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走进来,禀告道。
大晏帝眸光微动,“宣。”
“皇上,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在今日的早朝上,温阳荣那只老狐狸看起来有几分古怪?”贾墨痕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皇上可是有事瞒着臣?”
大晏帝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墨痕,此事朕根本无意瞒着你,不但不瞒着你,朕还有一件更大的事要告诉你。”他眸光闪动,深而黑,沉了声,低了音,“从朕在殿试的时候见你第一面起,便知你跟朕是同一类人,所以,朕稍后要告诉你的事,便是朕对你的莫大信任。听完后,你也许会很震惊,然后……告诉朕,你的决择。”
见他头一次表情如此凝重地问他一件事,贾墨痕肃然的表情稍敛,露了笑,轻松而自然,“皇上既然如此相信臣,不需要皇上说完此事,臣现在就可以向皇上明志,臣贾墨痕相信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大晏国江山,所以不管皇上做什么,臣都会全力支持。”
“好兄弟。”大晏帝展颜一笑,在他狠狠胸前一捶。贾墨痕朗笑,伸出拳头跟他碰了碰。
“墨痕,此事说来话长,这要从当年父皇还在的时候说起……”大晏帝长话短说,的讯息却是一个不落。
贾墨痕静静听着,神色一点点凝重起来,听到那些尘封的往事,头慢慢垂了下来。
“皇上,你是说,当年的花将军和太后联合起来骗了众人,其实,先皇他留下了一份遗诏,而那遗诏很可能是传位给如今的中岳王。太后不但没有毁了那份遗诏,反而将它藏了起来,如今这消息被温阳荣那老狐狸知晓了?”贾墨痕讶然,心中早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对,那老匹夫早就察觉到朕对他起了杀心,这些年来硬是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如今朕也算将他逼到了墙角,这件事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对抗朕的理由。”
“皇上的意思是温相他想造反?!”
大晏帝冷然而笑,“朕没猜错的话,温相一定会将此事想方设法地告知中岳王,大哥这些年对朕登上皇位一事本来就心里不服,后又被朕分配在中岳那块贫瘠的地方,大哥若是知晓了这件事,你觉得他会作何选择?”
贾墨痕皱眉,“怕是要鱼死网破,也要夺回自己原本的一切。”
大晏帝眉头一扬,并无不悦,“墨痕,没有什么东西原本就该属于一个人,什么东西都是可以争取的,哪怕是……皇位。没有人知道这份遗诏的话,这所有的一切自然理所当然地归朕,因为朕乃冯皇后之子,朕还是父皇最喜爱的皇子。或许朕再狠点儿心,干脆让大哥永远回不来,可是朕终究没有这么做。”
“那遗诏此时在何处?”贾墨痕没有反驳他的言论,只问了这么一句。
“朕果然没看错你。”大晏帝先是笑着感叹一句,然后回道:“这遗诏自然还在太后的福寿宫中,太后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朕是绝不会让她宫中之人将遗诏带出宫的,所以干脆将它留在了原来的地方,只让唯一知道此事的落梅出了宫,将此消息透漏给了温相。”
“太后她竟然……”贾墨痕眉头紧锁,怎么说,皇上也算是她的儿子,就算母子关系不好,她为何歹毒至此,要至皇上于死地。
大晏帝飘忽一笑,“墨痕,朕和太后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你一个外人所能明白的,就连朕自己都不明白,朕对太后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太后死前这么做,朕不但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很痛快,也很……解脱。”
贾墨痕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皇上,你别告诉臣,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是你任由落梅走漏了消息,好让温相和中岳王造反。”
大晏帝并不否认,语气冷硬如冰,“朕此举只为除掉温阳荣这狡猾的老匹夫,至于大哥,他若不听信温阳荣的蛊惑,自然不会有事。他若真信了那温阳荣的片面之词,那说明他早有此心,他不认朕这个弟弟,朕何必顾念小时候那一丁点的情份。”
贾墨痕深呼一口气,“臣明白了,皇上是想让臣盯着中岳王那边的动静。不过臣以为,中岳王在贫瘠之地安身多年,身边并未有什么人马,如果他想跟皇上对着干,少说也要两三年的时间。”
大晏帝面色平淡,一双眸却沉到了底,“……那朕便等他们两三年。”
贾墨痕离开前,忍不住回头,目光复杂地盯着他,“皇上,恕臣冒昧,当年花将军一事是不是皇上你……做的?”
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大晏帝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连忙移开了目光,良久才出了声,如吐气般道:“朕是个自私的人,他花施宇千不该万不该替太后办事,不仅因为他可能藏着那遗诏,更因为……他若在,太后永远会凌驾于朕之上,朕不可能完全施展自己的理想跟抱负。”
贾墨痕苦笑,叹气道:“你每次说的话可是专门针对于我,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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