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圣十字徽章、法杖,这一切看起来都象征着圣域,与贫民窟的小店主无论如何扯不上关系。
卫兵们心中存疑,但看见法杖的一刻也不敢妄动。他们放下佩剑,行默首礼。领头的侍卫上前一步,单膝下跪:“大人,抱歉有所冒犯。但最近凶徒猖獗,不得不严加巡查。”
罗斯收起法杖,跨身下马,对着满头冒汗、急促喘气的多普说道:“起来吧,不得无礼。侍卫们也是无意为之。是我的失误,不想劳驾城内的大人们,毕竟圣域不参与世俗事。”
多普再愚钝,此时也明白应该听这名陌生来者的命令。他放开了侍卫长的脖子,此时这位宫廷内务官已经脸色发紫,新鲜空气窜进了他的肺部,他猛地咳嗽、喘着粗气。
侍卫长极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向**师躬了个身:“吾等遵循真神之意。”
罗斯走到干草车前,拍了拍坚实、鼓起的部分,语气温和却不容抗拒:“这是我从圣域回来途中寻找到的夜麟——一种珍贵的野兽,能够被法师驯服,皮毛、骨骼和晶石都是制作法杖和法阵的上等原料,不能见光。”
“我不想劳烦城内的大人们为我护送,便让这位虔诚的人帮我的忙。他受过我的惠泽,想要施洗侍神。虽然行为鲁莽,但胜在心思纯净、不受世俗侵染,还请给位见谅。我急着赶路,天黑之后,城门便关闭——他也是一时情急,迫不得已。”
**师说着,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西斜的太阳。
如此解释,侍卫再也不敢阻拦,安抚了依旧瞪圆眼睛的多普一番,将推翻的干草车重新整理好,甚至连金币也退还给他,躬身迎送罗斯、仆从和他的车队出城。
直至郊外的树木开始茂密起来,甚至连农户都稀稀落落,奥丁才翻身坐起,大笑着拍了拍多普的肩膀:“谢谢你,老实人,刚才真是惊险。阿瑟可缺不了你这号人物。”
多普还对刚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现在被夸奖更是面红耳赤。
“愿以生命效忠亲王!”他说出了自己的誓言,使劲令自己看起来像骑士那般庄重。
奥丁笑着让他回去复命,找机会告诉阿瑟,术士已安全出城,准备回到南部。多普便听命离去。
接着,术士又看着骑在灰马上的长袍法师,不禁笑了出来:“罗斯,你说谎话真是滴水不漏。”
“这不像是赞美之词。”法师骑在马背上,悠悠前行,仿佛刚才演那一出的不是自己一样。
奥丁跨上棕马,抢在了罗斯前方:“你刚才怎么会出现?你不是在圣域吗?为什么会……”
术士省略了后面的说话,因为他知道罗斯要去哪儿。
“我昨天给你送了一只信鸽,猜测你这两天便会启程回南方。城门戒备森严,我遣人随时留意,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好前来相助。果不其然就碰上了倒霉事儿。”
罗斯深邃的棕眼看着前方,前面是矮平原,有树林,有河流,有沼泽。接下来便是山麓,他们要开始越过丘陵,爬上高山,穿过深谷,然后回到南方,回到帕利瓦。
“我背弃了信仰,总该去看看新信仰是什么样子。”**师依旧是一副仁慈的面容,轻轻松松地就说出违背这身法师袍的说话,好像他整个人都是一张假皮。
“所以说,你不想待在黄金黎明会当教授,与科莱利为伴了。你要与圣域撕破脸皮,投身战场。”术士微笑起来。
罗斯扬了一下马鞭,口中轻轻吟诵骑乘术的咒语,灰马便踏破尘埃,像是脚下无路,飞了起来。
“可惜了,我少了一副好耳朵。”奥丁摇头叹息。
“如果所谓的「叛神者」,不像你所说那般,崇尚人人自由,遵循世界意志,那么我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你。”罗斯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
“哈,我很好奇,如果不是你天赋惊人,像你这样不务实的人怎么活到现在。”奥丁也用了骑乘术,马匹跑起来简直像一阵风。
“不对,其实你很务实。这一点继承了你的外祖父。”
“那位老人——我才见过他一面,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怎么说呢,我居然毫不怀念他,却也毫不痛恨他。”罗斯束起的头发飞散开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骑士,而不是终日跪坐圣堂的侍神者。他毕竟更像絮利-拉尔森。
“话说回来,你怎么对付八千帝**队和两百圣域力量?”罗斯蹙眉,他对战事不抱乐观态度:“据我所知,帕利瓦的「叛神者」只有二、三百人,即便加上你所说的,深谷城的一百家族法师,也不足四百人。”
“你要知道,如今拉尔森家族一无所有,家族骑士四处流散当了佣兵,可能还会转头来对付自己的旧主子。剩下的,都是手无寸铁的人民,身强力壮的能跑则跑,余下来的也不能用来抵挡铁骑。就算把这些人全部算上,也不超过两千。”
虽然心中怀抱的愿望不切实际,但罗斯在看清问题上从不含糊。他加快马鞭,让灰马追上了术士的棕马。
术士露出了微笑。=
“不必担心,本源之理的力量比你想象的强大得多,它可以让人人获得力量,让人人获得自由。自由民可以战胜铁骑,「叛神者」可以对付圣域,而我还有别的武器,帕利瓦城本身就是一个好武器。”
罗斯稍微有些惊愕:“你是指——帕利瓦城的法阵?祭礼日上不是已经毁坏了吗?”
他对术士使用罂粟花剧场法阵破坏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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