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处输于男儿。
一名身着银白铠甲的武将走进殿中,他的铠甲上有着一只鹰的图腾,那是喻家军的象征,代表着战场上的王者,这图腾让已被灭的东秦国和如今即将彻底被驱逐出南衡边境的西越国都闻风丧胆。
“臣拜见皇上,太后娘娘。”武将双膝跪下行礼,随后举起手中的信笺,“我军即将收复所有失地,不日即可还朝。”
这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对领军之人的信心和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渴望,传入朝堂内每个人的心中。
泠陌瑾起身朗声说道:“传旨,待众将领凯旋,于承乾宫设宴洗尘,届时本宫将会lùn_gōng行赏。”
“臣替众将领谢太后娘娘恩典,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那武将叩首谢恩,并将手中信笺双手呈给下来的宫人。
捷报呈上后再无它事,墨承潇示意退朝,他知道此刻他的母后内心已经无法平静了。
三个月了,被掠夺的城池即将被全数收复,战役即将结束,那么那个女子也要回来了。
今日的泠陌瑾虽说外表上与平日里没有丝毫区别,但是早朝时的反应已经显示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虽说她是垂帘听政的太后,政权握在她的手上,但她为了让墨承潇历练,她几乎从未主动在早朝时说过什么,只有在墨承潇询问她是否妥当时她才给出自己的意见。
而今日迅速的宣召那名武将这一点已经表现出她的急切,她要知道这场战争何时结束,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何时归来,又是否安好?
泠陌瑾还记得那日自己醒来时的情景……
床榻边没有喻轻歌的身影,只有映月在守着自己。
她的心里瞬时涌上不安,却又空落落的似乎什么都没有,仿若感觉到喻轻歌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一般,她不顾腹部的伤口还在疼痛,起身要去找喻轻歌,却被映月阻止了。
“娘娘,西越大军兵分两路入侵边境,黎洛将军分/身乏术,娘娘昨日受伤昏迷时公主殿下已经连夜赶往边境了……”映月将那急报呈给泠陌瑾,她在喻轻歌走后打开看过,这才知道为何喻轻歌要亲自迎敌,原来前方的境况竟已如此严重,抵御敌军刻不容缓。
泠陌瑾看完上面的消息,却一下子冷静下来,面色如常,大概一个人越到危急时刻,越到孤单的时刻,就越是平静。
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一日,而在这期间,喻轻歌离开自己奔赴那硝烟弥漫的修罗战场,她不是不想留下,而是这境况已不容许她留下。
这是喻轻歌第二次将国事揽在自己肩上,那次秋猎是为国之荣辱,这次抵御敌军则是为了国之存亡。
可这次她面对的不是狄云帆一个人,而是西越的千军万马,她已经没有了内力,那身武功招式造成的伤害远远不如从前。
即便如此,她仍旧义无反顾的去了,她知道若是等自己醒来,一定不会让她去,一定不会允许她以那刚刚好转的身子来为自己守护着这万里河山。
“喻轻歌……”泠陌瑾笑着念了一句喻轻歌的名字,眼泪却滑落在枕边,这个妖孽,有时候说着邪气的话让泠陌瑾恨不得堵住她的嘴,有时候却又狠心得让人心疼,因为这狠心皆是对着她自己。
腹部的伤口被泠陌瑾止不住的笑而扯得生疼,可是她却不曾停下来,那滑落的泪水也没有停歇,那泪水里有着对喻轻歌的心疼,思念,不舍,还有等待。
“娘娘,她会平安回来的……”映月在一旁看着十分揪心,她何曾见过泠陌瑾这般模样?可是她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因为喻轻歌这样的做法连自己都觉得,这个女子太让人心疼了,为了心中的情意不惜放弃性命,为了国之存亡更不惜以女子之身奔赴边境抗敌,如何不让人动容?
“映月,扶我起来吧。”泠陌瑾逐渐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有一旁的映月知道她在努力压制着不想流露出来。
“娘娘,你的伤……”映月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却又提醒着她的伤势。
“不碍事,扶我过去。”泠陌瑾示意映月将她扶到桌案处,她看到那狼毫上的笔墨已干。
她仿佛能想到昨夜喻轻歌执笔的情景,犹豫着写下派遣自己出征的指令,却又坚定的盖下玉玺,最后离开的每一步的充满了不舍,但到底还是踏出了玉华宫。
泠陌瑾的脑海中回忆着喻轻歌的每一个画面,还有与自己在一起时的每一个表情,时而冷静,时而妩媚,时而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冲着自己撒娇。
她执笔将脑海中那个女子的眉眼和身姿描摹与纸上,她的画功不输琴艺,每一笔都如同雕工卓绝的工匠般将那女子倾城的容貌和纤细的身姿一一刻画。
当那女子的轮廓呈现在纸上时,泠陌瑾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她放下笔,看着那画上的女子,脑海中划过曾经的一幕幕景象。
去往奉国寺路上时喻轻歌略显暧昧的话语,自开始接触时起便是对她有了好感吧,否则以自己的性情,如何能允许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如此逾矩。
山下小镇时喻轻歌那宠溺的目光让自己第一次觉得被人捧在了手心去爱护,疼惜,这是自己从未得到过的。
寺中她那第一次便让自己险些沉沦的亲吻,自己这等排斥情/事之人,竟不觉得厌恶,只是慌张,自己害怕这样的感情,但是回宫之后仍旧因此而拒绝夫君的亲近。
泠府中那一曲合奏让泠陌瑾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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