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我吃完早餐,付名绪都没再看我一眼,更别提说话了。我终于按捺不住,问道:“房子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忙问下何老板,还有没有号子了?据说开盘当天就售罄了。”
他抬起头来,“不用问,就算没了,我也能让他们吐一套房子出来。”
我心下一喜,不禁说道:“太好了,谢谢你!”
他却笑了起来,“戚蝶,我又没说帮你,你谢什么?”
我一愣,乍然才发觉确实如此,看来他是真的不会白白帮我的,哪怕只是举手之劳。
“那付先生,你要怎样才能帮我?你要什么交易条件?请你告诉我,我一定能做到。”我索性直说了。
“戚蝶,话不要说得太满,一定能做到?你以为你是神啊!”他忽然有些不高兴了,“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有什么资本拿来跟我交换?是你虚情假意的问候?还是表里不一的逢迎?可笑!你以为我会稀罕?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街上一抓一大把,所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说完,重重地把报纸摔在了餐桌上。
我有些愕然了,这是哪里跟哪里?不想帮忙也不用说出这些刻薄的话啊!我低了头,不知道再如何继续这项谈话。
“我可以帮你,不过交易条件我还没想好,也就是说你欠我一个未知的承诺,你自己选择吧!”片刻后他说道,语气又恢复了平静。
这恐怕是天底下最不公平的交易,不过我还是选择成交。他撕下一处报纸,在空白处写了一个号码递给我:“叫你同学打电话给这个号码,对方会安排的。”
我心中一直忐忑到下午,才接到梅清清的电话,听到她激昂的一声“喂”,我才放下了心。她兴奋地说已挑到了满意的房子,惊喜若狂地感叹还享受了八五折的折扣,最后还鼓动我既然有关系就好好利用下,去当售楼小姐好了,可比在报社有“钱
途”,我在心中苦笑,她哪里知道这是我用一个未知的承诺换来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妈妈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转眼间到了暑假,戚雨也来了杭州。所幸病房里有个小小的里间,原是预备给看护住的,我安排戚雨暂住着。我只跟她说我仍和梅清清住在一起,地方不够,让她先凑合在医院住阵子。付名绪正好去了北京,说要呆阵子才回来,我每天下了班便直奔医院,晚上就跟戚雨挤在里间的小床上。
戚雨一下子仿佛长大了很多,我还记得我刚把妈妈病情告诉她的那段时间,每次打电话她都会哭,又伤心又恐惧地哭,可这次,她却坚强了很多,除了第一天见到妈妈大哭了一通,之后就再没哭过,脸上也有了点笑意。
戚雨来了两个礼拜,就说要回学校了,妈妈刚住院的时候她回来看过一次,连招呼也没和我打就突然来了,可只呆了两天就回去了,不过那时她还要上课。但现在已是暑假了,于是我问她:“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了?不是九月初才开学吗?”
她似在思考什么,半天才说:“我接了个兼职,当暑期班的音乐老师,我带的那班过几天就开课了。”
我想妈妈肯定舍不得她这么快走,于是便说道:“小雨,那些兼职别去做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嘛,现在钱已经够用了。好不容易放了暑假,多陪陪妈妈吧!”
妈妈却笑了,“还是让她回去吧,呆在这儿也是闲着,做做兼职也挺好的,到时候找工作也算是有经验的人了……”
次日我送走了戚雨,临别时我再三叮嘱她别太累着,告诉她钱的事情让她别担心,她点头答应,也没多问,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不像妈妈,很多事情不清楚,如果她真问起来,恐怕我还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瞬间埋葬
周五下午的一个电话,结束了我近一个月的正常生活,在一片嘈杂的背景中,付名绪的声音却格外清晰,“等下司机会来接你去机场,你现在去请两天假。”
我问他去哪,他匆匆说了句“北京”就挂断了电话……
飞机晚点了半个小时才到达首都机场,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却在出口处遇见了他,他西装革履,还拖了一只旅行箱,只是神色略显疲惫,八成是出差刚回来……
车子拐进那个迷宫似的别墅区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但借着明亮的路灯,我看见门前站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双如水的大眼睛正凝望着我们,那面容像极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她上前两步,低低唤了一声“名绪”,眼中便又多了一层水雾,似有千分衷□诉。付名绪向我说了句“你先进去”便止住了脚步……
我进了屋子,管家替我倒了一杯茶就退下了,我捧着那杯茶走到落地窗前,门口仍站着那两个颀长的身影,付名绪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那女子似正在诉说着什么,之后忽然紧紧抱住了付名绪,她似乎伤心欲绝,身子震颤,一张娇美的面孔梨花带雨,看她哭的如此伤心,我都忍不住鼻中一酸。可付名绪一动不动,片刻后把她一把推开,她仰面看着他,说了几句话,过了一会却又扑上去,可他却狠狠又把她一推,她跌倒在草丛中,她穿着短裙,一双如玉般的双腿□在外,就这么□裸地跌倒在草丛中。他也不去扶她,他们似乎又说了几句话,他转身离去,而她也不起身,就坐在草丛中掩面哭泣起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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