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见我不象是在开玩笑,奇道:“为啥?”
当下我便把黄胖子想找我当内鬼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六分,包括颜慧茹和我的恩怨、隋源的出现这些与新公司相关的事情全说了出来,最后说到昨晚上小红的挑衅以及今天中午黄胖子出面调停的事。
六分听得很仔细,待我讲完后,抽出一支烟来自顾点上,靠在沙发上装深沉。半晌,六分才缓缓问道:“眼镜,你想怎么样?”
我嘿嘿一笑:“你觉得呢?”
六分抽了一口烟,扬眉说道:“你是部门一把手‘,完全可以把那叫小……小红的晾到一边去。”
“然后呢?”我追问道。
“然后?然后想办法把我弄到关键位置去,最好是那种有机会搞到机密的部门。”六分一边说一边拿眼看我,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哦?你也想掺合进来?”我接口问道。
六分抬头冲我笑了笑:“你啥子都说了,我不掺合肯定要被你娃灭口,嘿嘿。”六分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继续说道:“反正这年头票儿不好找,你都不怕,老子怕毛。我们两个扣起手来搞,要玩就玩大一点。”
知我者,六分也!六分这家伙跟我一样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凭他体内疯狂的基因,说不定比我做得还狠。想到这里,我对他竖起一根手指,呃,这次是大拇指。
嘴里问道:“你想去哪个部门?”
六分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我一句:“准备把我弄到哪里?”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先去广告部!那个部门油水足,管事的胡文跟我关系不错,对你印象也可以,当时就是他提议录用你的。我再去打个招呼,你的路子应该会很顺。”
“他提议录用我?你不是说是你帮忙力挺的么?我就奇怪你小子怎么突然转性了?”六分抓到我话里的破绽,一边鄙视地向我伸出中指,一边质问于我。
靠,疯子的记性还不是一般地好。还好他不是敌人,不然老子的日子肯定很难过。
正思量间,六分忽然一反刚才的惫懒模样,坐直了身子说道:“对了,眼镜……”
我以为他又想起了什么招数,等了半天他却没了下文,于是我按捺不住问道:“喊我啥子?”
“哦,那个……算了,没得啥子。”六分张口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吞回肚去。
操,喊起好耍,消遣洒家唆?
“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娘们儿了?有事就说,老子最烦你这样说话吞吞吐吐的。”我一边冲他发泄不满一边暗自奇怪,六分这疯子,居然也有这样扭扭捏捏的时候,这倒真是天大的新闻,估计说给雷管、刀疤那几个瓜货听,他们都要怀疑我的人品。
“你才是娘们儿呢。说就说,老子什么时候怕过?”六分被我一激,脖子上的青筋顿时冒了起来,涨红着一张脸对我说道:“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女娃娃叫张什么蓉的。”
呃?原来是为了女人啊,难怪六分这副瓜样。咦,不对啊?这厮都是“阅尽天下黄片,心中自然无码”的yin荡之人,怎么这会儿如此扭捏作态?该不会是想玩真格的吧?我仔细想了想,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思春的可能。
只顾着分析这疯子的心路历程,我却骤然间忘记了他刚才想打听的名字,于是我故意装作没听清楚,问道:“你刚才说的是哪个?”
六分大概以为我是故意在逗他,很不信任地斜看了我一眼:“我只晓得叫张什么蓉的。”
张什么蓉?张蓉蓉?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公司里值得六分费心思来找我打听的女娃儿,也只有张蓉蓉了。妈的,六分这瓜货眼睛还真的有毒,去公司面试了一趟,也就最多在公司逗留了半个钟头,居然就把张蓉蓉给瞄上了。
“拿来!”我朝六分伸出手掌。
“啥子?”六分一脸茫然地问道。
“信息费啊!”平时一班瓜货敲老子竹杠的时候敲得梆梆响,生怕一棒子敲不死我,终于也有风水轮流转的时候啊,嘎嘎。
六分弱弱地问了一句:“我们两弟兄还谈这个?”这个疯子从来都是敲诈人的,除了我估计也没谁再有这个胆子找他要钱。
靠,现在都进入信息时代了,信息就是生产力,钞票才是硬道理。“你搞清楚哈,活雷锋都在东北,老子是南方人。”
我的话音刚落,六分对我竖起一根中指。我正要出言威胁,没想到六分紧接着又添上了一根食指,做了一个二指朝下的动作。
咦?虽然这个动作是表示“欠帐”,但已经足以让我喜出望外了,能让六分出血,不容易啊,看来张蓉蓉的魅力不小哦,呵呵。
六分这家伙虽然疯,但说话倒是没“假打”过,当下我颔首笑道:“张蓉蓉,女,年龄不祥,策划部。”我怕六分埋怨我“出售”的信息不狗份量,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未婚”。
“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对人家有企图么?”六分横了我一眼。
我日,好心好意通报情况居然变成另有企图,老天爷你咋不劈死那忘恩负义的瓜货?算了,老天爷估计去配老花眼镜去了。
我郁闷地说道:“要是政策允许一夫多妻,你以为我会给你留机会么?好歹你我兄弟一场,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六分非但不感谢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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