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哼了一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目光却看向床上的孙猎户,心里想着:体谅什么,摆明了你们强行下手留人,我倒要看看你这老不死的有什么解释!
原本躺下休息的孙猎户此时已经自己起身靠坐在床榻上,对着慕青施礼苦笑:“老夫活了近二百岁,尝过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就是现在死了也没甚遗憾了。只是适逢大变,家中子嗣不济,为家族长远考虑,老夫只能苟延残喘,妄求多活几日,还请慕小郎君出手相助!”
慕青却是侧身一步,躲开了他这一礼,随后向着几人拱手道:“慕青不过是一个山村野夫罢了,当不起郎君的称呼,而且慕青也只是会些庄稼把式,身手比不过孙府的家仆,恐怕帮不了孙老翁什么了,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慕青回山。”
那孙艮却是有些急了,上前抓住慕青的手臂,急声道:“胡说,城门口枯枝发芽,到后来却干枯死去,分明是你去了树枝上的生机,隐瞒你能使枯木回春的本事,你……”
慕青也不做抵挡,就任他那么拉来扯去,也不开口辩解什么了,反正孙家吃定了他,做些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是到时候他们希望破灭,怕会迁恕于他,总要想个办法,从这防御严密的城池里逃出去才是。
“艮儿不得无礼!”床上的孙猎户喝住孙艮,“是我们鲁莽在先,慕小郎君自然有些芥蒂,我想再过几日,慕郎君定会改变主意的。好了,我有些乏了,你们先陪慕小郎君下去休息吧,记得要好生招待。”
几人行礼应喏,将慕青围在中间看似说笑着走了出去。
不出慕青所料,他被带进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几人“热情的”送他进了院子的主屋,又吩咐了奴仆准备用具,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临走时他们好像做了什么,然后慕青就感觉自己被阵法包裹在这间小院子里,外面隐隐听到有细微的呼吸声。
整个院子同孙府一脉相承,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榻配条薄被,看上去很是整洁;一边的桌案上还摆了几本书册,翻看了一下,都是些野史杂记,估计是给客人消磨时光用的;剩下就是几件日常用具,满足客人的基本需求,再多的话,估计下人会专门准备,也不用劳烦客人动手了,这些细节也从侧面反映了孙府的“待客有道”。院子里简单自然,除了几块石头也就是些花花草草了,好在院子一角有棵小树,慕青搬了块石头坐在下面,勉强可以避暑。他就这么靠坐在树边,直到仆人给他送来了晚餐。
晚饭菜色简单,远比不上午宴的丰盛,让慕青心中暗嘲这孙府颇懂现代养生,怪不得孙猎户一百多岁还能生那几个儿子了。他每个菜都先尝了几口,感觉味道不错,便不去在意仆人的眼光,稀里哗啦一股脑全吃掉了。
下人刚收了餐具,就有人来报,说是府里主人来访。
慕青听了不禁撇了撇嘴,“孙军主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您是府里的主人,要进这里又何须通报呢。”
“哈哈,慕兄神识敏锐,孙某佩服,我果然没有猜错,慕兄也是修行之人。”
来的果然是孙艮,慕青看他在府里地位尊贵,若不是后面有两个老头子跟着,早就出手试着把他抓住看能不能出去了,听他这么一说,慕青稍微坐正了点身子,开口说道:“我早说过了,慕青只是山野村夫,不知道修行是何物,孙军主何必多做猜测呢,您先前的举动,每次时间都拿捏得很好,慕青不过是随意猜猜,没想到就给猜中了。”
孙艮走到慕青身前,俯身坐下,他看着慕青:“这倒是艮的不是了,只是家族危在旦夕,不得不如此罢了。慕兄修为卓绝,就连家父和几位叔伯都难以看清,还请慕兄谅解孙某的苦衷。”
慕青也抬头直视着他:“我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修为什么的想必是各位看错了,我又怎么敢跟孙军主计较呢,至于上午城门那里,是慕青贪心,把新砍的树枝塞了进去,想多卖些钱财罢了。”
“是是,上午是孙某疏忽了,这南山城地处边境,时常有妖物侵扰,若不是军侯下令,艮险些就错怪了好人,所以中午才给慕兄赔礼道歉。不过么,依孙某看来,慕兄应当修行的木行功法吧。”
“我早就说过了,慕青不懂修行。想来孙军主应该是经常抵御妖物,劳累过度,才会多想些什么,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孙军主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南山城的安危还要靠孙军主操心呢。”
孙艮盯着慕青看了一阵,见对方毫不在意,就站起身子,开口说道:“南山一带多有妖物作乱,若是人们知道有妖怪进入此地,只怕会欲杀之而后快吧!天色已晚,孙某先告辞了。”
慕青坐在席上,目送他离去,他看到孙艮走到下午慕青依靠的小树跟前时,伸手拍了拍树身,随后双手用力,直接将大腿粗的树连根拔起丢在一边,然后告诉身边的仆从:“这院里陈设太过普通了,让人把院里的花草都拔了,明天在考虑建些什么。”
仆人“喏”了一声,随后就有人进来把那些花草树木清理的一干二净,连一丝树根都没留下,慕青就静静的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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