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座,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毕竟军方的做法有些太过火了,这对于我国的国际形象损害很大。”陆征祥做了十年的外长,一向是风度翩翩的敦厚长者的风范(西园寺表示嗤之以鼻。),还很少见到他如此疾言厉色,特别他面对的是实际上的中国最高统治者吴宸轩吴副总统。
“陆总长,请你慎言。”杨士海中将的脸色铁青,他的身后魏礼煌和殷承宗几乎都要青筋暴跳了,如果不是他的双手压住两人,现在的陆征祥怕已经和两人的拳头亲密接触了。
“陆总长,我理解您的难处,但是请您也理解我们军人的原则。面对如此惨无人道的qín_shòu,我们绝不能待之以宽仁。身为国之爪牙,我国防军就是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此事一切责任,老夫=一肩承担。”坐在总座上手的段芝泉段总参的话,让陆征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脑子里都是如何善后的思量。他已经明白这件事再无挽回的机会了。
“下面我们谈谈第三期轮战的部署,各部门有什么意见,议一议吧。”吴宸轩像是没有听见这番争论的似的,不过他从段祺瑞的手里接过了那封请示是否当众处决日本战俘的电报,毫不犹豫的掏出来自己的钢笔,在段芝泉的名字上面一笔一划的签下了吴宸轩三个大字。各位将领交换了一下眼神,老大还是向着咱们国防军和航空队的。张南江微笑着,在桌子底下却各自踢了邹容和陈天华的脚一下,两人叹了一口气,不禁闭上了刚刚要开口的嘴唇。
半小时后的洛东江前线,一辆军车开到了一片宽阔的河滩上,几名工兵从车上抗下木料在河边迅速搭起了一个门框型的架子。对岸的日军第二师团的士兵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着在河滩上还有被关押在一起的几名日军战俘,他们很知趣的没有开炮,对方似乎不是想要渡河的样子,否则也不用押着战俘大白天的在河滩上搭架子。闹不清对岸的国防军搞什么玄虚的日军汇报后,果不其然得到的是上级:“加强警戒,不得轻举妄动”的指令,日军都在战壕里观察对面的国防军,看看他们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等十分钟后架子搭好了,国防军把几个被绑着手脚的日军战俘面向日军阵地带到架子下面,不过并非像是日军想的那样要吊死他们,而是把他们的双手捆结实了用绳子拉起来,一个个像是吊咸鱼一样挂在架子上,每人脚下还挂着一块大石头,除了被悬挂在那里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举动。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国防军的阵地上,一群各国记者正在一个观察哨里看着河滩上的一切。等一切都就绪了,那些工兵上了汽车,一溜烟的撤离河滩。茫然的不仅仅是被挂在架子上示众的日军战俘,还有各国记者和对岸的第二师团的官兵们。
“看,那个不是向井中尉吗?”一名少尉大喊道,很快一个个日军战俘被对岸的日军第二师团的官兵认出来了,他们都是第二师团的军官,军衔也都是中尉,不过这又说明什么?
三浦参谋长正在前线视察,闻讯赶到现场,举起手里的望远镜,惊诧了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什么,额头的冷汗立刻就开始往外渗了,几位参谋对参谋长的变化非常诧异。
“快,快,派人抢滩,抢回他们,对,让这个中队的中队长亲自带队,不惜代价的抢回来。立即、马上出击,这是命令。”语无伦次的三浦参谋长,不过底下的参谋还是传达了命令。乱糟糟的日军阵地上一个中队正在望前面运动,他们抬着一些用门板钉成的小船,平时都是用来夜间偷袭用的,在大白天里用这个抢滩,简直是花样作死。不过参谋长的死命令让这个中队的中队长和士兵不敢有任何迟疑。不过他们还没到第一道战壕,对岸的喇叭声响起来。
“中国国防军通告、中国国防军通告:鉴于日本军队于6月7日残忍虐杀我已经向日军投降并解除武装的飞行员,这一罔顾战争公约、践踏人类良知,毫无人性、惨绝人寰的暴行是对人类正义和公知的公然蔑视和肆无忌惮的挑衅,中国国防军对于这样的qín_shòu行径绝不容忍,绝不宽待。今日在此对等处决十名第二师团的中尉级别战俘以示惩戒,如你军再有残虐战俘,屠害平民之暴行,我军将十倍百倍膺惩这类qín_shòu,勿谓言之不预。”等这份通告用汉语、英语、韩语、日语通读一遍之后,那些被吊着的日军战俘开始疯狂的扭动身体,虽然知道中国人不是在虚言恐吓,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危险来自何处。
“啊”在一声惊呼之后,就在记者们待的观察哨的侧面,一个地堡的射击口被打开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机枪枪管伸了出来,那是“火蛇”,12.7毫米的重机枪。对岸正在架起炮队镜观察的三浦少将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目镜里能清楚的看到三个地堡里黑洞洞的机枪口。“晚了。”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此刻,那个中队还在乱石滩上匍匐前进。“发信号,取消抢滩,让三中队立即撤回。”旁边的参谋刚刚下去传令,对岸的机枪吼叫起来。
“通通通。”沉闷的机枪声,让众位记者大惊失色,就在脚下似乎还有两挺重机枪在开火。“呃,噗。”一名刚刚还庆幸自己站到观察口的记者,直接就把今天的午餐喷涌而出,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这时候他们才明白为什么刚刚进观察哨的时候,国防军的军官好心的给每个人一个大纸袋子。架子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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