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烦躁的回答。“回家去,快回家去!以后别在这儿过,这次是我们正好过路,下次看你去哪儿哭!”
“楼兰,礼法一遍?”易琪苓微微挑高了一点儿尾音,带着一丝威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会改马上改不要抄书啊啊啊——”楼兰那瞬间由傲娇大小姐变成凄惨小书童的既视感,喜感十足。
楼月又一次无奈救场。“大人我会管教好妹妹的,这一次看在她……年幼无知又好不容易出来行侠仗义的份上,就饶了她的抄写吧。”
在寻找理由时那一瞬间的沉默与停顿,其实已经充分证明了楼月已经在常年累月为妹妹寻找理由的过程中词穷。至于年幼无知……易琪苓转过目光瞟了她一眼。楼月,你们是双胞胎。
“噗嗤。”楼月身后响起出乎意料的笑声,然后又是慌忙的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出声来的……”
“没什么,小姑娘,快些回家去。”
“我要去哪里回家啊……回不去了……”女孩低垂着头,那种心情瞬间低沉下来的气氛,似乎连她低低的呢喃自语的声音也悲伤了起来,但在下一个瞬间,似乎她想起来了什么,悄悄的摇了摇头振作精神,便展开一个笑容。“啊,抱歉,刚才好像有点走神的样子——我会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不用为我担心的啦……还有,谢谢你们,非常感谢……虽然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们的东西——总而言之,非常感谢。”
女孩飞快的道谢之后便跑开了。她似乎是认为自己的喃喃自语没有被听到。但……没有真正见识过她们这种等级的强者的能力,她又怎么会知道她的每字每句、一举一动甚至每个神情,都落在了她们的眼中。
“去查,楼月!楼兰你处理这个男人,我会继续行程,如果回去晚了你们就先休息吧。”
易琪苓转身的时候,御寒的披风抖出细碎的声响,她伸手重新系了系那系带略微松掉些许的纯白披风,淡淡的开口命令道。
楼月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多看了正在踹着地上某人型生物的楼兰一眼,跟上了那女孩。易琪苓给她吩咐的工作很多,这几天她大概会要很忙了,楼兰那个傻丫头可不要惹祸才好,又犯了什么小错罚抄书的话可真的没人给她求情了。
事发的地方距离她们要去的地方并不太远,苦役营也确实是很少有闲人经过,但刚才那个男性生物居然说连城卫队都少有经过——
易琪苓眼底有些恼怒的色彩隐约流淌着冰冷的色泽。
是因为近年来她疏于管理吗?!她还觉得这群家伙都被自己收拾怕了,懂得乖乖的依照律法行事!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不该省下时间出去处理其他问题?!既然这些家伙视律法如无物只觉得她最近事务繁忙不会亲自检视城内情况,那么她就好好多抽出一点时间,整顿领土!
易琪苓的身影愈行愈快,甚至带起无比冰冷凛冽的风!
她倒要看看,楼兰数次欲言又止,冒着被她责罚的风险也要她过来检视的地方,究竟被这些胆大妄为的东西,毁成了什么样子!
这是她的主城,这里的居民都是她的子民!若是她不闻不问,还成什么样子!
“啪!”穿透力极强的清脆声音,传入耳中。
这是……鞭挞的声音?
因为楼兰的本命灵装,对于这种声音熟悉到了一定程度的易琪苓不由得微微缓了缓,目光投向声响传来的地方。鞭子常见的地方,无论是当街斗殴或者当众惩罚奴仆,都是违反律例的。而当街“纵马”,更是重罪。
唐霓!
这一眼看去可不得了,易琪苓停下了脚步,冷冷盯向举鞭又要打的男人。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楼兰那么支支吾吾的,为她求情!为什么楼兰说,这不是人做的事情!为什么,她冒着被自己责罚,也要把她引来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是多么的,藏污纳垢!!
“当街鞭打苦役,谁给你的权力?!”
冰冷无情的问责,伴随着如电芒般的眼神,刺得那人不由得倒退一步,恼羞成怒正要呵斥出声,方才看到罕见的在外多系了一条披风、一身似雪战袍、腰佩长剑的,琉璃白的剑客!
“城、城主?!”那男人表现出一种畏怯,然后壮起胆子大声反驳。“城主!这女表子不好好干活净会偷懒!还是个趁着您不在就犯了叛城罪的女奴隶!城主这不怪我啊,我只是想让她长点记性不敢偷懒——”
“因此,就将一个已经在接受她应得惩罚来赎罪的、不具备灵力的柔弱女性,在这数九寒冬,剥光衣衫,当街鞭挞?”
易琪苓轻描淡写的反问着,目光冷凝如雪。“而且,她身上的药是谁下的?对一个即使犯错依然是清白的女子,使用这种秽乱之物……不要藏!你的鞭子上,浸的是什么?”
她冷看着那男人,然后素手微抬,轻巧的拉住系带,往外一抽,那由上等的变异兽皮毛制作的披风便轻易的滑落。
“按律,试图辱人清白,因权滥用私刑,当街欺辱无力反抗者,罪当驱逐。执法犯法罪加一等,玄冰领永不收录。滥用私权再次罪加一等……你是自裁,还是要本城主动手?”易琪苓一边说着,微微弯下身,把披风盖在唐霓因寒风、药性与羞耻而战栗不止的躯体上。手上温和的动作和话语中的肃杀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不能!”男人惊恐下只是条件反射的反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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