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陷害牧之?」她迭声问:「你说啊!为什麽你会知道他们的行踪?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认为是我做的?」他沉声问,四周的气温彷佛蓦地降至冰点。
「……我不知道。」她哀戚地摇首,道:「我应该相信你吗?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你曾经差点毁了季氏,又得那些老一辈的喜爱,而且言氏的事先前根本没有徵兆,你却知道他们的去向……我不知道……」
他将她扯至身前,坚定地望入她的眼,道:「我只能向你保证,这不是我做的。」
她怔住了,那认真专注的神情,让她胸口重新悸动。
「但……」她还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他这人,怎可能凭一句话就要人相信他?即使……这刻她真的信了。
「那边!那边!」突地,混杂的噪音从背後如潮般纷涌而至,她回头,这一看,一堆人正朝著他们冲来,有的举著照相机,有的拿著麦克风,伴娘和招待人员正挡著他们,但却节节败退。
「切!」阙允神低咒,拉起她往另一边走,可走没两步,挡驾的全军覆没,两人马上被团团包围,镁光灯此起彼落。
季薇一时间无法适应这状况,她甚至连何时有记者进来都不晓得,现在的媒体会不会太神通广大了?
「季小姐,你知道你的未婚夫言牧之先生涉入调查吗?」
「季小姐你现在有什麽感想?」
「季……」一波又一波的询问,她面前差点堆满麦克风,幸好身旁的男人全为她挡去,才幸免於难。
记者见阙允神上前,马上将焦点放在他身上。
「阙总裁,你何时回来的?为什麽你会跟季小姐一起?」
「婚礼是不是取消了?」
他抬手,一下子便压下各路记者的提问,众人静待著他发言,连躲在他身後的季薇也好奇地望向他。
「婚礼没有取消。」他说,在所有人哗然和惊讶的注视下,他揽住季薇的腰,朗声宣布,「我,阙允神,今天将娶季薇为妻。」然後,俯身吻住了菱唇微张的她。
不只她呆了,连包围他们的各界媒体、伴娘、招待人员全都被这一幕怔住了。
缠腻狂肆的吻教她昏了头,只能无助地闭眼承受,脑袋当机,什麽都无法去想,仅记得後来耳边爆出了阵阵的拍手叫好欢呼声,接连是不断的嚓嚓声和闪动的镁光灯。
形势自那刻起完全逆转,他吻够了,便带著她回到休息室,吩咐婚礼延後一小时,然後让伴娘陪著她,还来不及消化这早上发生的一切,六十分钟便匆匆过了,她补完妆,看到爷爷满脸笑意地挽著她,迷罔地步至礼坛前,证婚人说了什麽她都忘了,只记得他为她圈上一枚款式高雅的钻戒。
後来,她才知道,他坚拒不肯用牧之买的婚戒,特地飙车去买另一只。
新郎换了人,可是晚宴依旧宾客如云,甚至没人提起言家的任何一个人,她挂著笑靥,在阙允神强势的搂抱下逐桌敬酒、切蛋糕、寒暄、送客,半日之内,她的姓冠上了他的。
直到现在,她坐在卧房的大床上,还是充满不真实的感觉。
上次在这里,抱病的她仍在跟他针锋相对,骂他凶他拒绝他的所有关怀好意,但再度前来,她却已成为他的妻子,命运还真爱开她的玩笑。
「为什麽呢?」季薇叹息似的呢喃,幽渺的眸光定在无名指上的钻星处。
为什麽要娶她?
她真的不懂,猜不透他沉稳内歛的外表下,埋藏著什麽情绪,运转著什麽主意,自他重新出现,只有带给她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让她仿如在雾里看花,雾愈渐浓重,但她却什麽都看不清。
「累吗?」沉醇的低嗓,在寂静如水的黑夜中响起,惊动了她。
季薇循声看去,高大的身影站在门边,一手正收起手机,他昂藏的身高背著光,有种快撑破门框的压迫感,她不自觉地屏息,眼睁睁地看著他徐步前来,停在她身前。
「……还好。」他的脸凑近,害她突然心慌起来。
阙允神细看著那妆点精致的脸蛋,她明明已有倦意,却还是硬撑著,肯定是累得过份也不自知。
还是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他微弯身,打横抱起了身穿瑰红色晚礼服的她,心有旁骛的她未有注意,整个人腾空时才惊呼了一声,双手赶忙圈著他的脖子,惊魂甫定,有点动气地仰首瞪著正在大踏步的他。
「你在干什麽?」他不按理出牌的行径早晚会害她吓死。
「去洗澡。」他自顾自走著,目的地是卫浴间。
洗……洗澡?「你……你洗澡关我什麽事?快放我下来……」红晕浮升两颊,她抱怨著,语气却更像娇嗔。
他朝她挑眉,道:「我们一起洗。」
霎时,躁热从双颊染红至耳根子,他他他怎麽可以这麽冷静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两人不是未曾裸裎相见,但……他们早已不是那种关系……
进入宽敞的卫浴间,他以脚带上门,将她放在圆型的按摩浴缸里,大手开解下晚礼服的拉鍊,那声音,在室内清晰得有点煽情。
「阙允神!」她想制止他,但晚礼服已失守,被他抛开,全身上下只剩内衣裤,她忙伸手掩住前胸。
他踏前,轻易地困住她在磁砖墙与他之间,动弹不得,她眨著水亮的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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