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樱雪本来还努力维持清醒的神志,他想要的是一个玩具,玩一场有趣的游戏,谁料到她完全没有玩具该有的样子,反客为主,在镜花堂内好吃好喝,为所欲为,比他还嚣张。可恼!他的媚术在面前彻底失灵,二十年来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气归气,但她的吻、她的体温让他难以自持的渴望,想得到更多……就像被她烧融了,体内同时涌出亲密的满足感以及空虚的渴望,不自觉地回应着她。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不想一直处在被吃的状态,他激切地对她又咬又吮,像只爱打架的小猫,笨拙地追逐滚动的毛线球。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外表妖艳的男人居然是个不经人事的主,她低笑一声。连这种时候都要跟她争,太可爱了。她故意收回舌头,离开他片刻,他急急追上来。她的舌头又在他的口腔里嬉戏,然后退出,他不悦的瞪着她。
“呵。”
他们一直吻着,直到她惊觉他几乎压不住yù_wàng,才坚决结束这个吻。
她可不想惹火烧身,何况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冒冒然确立关系就太不理智了。
不过,用感情诱惑他让他放她走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起身想走,她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
“不要走。”
他捉住她的手。
姬千年回首看他,
“待在我身边,一会儿就好。”
突然,他抱住她纤细的身躯,紧紧的,埋首于她怀中,像要把她嵌入骨血,让她也感受与他同样的yù_wàng。
姬千年动也不动,由他抱着,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淡淡的,带点忧愁。
棋逢对手
碧空如洗,湖清如练。
碧瓦楼头垂挂着绣幕,红色的桥栏杆外碧绿的湖水静静流淌着,微风顽皮的吹过时,轻盈的花瓣漫天飞舞,落了一地残花。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
跟前院的怪石嶙峋相比,后院堪称人间仙境。
是的,人间仙境谁不爱,有气氛有美景,既浪漫又惬意,顶极的享受,这也正是姬千年安安份份舒舒服服躺在长榻上看书不刻意找镜花堂麻烦的原因。
黄梨木的小几上摆满了j致可口的各类点心,鲜美诱人的新鲜瓜果,旁边看似有人服侍实则监视的美少年,虽然有些煞风景,但忽略不计的话,确实不失为度假的好地方。
修长四肢优雅如猫儿似的慵懒伸展了下,上帝啊,容许她偷个小懒,暂时放她几天假,千万不要又丢下一堆“砖头”哦。
水晶般透明清澈的黑瞳随意地瞄了眼患了严重面部瘫痪症的美少年,小小汗了一下。
春光明媚呀,为何自己身边刮过阵阵北极寒风,而她正处在风眼上?她是他们伟大尊贵集妖艳邪气于一身的美丽堂主请来作客的贵宾——尽管头上还安上“某人专属玩具”的不光彩头衔,但那也是某人一厢情愿的不是,她从头到尾都没应允,某人也从头到尾的固执,某些方面,他们两人还真是该死的相似。好吧,他们不当她是客人(姬:想她美得天上绝无,地下仅有,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自尊心受到不大不小的打击啊。苗:嘿嘿嘿,奸笑,太自恋了吧),但也请不要当她是敌人怒目而视嘛,最近她一直乖乖待在允许的范围内活动,没在镜花堂内兴风作浪,更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安分到连自己都佩服自己超强的忍耐力……真的什么都没做吗?心里有个奇怪的声音问自己。嗯,仔仔细细无一遗漏的回想了一遍,确定!她满意的笑,微挑的眼懒懒斜过去,如水波流动,幻出七彩炫色。
瞧瞧,瞧瞧,都是青春少年哪,年纪和她差不多大,面部表情呆冷得跟木头人似的,围在她周围不动不笑,姿势满标准的,就是缺少赏心悦目的美感,也不晓得黑樱雪是怎么教育他们的,教出一群木头小孩。
提起黑樱雪,她又是一叹。那个妖魅的男人自从跟她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后,头就埋进沙堆里当了好几天的鸵鸟,对她不闻不问,放任自流。当初怎么没料到他竟然纯洁到一个吻就可以将他吓跑,要是多来几次——嘿,他是不是从此以后不敢再接近她,甚至见了她退避三舍,她趁其不备,借机溜走?当然,以上都是幻想,那男人可不是简单的小角色,即便他当了鸵鸟也不放松警戒派人守在她身边这点就能看出他的心计有多深了。
目光转了一圈,树影重重,飞花落叶,如仙似幻的绝丽景色中泄露出丝丝冰寒杀气——唉,滴水不漏,连只蚊子都很难飞进来,相信只要她稍有动作,隐藏在暗处的人瞬间抹杀所有退路,逼她束手就擒。
她不愿拿自己的命当诱饵,可是,那只鸵鸟究竟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啊?不就是一个吻吗,还是最最肤浅的接触,她又没扯开他的衣服抚m他,更没直接qiáng_jiān他,严格说起来,她吃的亏比较大……如果忽视这是女儿国的话——姬千年头疼的按了按太阳x,黑樱雪,是个男人就不要计较那点小事,赶快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想问问你我要求的事办得怎样了。
千呼万唤,望穿秋水中,鸵鸟终于自沙地里伸出头,决定不再躲避一次x解决问题,带着满脸杀意出现在庭院一角。
黑色袍子松松垮垮系在身上,黑发赤足,衬映着散发白瓷般光泽的肌肤,好似盛开在黑夜中的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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