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渺和温伶先敲定几个年后的杂志工作,有周年庆的封面摄影,也有奢侈品想找她来代言,拍化妆品的广告。
秦总和她在家,没羞没躁地腻在一块儿,也滚了几天床单,不过,要孩子的事情就这么顺其自然,温伶也没有刻意备孕。
其中抽空一天,奚温伶还向秦方靖提及想去一个,他不用她多说,就知道是当时她失忆的“案发现场”。
男人比她更清楚,情境也好,生理也好,又或者心理状况,这些都是记忆的提取线索,故有“情境依存性的记忆”这种说法,因为我们学习时的情境因素,也被编进了人类的长时记忆中。
秦方靖担心故地重游会对她造成刺激,才迟迟不敢轻易尝试,但事到如今也不差这一步了。
结果,两人这一趟出行,却是一无所获。
在回去的路上,s市的漫天灯火都已经被点燃,他们坐在长椅上,这里是无人又昏暗的小河旁,尽管风吹着有些寒冷,两人情意绵绵,根本感觉不了天寒地冻,秦方靖还去附近给她买了一杯加芝士的喜茶,她捧着手里捂热。
“我觉得想不起来那天晚上的遭遇,会不会和当年的那件事有关?”
奚温伶心里只剩下这一种想法了。
“那时候怎么熬过去的,就算骗自己说完全不在乎了,可我差点被强-暴,还杀了人,我的潜意识可能忘了这段相似的记忆……”
毕竟,它动摇她一生的轨迹。
她才十五岁。
那些人对遭遇悲惨的初中女孩肆意地评头论足,带着不怀好意的揣测,她躲进了房里,不分昼夜地嚎啕大哭。
也许,没有人在意那一天真正发生了什么,可那些血泪真实地烙烫了她。
温伶多想对谁倾诉:“求求你救救我”,但得来回应的,只有内心空旷又死寂的天与地。
秦方靖先是抿唇没说话,片刻,才将她搂到怀里,揉了揉她的背:“我希望把你受过的伤,再加注到我身上,反正我的人生已经够苦了,也品尝不出苦。
奚温伶:“可你已经为我吃过很多苦了,我都知道。”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奚温伶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幕——
她失去记忆,躺在病床上休憩,而他的目光就落在睡着的她身上,那是爱人怜悯的凝视,病房都被那层温黄的光包裹,两人被温柔地镀上了柔和的金色。
这一篇目,定格在属于他们的电影里。
奚温伶能感受得到,男人当时涌出的悲伤,像囚禁高塔的荆棘,疯狂地延绵与撕扯,没有人能有勇气踏入这方凄苦的境地。
听她这么描述,秦方靖不禁皱眉,那双黑眸如深色的熔炉,缓了片刻,才安抚她:“过年应该开心点,我们要不要聊点开心的事?”
“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超开心,聊不过来吧?”
奚温伶主动扑入他的怀里,秦方靖的脸色染上一层笑意,问她:“之前你还忘了我们真正第一次见面的事。”
“你说萝卜蛋糕?”
她耳边有风呼呼地吹过,秦方靖将她搂得更紧,在黯淡的星光下,低声说:“嗯,你最喜欢的萝卜蛋糕。”
秦方靖第一次单方面见到奚温伶,并不是在寇教授的学校里,而是在一次朝阳集团举办的秀场。
他们的缘分,比想象中的还要深。
那日,奚温伶作为特邀嘉宾走了压轴,秦方靖因为去找秦方慕,也出现在模特、导播、工作人员等疯狂暴走的后台。
不过,他向来低调,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步履稍快,只是寻常地走过一个没什么人气的角落,倏忽,一抹从未有过的气味,将人震撼到紧紧地蹙住了眉心。
就如同饥渴的旅人在沙漠中寻找到了冰凉的泉水,也仿佛在陷入死循环的迷宫里发现了出口的那一道光,那封闭许久的内心,被震慑出了一道缝。
秦方靖不敢置信,沿着这一缕生息,走入更为错综复杂的后台。
偶然间,在两排高耸的挂衣架后,被他发现了气味的源头。
没想到的是——
有个披着黑色大衣的女孩,长卷发几缕俏皮地挽在肩头,尽管穿了一双高跟鞋,也有一米七八左右,不过与这里瘦高的标准模特相比,还是矮了一截,身上穿着色彩艳丽的服装,像只小蝴蝶,还捧着一块萝卜造型的蛋糕,津津有味地吃着。
奚温伶为了今晚的走秀,已经饿了一天,陈渺为了让她登台的时候曲线更动人,硬是死死地管着,让她除了水和一点低卡路里的食物之外,其他东西都要残忍地没收!
“你知道我们真正第一次见面,就是看着你偷吃蛋糕,那食物突然让我有一种……非常好吃的感觉。”
起初,秦方靖还不理解,他以为这味道是从哪件衣服或者饰物上传来的,但找了很久,未有结果。
直到第二次,他们在校园中遇见,他再次闻到那缕令人迷醉的气味。
他在远处安静地看着眉眼如画的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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