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杏绞着手,垂着头坐在简陋的床上,乌黑油亮的一条大辫子垂在胸前,烛光映着她像桃花般娇艳的脸。
于二柱半张着嘴,痴痴地看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好的运气,能够娶得这样貌美的新娘。
门忽然被重重的搡了一下,门外传来一声稚气的骂声,“不要脸!你们还我姐姐!还我姐姐!”
那是二柱的弟弟,八岁的于小虎。
随后便是他被老于头拖住的声音,老于头骂道,“死小兔崽子,今天你他娘的捣什么乱,敢耽误你哥哥传宗接代,看我抽不死你。”
话音刚落,便是“啪”的一下抽在男孩脑门上的脆响。
小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又被闻讯赶来的刘桂香掩住了嘴,两夫妻合了力将他架走了。
隔了半茬,老于头轻轻叩了叩门,隔着门说了一声,“二柱子,你就放心办事吧。怎么办事,你爹我都教过你了。你弟弟我们看着呢,不会再来捣乱了。”
于二柱傻乎乎地笑,搔着头大声地对着门回了声,“嘿嘿嘿。我知道啦。爹。”
老于头走了。
水杏把头埋得更低了,咬着嘴唇,把手抓着身底下的新棉被,似乎是想要朝后退,但是却又无路可退。
二柱把手伸到她的花棉袄上,嘴里嘀咕着,“爹说过,要先把新娘子的衣服裤子都扒了。”
说罢,便开始脱起水杏的衣服。
水杏缩着身子,闭了眼睛,睫毛颤抖着任他所为。
三下五除二,袄子脱了,夹袄脱了,最里面只有一件鲜红的肚兜,二柱也给扒了。
然后是裤子。
农村人穷,即使是腊月,里里外外也只有一条棉裤,解了裤带,就刷地脱落下来,两条光洁雪白的大腿露出来。
少女玉雕一样的躯体很快被剥得一丝不挂,一对胸脯发育得小石榴一样饱满鲜嫩,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稀疏的密林掩着那蜜桃一样柔嫩的私处。
二柱虽然脑子不好,却也本能地知道这身体的诱人,瞅着瞅着,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下体一阵阵发着热,不及仔细欣赏,连忙也脱了自己的裤子,把那充了血挺立着的黑乎乎的jī_bā露了出来,随便撸动了两下,就上去分开水杏的双腿硬生生地捅进去,一边捅一边亢奋地道,“爹说的,要拿我撒尿的地方去捅你撒尿的地方,然后我们就能生小娃儿了。”
少女还没有破瓜的私处紧闭着,像这样子硬捅,只能够两败俱伤,鲜红的处子血顺着她的大腿根缓缓的流淌下来。
水杏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却仍是闭着眼睛逆来顺受地忍着。
她知道,这本来就是自己的命,既然是命,那就是没法抗争的,既然不能抗争,那就只能够忍着。
水杏嫁到于家,说得好听点是嫁,其实只不过一场交易而已。
水杏的哥哥苏喜定是个瘸子,家里又穷,到了三十岁的年纪还讨不到老婆,爹妈急坏了,好在家里有个刚刚长成的水杏,楚楚动人亭亭玉立的,刚巧又打听到邻村的于家有个智力不大好的憨子也讨不到老婆,他家里正好也有一个姑娘。
在这一带鸟不拉屎的地方,换亲的事情素来都很正常,经过媒人搭线,两家人一见面,就把亲事给定了下来。
于是在这个黄道吉日里,十七岁的于红梅嫁给了苏家的老瘸子苏喜定。
而于家则迎来了苏家刚满十五岁的小女儿水杏。
水杏不怨爹娘,爹娘把她生下来,抚养成人不容易,哥哥素来又对自己不错。所以,能够为家里做些事情,即使牺牲掉自己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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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第二天,清晨,水杏拖着隐隐作痛的身体起来,在灶前烧火,伺候完一家人的早饭,婆婆刘桂香又毫不客气地把一大堆脏衣服丢给她,“都洗干净了,绞干晾好了,然后过来,我来教教你怎么做午饭。”
水杏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大盆脏衣服,小小的手伸进冰冷刺骨的水里,慢慢地搓洗着。
正是腊月的天,太阳还没有升起,天空铅灰色,树梢屋檐上都结着冰溜子。
水杏身上那件薄薄的棉袄根本不能够御寒,冷风夹杂着雪粒从衣领口倒灌进去,把身体的最后一点热度剥夺。那张俏丽的脸也冻成青色,眼睛睁不开似的,细长的眼睫毛颤抖着。
冷得不行,却仍是一声不响的洗着衣服,一件又一件,好像永远也洗不完。
忽然,一小块硬土砸在她的头发上,碎了开来,干燥的土散了她一头。
水杏抬起头来,看到是小虎,就弯起月牙般的眼睛来笑了笑,把湿淋淋的手从盆子里伸出来,对着他咿咿呀呀地比划着一些什么。
水杏是个哑巴,小的时候发烧没有钱治,烧坏了。
本来她的模样生得要比于家的姑娘红梅更水灵,瓜子脸,大眼睛,怎么看怎么惹人疼,可惜就是说不出来话,所以有人说,这一门换亲,看上去是瘸子傻子都不吃亏,其实还是苏家更占便宜。
因为听过这些风言风语,老于头两口子对新媳妇不客气,总是带着股怨气似的,使唤起她来也毫不心疼。
小虎手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瞅着她,弯起腰,又拾起了一小块土,仍是恶狠狠地朝着她的脸砸过去。
水杏没有躲开,有些发懵的呆着,于是被砸了一脸,土粒顺着她的头脸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这小祖宗还不满足,又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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