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也知道,一定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爸,我……”爸也知道香繁的事?
“别说了,那种酒家女到底是哪里好?居然迷得你失魂落魄的,要不是我借口叫你送子容回家,你八成也只顾着净和她厮混,忘了要回家的路了!”
自小就百般伶俐乖顺的儿子,为什么一遇上那个姓斐的女人就昏头转向,什么都不管?听子容说,那姓斐的女人现在不仅是酒家的老板娘,还让别的男人包养,这样的女人也能让儿子迷成这样?
“爸,香繁她……”
“住口,不许你替那种女人辩解!”杜其禾气吼吼的爆出他的怒气。
父子俩僵持不下,脸色都是一样的难看,黄芳?一看丈夫和儿子之间一触即发的气氛,深怕丈夫的暴躁会如同八年前一样走了儿子,马上婉言开口劝儿子:“实桓,你爸他是为你好,所以才会骂你的。”
杜实桓郁郁地转头看着同样眼露担心的母亲,沉重的回答:“妈,我知道。”
不明白家人为何不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就判断香繁不是个好女人,他一向开通又现代化的家人上哪去了?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凭片面之词就认定一个人的好坏?
他原先也沉溺在世俗的观念中,认定她不是好女人,并为了自己居然会动心而痛苦;但他已经醒悟了,如果因为他失忆的原故,才让斐香繁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只要她是真心爱他,他不会傻得再做茧自缚!
“爸,但你并没有见过她,怎么可以听信一面之词就认定她不好呢?”他仍想解开爸爸对斐香繁的误解。
眼见儿子又为她说情,杜其禾忿怒的口不择言:“谁说我没有见过?八年前我就不看好她了!一个女孩子媚成那个样子,将来能有什么好下场!你看,她现在不是自甘坠落到去陪酒了!”谁能说他八年前的百般阻止是错的!
“其禾!”黄芳?一听丈夫话中漏了口风,马上焦急地出声制止。
发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杜其禾,和妻子的脸色同时一变,惊恐万分的看着儿子。
杜实桓疑心大起,怀疑的再问一次:“爸,你说……你八年前就见过香繁了?”
“我……”杜其禾支吾着,但话是自己说的,他又怎么能否认?在这种情形之下,心一横,故作镇定的说:“没错,我在八年前就见过她了。”
“其禾!”黄芳?惊呼,不明白丈夫为什么将他们瞒了那么久的事情说出来?这么一来,实桓不是全都知道了吗?她畏怯的看向满脸不可置信的儿子。
“芳?,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不如就全部说出来,这样一来,实桓也能了解当年我们的苦心,和为什么要阻止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原因!”做人父母的为了儿子下跑求人,他总该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
“但是……”
安慰的拍拍妻子紧抓住他的手,她在担心什么他知道,就算他表面上很镇定,但实际上他的心上下起伏的速度绝对不会比妻子慢!但不说又能如何?
“他会谅解的。”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却不具有信服力。
面对儿子满脸的疑问,开始将八年前的一切经过告诉他,说完之后,围绕着他们的是一片的寂静,夫妻俩忐忑不安的等着杜实桓开口……
杜实桓开口了,声音却是精嗄沙哑的:“爸,你是说……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是你们求她离开我的?”他再一次求证。
“……没错。”杜其禾强压住心头涌现的不安回答儿子的问话。
“……她……答应了?”这话问得有点傻,爸刚不是说了,为了让她离开他的身边,他们为人长辈的亲自跪着求她,她能不答应吗?
该死,原来竟是这样的情形,而他居然还责怪她为何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他有什么脸?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错,却害得她受累,也难怪她对他们的过去只字不提,任凭他对她做任何的揣测……
她是认为,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一定会相信吧?
他想象着当时年轻、孤单的她是如何熬过那段日子的。愈想只有愈心痛!
“……”当初他们夫妇会使出那一招,也是认定那个女孩绝对不会拒绝,就算她真的拒绝了,他们还是有别的方法可以将她驱离失忆的儿子身边。
黄芳?期期艾艾的开口:“实桓,你能谅解爸妈当年的做法吧?”他们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嗯,我能了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从掩住脸的手掌下传来隐约的答应声。
但他们还来不及在儿子的回答后,放下一颗不安的心前,杜实桓痛苦地抹抹脸,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不理会惊慌不解的爸妈,一会儿就拿着一只从台湾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走出来。
“实桓,你这……这是做什么?”黄芳?忙站在儿子身前阻止他的去路。连杜其禾也站起身来紧盯着他突来的举动。
“我要回台湾。”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轻轻地对他母亲解释。
“为……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苦心并且谅解了吗?为什么还要去台湾?”她紧紧地抓住儿子的行李箱不放。
轻拨开她的手解释:“妈,我明白当年你们是为了我好,所以才那么做的。”
“是呀!我们就是为了你才那么做的!”但为什么儿子还要回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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