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庄桯言和言其两人的阴险茶话会还没有结束,小满就将送上门来的赦罪带回到满满记。对她来说,暂时解决不了的,暂时就不去解决。同理,暂时搞不清赦罪找上她的目的的,就先把他放在身边,就近观察什麽的交给聪慧的小师弟就好了。
两个人还在路上串好口哄,哦,赦罪这名字太特别太容易让人发现,还是换个平常点的名字好。赦罪很是配合,红着脸占了夏至的名字。所以回到店舖的时候,两人还有说有笑。相比起铺子里面的气氛,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只是在她看到庄桯言後,挂着笑的脸僵了一下,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旁边几个人都发现了。庄桯言倒像习惯了一样:“满丫头,这里还有留给你的点心。”
小满撅了下嘴,还是走过去了,新来的赦罪跟在她身後,就像个影子。
“这一位是谁?”言其警惕地问道。
小满让赦罪坐在自己身边,“我的客人,不过他说好要在我们店里当跑堂,他叫夏至,这个是言其,我小师弟,那个是朝廷红人庄桯言,我师兄。”
“小生见过二位。”
“跑堂?这位小兄弟看起来面色苍白人,似乎平时不大与人交流,你觉得他能胜任跑堂这一职?”言其皱着眉挑剔起来。
“小生平时虽然不怎麽与人交流,但是送送东西还是可以的。”夏至自荐,这个时候看起来倒还蛮大方,一点也没有脸红的迹象,“而且若是伙房里缺少帮工的,我想我也可以帮上忙的。”
听起来还挺全能,不知道小满是哪里捡来的,言其愤愤:“刚刚我和大师兄才讨论过,你可能被不明人物盯上了,你还这样随便地带人回来。”
小满瞥了眼一旁镇定的庄桯言,淡定回覆:“夏至就是那个不明人物吧,如果我们指的是同一个人。”
“……那你还?”言其觉得自己这天黄道实在不吉,一早上到现在情绪一直这样起起落落。
“哦,我觉得他没什麽危险性,就带回来了,反正店里缺人,正好补个缺嘛,而且他只要食宿,不要工钱!”她在不要工钱这一项上落了重音,表示这一特性让她很满意。
赦罪很配合地点点头:“小生只求食宿。”
“咳,我这小师妹有时候总会糊里糊涂,为了让我这个师兄安心,夏公子还是回答我几个问题吧。”庄桯言顶着言其的求救眼神开口。
“庄将军请随意。”
“你是何方人氏,年纪多大,为何投靠满丫头?”
“在下是江浙人氏,今年应是一十九岁……至於为何投靠小满姑娘,已经向满姑娘说过缘由了,庄将军既然问了,小生便再答一次,咳,小生对满姑娘一见锺情,已经向她表明心迹;满姑娘说愿意给小生机会,便让小生在满满记中暂时充当跑堂一职。”
这句话说完,不只言其盯着小满,连庄桯言也像吃了惊般地看向她,显然这并不符合她一惯的行事作风,只是庄桯言盯了她一会,似乎看出什麽,安了心,态度从容地将话题转了:“这毕竟是满丫头的店,只要来历清楚的,随便她选什麽人都可以,我保证不会有官府来找这里的麻烦。”
“我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你一口一个小生,可是看身量却像是江湖中人,”言其眉头越锁越紧,“可是江湖中并没有你这麽一号啊。”
他若是能根据江湖谱找到赦罪这麽一号才怪,小满撇嘴,打量赦罪不禁叹气,刚刚还好好的,怎麽一下脸又有发红迹象了呢?她开口为他辩解:“你要允许文人练武,不要看到人就这麽皱眉,店舖有新人来要欢迎嘛。”
“那也得是真心来工作的新人啊。”言其扁扁嘴,觉得满师姐真是花心萝卜一枚,还是颗特别大号的。
“小生是真心来工作的。”非常不合时宜得保证道。
庄桯言作为场中最年长的,不得不将此视为闹剧,暂时无视这个新冒出来的人,先不管庄桯言心里在滚些什麽坏水,他说的话倒是很值得推敲:“满丫头,你店里的西城近日里活动范围过广了些,你帮我提点他几句,凡事总得从长计议,若不是投胎这种大事,不要这麽急,无视皇家暗探的後果会很严重。”
听起来好像事情蛮大,小满咬唇:“我一般不过问别人去些什麽地方做些什麽事情……”
“你那是根本无暇过问,我早就提醒过你他除了早在做糕点的时候还在,其余时间完全不知所踪!”言其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语气恶狠狠。
庄桯言喝口早就凉了的茶笑道:“你不喜欢过问别人,也不喜欢别人过问你,这点我是知道的,可是你若再不问问,到时候满满记可就开不下去了。我是很愿意保你,只是你恐怕,不怎麽愿意让我保着……”说到後面语气有些含怨了。
偏偏她此时最讨厌他这种口气,赌气道:“等他晚上回来,我会去问问的。”
“那是最好,哦,我还想起一个小小的八卦,说是最近教坊里突然改名做小蛮的姑娘越来越多了。”说是八卦,偏偏庄桯言意有所指,听起来像是在传达什麽。
“小蛮……小蛮这名字好啊,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想必都是些美女。”言其语气相当不自然。
“是不是美女我不知道,不过长安城中那些贵家子弟一直在找这麽个人,好像闹得很大,”庄桯言摺扇收起,“时间不早,我也该去尽职了,先告辞。”
“他一早就可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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