人家调一把,能怪得了谁!
看他一派正直懵懂纯净,骨子里可不是呢,还是挺sao的,对付女人稳素泰然的样子,游刃有余。
总之自己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气没撒出去,得来更多的憋屈。
……**……
近十二点,幽蓝的清吧。
简子俊喝了一圈听到门帘叮咚响的声音,抬头一瞧,嘿了一声:“不是说做完手术还要观察病人的情况,累的不想来了吗?”
那衣衫清雅隽隽的男人,挺拔身躯自顾走进来,单手插袋,视线不看人,走过来往卡座沙发上一坐,长腿斜在桌子底下,嗓音略有些哑,道:“来一杯温和点的。”
简子俊朝酒保使了下眼色。
酒保去调酒了。
旁边一友人推了一小杯过来:“明天没有手术就喝这个吧,你酒量又不是不行。”
暗影垂垂,那人倒靠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撑着身躯,另一条手臂慵懒的搭在沙发上,衬衫因为身躯舒展而更显修身,略有褶皱,看着添了几分漫不经心的邪气。
摇头,不喝。
几个兄弟聊了会儿,身边都没带女人。
见他不说话,简子俊撇过来脑袋:“遇南哥,三子问你呢,他媳妇胸口好像有长东西,摸着硬,什么情况你给说说呗。”
纪遇南正喝酒,听了这话只觉得左手莫名一阵热。
他说了几点可能性,最后不离本行:“具体情况以医生面诊结果为准。”
“遇南,今晚丫的怎么了?看你一脸郁结之气啊。”友人调笑。
简子俊也跟着笑,笑得还有点花枝乱颤,眯眯眼:“遇南哥最近都很郁结,自从学术交流晚宴之后……”
冷不丁桌子底下的腿被人一踹。
简子俊哀嚎,“老子的阿玛尼,一个妞送的!”
幽暗沉沉,许是光线暗得让人心底乱发作祟的缘故,他喝着酒,总忍不住去看自己放在大腿上的左手。
隐隐,指尖软度还在,一阵烫过一阵。
他仰头,盯着头顶的丝绒吊灯瞧,瞧着瞧着,眸底闪过值班室里,女人凑过来时逶迤在她颈侧的长发,闻着香软,她的肩很白,很润,瘦瘦的,说话动气时眼眸生动,生的冷媚……
他一时回神,紧皱双眉,脑海里几时会闪过女人的身影了?
莫不是喝多了。
可旁边简子俊也在嘀咕,“遇南哥,我瞅一晚上了昂,你老盯着自己的左手看干什么?”
纪遇南脸色青沉,真是魔怔了。
那个女人!
他心里更烦,决定从现在开始反感这个女人到底。
简子俊眯眼对友人低笑:“肯定是遇南哥刚才用左手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比如……”
挑挑眉,瞄向男人皮带下。
简子俊说的是,自己用手那方面。
遇南哥不可能没需要的,就算再清冷寡淡,也有想的时候吧,到底用没用过手呢,简子俊好奇死了。
纪遇南却心虚,又是一脚踹过去,烦闷地起身回车上,用随身带的消毒水擦了一遍手。
他又暗骂,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平时看诊摸/女人摸/得还少?
这个女人,她有什么不一样,顶多是匈大一点。
他坐在车里,夜色婉婉清寒,男人的眼眸也如这夜般闪烁漆黑,一时烦乱。
……**……
连着四天纪遇南没有去泰仁医院。
第五天是因为之前那例癫痫患者神经外科的主治张医生呼叫了,让他一块去会诊。
会诊定在下午三点。
他抵达泰仁,在办公室换上白大褂,喝了杯咖啡稍作休整,手机响了。
往病患的病房走,边走边跟电话那头的住院医师说话:“让他们在病房门口集合就行。”
等纪遇南跨进宽敞的病房,下午阳光照进来,洒在病房一众白大褂的头顶肩膀,十分明媚。
他眼眸一凝。
许愿预料到他那种反应了。
刚才到组里报道,许艺的反应让她一下午心情很好。
现在,显然的更好了。
没想到她能回来组里吧!
你不让我回,我还不能想办法么。
四天的努力,她愣是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让组里一个高个子男生心甘情愿和她换组。
有人主动换组,他这个主治导师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他硬要针对她的话,还是可以强行赶走她的。
许愿有一点点忐忑。
不料那人眉宇只是淡淡一蹙,又仿若无痕,根本不关他事似的,淡漠地接过组长小实习的病患记录本。
许愿看他偏头,侧脸隽雅,和神经外科的张医生点头:“开始吧。”
他和病人微笑,眼底沁了温柔。
女病患怀孕,大肚子隆隆,丈夫就在旁边,目光也很痴痴然,虚弱地晃晃手
:“纪医生下午好。”
“感觉难受不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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