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房间以后,欧阳妮就扑进了项自链怀里,幽幽咽咽地哭了起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女人捶着男人的胸膛。
项自链轻轻地帮女人抹去眼泪,看着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心痛地安慰:“宝贝,说傻话了吧!这会我调回宁临工作了,以后常陪着你的。”不知是因为项自链第一次开口叫对方宝贝,还是因为说常要陪她,欧阳妮睁大噙满泪水的眼睛好奇地问:“真的?”“当然真的!”项自链一脸认真,“你看我象说谎吗?”女人的情绪一下子调动起来,在项自链额上脸上鼻子上忘情地吻了起来,随后一个笑靥钻进了洗漱间里。
项自链打量着房间。房间不大,三十几个平方,前后隔成两截,前一截厅,后一截用作卧室,客厅和卧室接合处有一间三个来平方的偏房,那就是洗漱间。女人的房间装饰得很淡雅,客厅里放着一排布艺沙发,外加一只立式十二英寸彩电,四壁挂着一些小玩意,最显眼的是一把古铜色吉它。项自链第一次来这里,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发现桌了上放着一本日记本,旁边横躺着个钢笔套。再细看原来钢笔合在日记本里,细细的笔尖露着一截在外边,看来欧阳妮在自己到来以前刚刚写过日记。日记簿的封面很精致,画面上是一只摇摇摆摆的唐老鸭,唐老鸭的头上顶着秀鹃的两个字“日记”,唐老鸭的脚下是一行朦胧诗,思念是一棵树,叶落枝稀的冬季里,相思是默默无言的根,固守着岁月的荒芜。字体一样地秀鹃,都出自欧阳妮之手。项自链想打开看看,思量了一下又收回了手。
室内飘浮着淡淡的香水味,项自链打量了一周后又把目光投到窗外的阳台上。阳台上放着两盆花木,一盆月季,一盆红豆杉,仿佛在纪念某段逝去的感情。红豆相思,月季挂念,项自链不知哪里来的雅兴,信口念出:月月红豆寄相思。念过后又觉得好笑,冰山美人对谁寄相思呢!
又过了一刻钟,欧阳妮从里边出来,随手收起桌上的日记簿放进了抽屉里锁了起来。项自链上前抚着女人的肩膀,轻轻地说:“几天不见想我了吧?”女人浅浅一笑附着他的耳根要他去冲个澡,项自链还想说些什么,欧阳妮攒攒拽拽把他送进了洗漱间。
跨过那条坎,男女关系变得敏感复杂,因为项自链的到来,欧阳妮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代之以激情的渴望和迫不及待的感情喷薄,爱情以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表达着思念的强烈。
当yù_wàng的潮水退尽以后,欧阳妮的眼角已挂满泪水,不知是幸福还是感伤,或许是为这畸形的恋情而半恼半喜呢!项自链望着欧阳妮美丽的脸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心中打了个偌大的问号。男人永远走不进女人的心底!他暗暗感叹。
欧阳妮忽然回过神来,长长的睫毛扑打着生动的脸庞,问:“你调回宁临哪个部门啊?”当项自链说到自己任开发区主任的时候,欧阳妮反应热烈,重重地吻了一下他的眉骨,扬起修长温软的手祝他步步高升,接着情绪又莫名其妙地低落下来。
项自链再也压抑不住疑问,“妮你怎么啦?调回宁临我们不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吗?”欧阳妮蹩了一会后,幽幽地说:“我认命了,或许一切都是天注定的!”项自链更迷惑不解了,好端端就蹦出句毫不相干的话来。就在他试图解开谜底的时候,只听欧阳妮说:“你回到宁临,也就是回到了家中,以后哪有时间陪我啊!早听说你有个漂亮的老婆,可爱的儿子!”项自链答不上来,他能给欧阳妮什么呢?什么也没有!然而欧阳妮确实走进了自己的心坎,他不否认自己是爱她疼她想她念她的,但老婆吴春蕊呢?儿子凯凯呢?一样地爱着疼着想着念着!
原来感情是个无穷数,掰开一半它还是个无穷数,孰多孰少分不清啊!他相信欧阳妮是爱他的,她从来没要求他为她做什么,没有企图没有索取的感情不容自己有丝毫的怀疑!这时候项自链更觉得欧阳妮是可怜的值得同情和关爱的,自己确实不能给对方什么,如果说有那只有片刻的欢愉和更多的伤害!项自链暗暗打定主意要为欧阳妮做点什么。他轻轻拨开女人额前的乱发,说“不会的,宝贝我会经常来陪你的,你总让我放不下心啊!”这一夜项自链没有回家。
精明的商人时刻都能捕捉到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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