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类似屠杀的公开枪决之后,不光是土匪们成了惊弓之鸟,地方上的牛鬼蛇神也收敛了很多,生怕这些穿灰皮的军爷不讲规矩,一个不顺心就把自己按上一个土匪恶霸的名义,拉出去打靶。.甚至连同为联军的奉军27师和鄂军第2混成协也都噤若寒蝉,往往在街头名带着白臂章执勤的国防军士官,连带兵千人的奉军团长鄂军管带都要规规矩矩的接受检查,毫无怨言。至于一般士兵更是见到国防军的呢子制服就敬礼,时不时就个胡子拉碴的奉军小军官对这一个娃娃般的国防军一道杠(列兵)敬礼,而国防军的小兵也茫然的回礼,似乎对军阶高过自己数级的对方先敬礼很是意外。
张作相带来的奉军27师主要驻防西安和渭南地区,原来有些恶习的奉军没少滋扰地方,张作相也不好太过约束,这一下子被国防军的屠刀给吓住了,等到蓝天蔚的联军指挥部下发《关于严肃驻陕联军军纪问题的通知》,奉军的东北爷们都猴精的管住了自己的手脚,免得糊里糊涂的做了刀下鬼。
鄂军更是如此,九头鸟们意识到自己可不是喵星人,没有九条命让国防军去枪毙,所以还是规矩的好。最后连第2混成协的协统大人杨开甲郁闷的发现自己屡教不改的兵痞们一夜之间变得乖巧无比,连吃顿霸王餐的小事都不敢再犯,铁面无私兼心黑手辣的国防军蓝大将军面前,自己的威慑力还是提不上台面啊。
匪祸与内战,同是历史上同时期的北洋政府统治时期,破坏社会民生国家安全最严重的问题,也是一事的两面,彼此影响,互相依存。各军系招兵买马,争城夺国,是内战的主因;内战的发生,溃兵哗变,流散兵枪,更增加匪祸的声势。人民因战乱匪祸无以为生,当兵或为匪成了年轻人两大出路。军系收匪成军,视为常事,匪亦视“招抚”为升官捷径,黄淮流域,为主要产兵匪之区。北洋政府的国防军(直皖等系)多来自这一带。但著名的土匪:王天纵白朗“老洋人”张庆孙美瑶亦在此一地区发际。张作霖亦是东北著名的胡匪,受晚清招抚,十数年间,不但变成“东北王”,且以大元帅开府北京。
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出,这陕西的土匪也并非都害怕联军的兵威,还是有人敢顶风作案,比如这商洛府山阳县的一霸孟三春就依仗着自己地处秦岭深处的地理优势,丝毫不理会联军的敦促令,依旧我行我素的在山阳这块山区称王称霸。
说起这位孟三春其实和杭拐子有些区别,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坏种,生长在山区农户家的孟三春也是个苦孩子。孟三春20岁时成了家,其妻杨氏系农家妇女,老实本分。孟三春此时还无他想,仅仅是为吃饱饭而筹谋。但当时世道,弱肉强食,虎狼当道,哪里有他们这样的孤儿寡母生存的余地。不久,因争田地和山林树木与族长王宗林斗殴。王宗林能文能武,口蜜腹剑,为一族之长,又恶霸一方,敲诈勒索,霸田霸产,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孟三春偏不吃这一套,挺起胸膛,公开与王宗林骂嘴打架提刀动武。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去官府控告!”孟三春说:“在这个世道,与其求官,不如求我自己下个狠心。”
事过不久,他和蓑衣匠王汝友一起走了。走之前他把王宗林的一间茅草房放火烧了,边烧边鼓起一双铜铃大的红眼睛,说道:“这是放火,老子十年后回来还要杀人呢!”说逃到南郑县,在回军坝唐家垭山中当长工,一周姓农民招他为门婿。当地一陈姓土豪霸占了他的妻子,孟伺机报仇。一次,孟三春途经两河口山中夺得一只步枪,只身夜劫牟家坝商会银钱,返回巴中清江渡,邀集穷苦百姓,招纳散兵游勇流氓地痞,打富除恶,专与土豪劣绅和地方官员作对。
不过在打家劫舍的过程中,孟三春的匪性也被一步步引发了,他逐渐变得残忍嗜杀起来。有一天,孟三春有警卫连长王普益打的旗子忽然倒了,按土匪规矩,倒旗就要杀人。于是孟三春命令部下,在村里随便抓来一个老乡就地杀了,然后才把旗子升起来。
又有一次,孟三春与当地的士绅王普益一起饮酒取乐,孟三春说“有猜拳饮酒,吃菜饮酒,你见过杀人饮酒么?”王普益说:“没见过”。孟三春说:“我叫你见见。”于是命令左右上街抓来一个进城卖粮的农民,在酒桌前一刀砍了,王吓得面如土色,孟却哈哈大笑地继续饮酒劝菜,毫无悔意。
对于贫苦百姓肆意杀戮的他对于士绅地主也没有什么客气,有一次孟三春把丹凤县大户陈百万的女儿抓着了,要陈百万办500条枪,3000银元,1500套军服来赎取女儿。等陈百万办齐来取人时,陈的女儿已被埋在官山很久了,孟便吩咐人把尸骨还给陈百万了事。
还有一次,他抓着了山阳县刘财东的女儿,要她陪*睡。一月之后,刘女开玩笑说:“你们这些‘棒老二’硬是不讲理哟!”王听到这话,一刀将刘杀了,然后扬长而去。
孟三春为人暴躁苛刻,刚愎好杀。在丹凤县坐地吃粮期间,他豢养的一只八哥被猫吃掉,孟三春大怒,令部属荷枪实弹,搜捕城内外所有家猫,逐一剖腹取证,惩治猫主。同时鸣枪晓喻:凡家藏一猫者,全家抵罪。于猫如此,于人可知。
他坐镇山阳时,对于其他土匪是毫不容情的。他想出了一个“医治”土匪的刑罚,叫“坐椿”。就是把一根端正的小树腰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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