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鹿千幻背上偶尔回过头担忧地对我的望上一两眼,这足够让我咬牙坚持继续前行!
终于,穿过了一片森林之后,眼前豁然开朗,隐隐约约有几间小屋,迷迷糊糊听见鹿千幻道:“到了。”
我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瘫倒在地上。
这几间小屋是鹿千幻过去曾经住过的地方,现在成了我们避难的场所。
在山上休息了几天,鹿千幻下山去了一趟,当天傍晚就回来了,带回了许多生活用品,还给我和妈妈带了几件衣服。
另外他还带回来一个消息,他告诉我们山寨已经彻底完蛋了,男的全部砍头,女的被充为娼妓。
我和妈妈十分后怕。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只不过是鹿千幻害怕我们逃跑,而编出来的谎言。
第二天,鹿千幻忙着给我们今后的“新居”添置一些生活必备品,我和妈妈也在旁边帮忙。
在干活中,妈妈逐渐摆脱了逃出山寨时惊恐不安的情绪,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这天,鹿千幻去森林里打野味去了,妈妈坐在窗边怔怔地发呆,我只好找些话题,装做迷糊似的问她那天在山洞中为什么昏过去。
妈妈一开始脸红红的不肯说,后来大概她也想找个人诉说一下心里的烦闷,就跟我说:“那个官兵的首领卢库是我的一个老乡,平日里见过几次面,那天本来想有救了,没想到他是那么样的一个qín_shòu。”
我虽然知道她言不符实,也只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妈妈想到狗毛和玉娘他们,忍不住失声痛哭;我想起他们平日里对我的好处,也陪着哭了一场。
哭过了之后,心里反而好受了些,我陪着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妈妈忧心忡忡地跟我说山上的大女儿贾苹儿不知道怎样了,希望卢库能念在老乡的份上,不要难为她。
妈妈可能在山上压抑了太久,没有人谈心事,此时将我当成一个最好的听众,把心里烦扰的事都跟我说了。
当说起家乡的小儿子贾金娃时,妈妈的眼圈红了,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
我低声安慰着妈妈,其实心中暗喜,看来我-贾金娃,在妈妈心中还是最重要的呀。
经过这一天的谈心,我和妈妈的距离好象拉近了不少。现在,在妈妈的世界里,卢库变了、豹头死了、狗毛和驴鞭儿凶多吉少,玉娘、阿敏、女儿和儿子则不知下落;妈妈现在最亲近的人就是我-小虎子了。
当天晚上,鹿千幻打了许多野味,满载而归。我和妈妈高兴地拾掇了一桌好饭菜,三人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饱暖思y欲,饭后,鹿千幻将我和妈妈叫进屋中。
“贞娘,这次你能从山寨里逃出来,逃脱沦为娼妓的命运,可以说是小虎子的功劳,你要怎么感谢他?”鹿千幻说着出乎我们意料的话。
妈妈瞧了我一眼,不知道鹿千幻是什么意思,她没有答话。
“哈哈,老实告诉你吧,当初在山寨上的‘成人礼’,就是小虎子和你配的对,所以嘛……”鹿千幻顿了顿,很高兴地看着我和妈妈窘迫地模样,接着道:“我想撮合你们,让你们在这山上成了亲。”
我有点恼怒,没想到鹿千幻不经我的同意,就将我的秘密告诉给妈妈。白天好容易和妈妈培养起来的感情,又要付诸东流了。至于他提的成亲的提议,让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我要和我的妈妈成亲?这是我做梦都想的啊!
我偷眼看着妈妈,妈妈低着头,不知道是忧是恼。
“怎么样,贞娘,你没意见吧?”鹿千幻逼问着妈妈。
妈妈没有立刻答话,有一会儿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彼此之间都能听到各人的呼吸声。
过了一阵,妈妈抬起头,道:“我的x命是两位救的,二位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报不完。当初被押上山寨之前,我已经再嫁过一次,现在虽不知那人的下落,但我也不能随便改嫁。”停了一下,妈妈继续道:“况且,我的岁数比小虎子大得太多,这恐怕不合适。”
妈妈的声音柔软,但语气坚定。说完这段话,她将头别在一边,再也不看我和鹿千幻,显然将我们看成是一丘之貉。
我内心十分沮丧,妈妈不但拒绝了,还把我看成是鹿千幻的帮凶了。
鹿千幻干笑了一下,道:“现在山上就我们三人,官府已经将我们都上了通缉,这辈子我们恐怕都不敢下山了。老夫已年逾花甲,倒无所谓。你们,嘿嘿,这山上几十年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见妈妈毫无反应,鹿千幻有点恼羞成怒,道:“贞娘,你可知道当初在山寨上,连虎肩都怕我三分,我说的话没有人敢忤逆!”
妈妈仍然一动不动。
鹿千幻勃然大怒,“啪”地一声脆响,挥手给了妈妈一记耳光。
妈妈“啊”地一声低呼,被打得趴在床上。
我看见妈妈的纤纤素手痛苦地按在席子上,支撑着她颤抖的身躯,心中好痛。
鹿千幻露出了他的狰狞面目,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白天谈笑风生的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
鹿千幻恶狠狠对妈妈道:“这里由不得你做主,我说什么你便得做什么。”
他抓住妈妈的头发,将妈妈从床上扯起来,妈妈双眼微闭着,双唇失神地张着,一丝血迹挂在嘴角。
“呲啦”一声,妈妈崭新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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