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珍回来后,阿嘉趁机问出来,顾珍笑着摇摇头,“安儿,娘现在只想跟你相依为命地过下去,不想再嫁人了!”阿嘉又试图说了几句劝慰的话,可是顾珍依旧不肯,阿嘉见顾珍执意如此,叹了口气,先这样吧!
日子就这样过着,阿嘉觉得其实就这样,跟他娘在这个地方生活也挺好,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是简单快乐。而且因为药物的作用,现在的他已经是他,这个世道,他总比她活得容易些,甚至某天他娘给他把脉时,说日后他可跟普通男子一般,可有儿女。这番话可把阿嘉雷住了,自从穿越后,他的三观已经完全颠覆,也不知道日后还会再有什么。
第4章
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嘉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要发生。在床上翻来翻去好几遍后,还是披衣坐了起来,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窗外隐隐约约似乎传来枪炮的声音,阿嘉心道不好,跑去摇醒顾珍“娘,醒醒,快醒醒!”
顾珍睁开眼睛,看着阿嘉,“安儿,怎么晚了,还不睡?”“娘,外面有枪炮声,您快起来,如果发生什么,咱们要赶紧离开!”听到这里,顾珍一下子坐了起来,两人想着平时乡里乡亲帮了自己不少,得去叫醒他们,一番折腾,已是白日。阿嘉考虑到干等也不是办法,拉上一个姓邹的少年,跟一个汉子打了声招呼,两人跑出去打探消息了。
街上到处都是拖家带口行迹匆匆的行人,阿嘉抓着一位大叔,打听情况“日本人打过来了,少帅奉命不抵抗,回去跟家里人逃命吧,孩子”说完就掰开阿嘉的手,匆匆离去。日本人,少帅,阿嘉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大海,今年是哪年?”“民国二十年”“什么?”九一八事变,不好,赶紧得回去通知大伙离开。想到这里,阿嘉脸色很难看,心里想着,娘啊!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路上一路狂奔,到了村里,看着一路狼藉,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慌张。一家一家找过去,一个人都没有,阿嘉两人心沉到了底。
终于在一家门口看见了人,却是那个高高大大的汉子,他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是血,“小,小安,给,给,给你!”汉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就断了气,阿嘉颤抖着,接过信,“安儿,好好活下去,将来有机会替娘去老家看看。娘”同时信封里掉出来块玉,上面刻着“平安”,他明白,这是娘亲以前放着身边的,现在却给了他。一想到娘可能不在了,他整个人都在痛,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痛苦。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日军的残暴,恨国民党军队的不作为。
两人含泪埋葬了汉子,痛哭了一场,往日快乐无忧的岁月还在眼前,今天就成了一场阴阳相隔。邹海挥舞着拳头要替村民报仇,阿嘉,怎么都叫不住,一拳揍了上去,“就凭我们两,怎么打,没得报仇还丢了命!”待冷静下来,两人决定从军,一定要替家人报仇!
不幸地是,或许是抑郁于心,路上阿嘉发起了高烧,邹海急得团团转。
第5章
8,9岁的孩子,又是战乱,哪能找到什么活,挣到钱,可是阿嘉又在发烧,需要治病。阿嘉清醒时看着邹海着急的样子,想了想,开口说“邹海,你一个人走吧,我这个样子,会拖累你的,咱们身上还承担着血海深仇,如果你留下来,咱们都得死,仇谁报?”邹海,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真的离开又是一回事,他咬着唇,摇摇头,不肯离开。“邹海,你要是不走,我离开就死在你面前。你放心,我只要能活着,咱们总有见面的一天,你要好好活着,咱们兄弟会再见的。”看到阿嘉来真的,邹海无法,含着泪一步一回头地离开。
跟邹海这么激烈地一吵,阿嘉又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躺在之前我破庙里,有点担心,不知道自己处在何地。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走至面前,阿嘉才看清是一个俄罗斯人,哦不对,这时候是苏联人。“孩子,你醒了?”暗暗惊讶于苏联大叔的流利中文,阿嘉面不露色,在交谈中,才知大叔回国途中,路经破庙发现了他,并把他带回来治病,这里已经是苏联境内。大叔说自己曾经也有一个孩子,不过死在了战争中,看见了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而大叔也知道了他的经历,心疼他的遭遇,看着一心想要报仇的阿嘉,只说了句好好养病。有句话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场发热折腾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好了。而第二天,大叔就带他去拜访一个人,还说,想要报仇就跟我走!
及至真正见了面,阿嘉才知道对方是谁,那是大叔儿子生前的战友,现在是伏龙芝军事学院的一员教官,大叔想送他去那里读书,但是却告诉他,这位教官只能推荐一下,能不能录取还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听到这里,阿嘉已经是很感动了,大叔什么都没说,却在暗暗帮助自己,教官也是,本以为娘去世后,自己就是孤身一人了。
看到阿嘉流泪,教官拍了拍阿嘉的肩膀,说了句俄语就走了。大叔翻译说“教官说男人不要轻易流泪!”阿嘉立马克制住,大叔叹口气,没多说什么,“从今天开始,跟我学俄语!”阿嘉郑重点了点头。
第6章
不久,新的一年就来了,这是1932年,顾佑安8岁。苏联大叔逼着顾佑安放下手里的书,趁着新年好好休息一下,不忍大叔难过,佑安随着大叔安排。新年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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