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邃眸子中浮现出深深的些什麽,他直视著她,低道:”这个世界上,你最相信的是你自己,除此之外,你只信任我。”
她惊讶的微张了唇瓣,不能相信他竟然猜得如此准确,扣除掉後边他自大的结论,在这个世界上,她的确只相信自己,其他的人,包括她去世的爹娘,她都无法完全信任。
可......为什麽,他会猜对?不,他是以著陈述事实的口吻在”告诉”她,她的子,这不是猜测,是清楚的”知道”,更甚至是”了解”。
如果是巧合,那麽她和”天殊”未免也太相象了,天底下不可能有完全相似的两个人,就算是双生子,面容一模一样,格上也绝对会有偏差。
如果她真的不是天殊,他凭什麽将她得这麽透彻? 如果她真的是天殊,那她脑海里从出生到现在的记忆又是怎麽一回事?她有过往的回忆,说明她曾经度过了印象中的这些日子,每一年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分分秒秒,皆没有缺漏和疑问,完全不存在任何属於”天殊”的片刻。
”你信任我麽?”他询问的语气带著她必须应允的强硬。 如果她连对自己都会产生疑惑,那麽她确实会选择相信最了解她的人。
安静的端详著他英俊出色的面孔,她皱了皱鼻子,有趣的笑起来,”好,我信任你。”多奇妙,她竟然会对一个才见面的陌生男人产生了她从不以为自己会有的信任。
他黑黑的瞳眸中闪过释然与笑,坚毅的薄唇微微弯起,整个人随著那抹笑散发出相当吸引人的男魅力。
心房无法克制的重重一颤,她略吃惊的笑了,她除了选择相信他外,还潜意识的接受了他是麽?
”天殊。”他的嗓音有些低哑了,托著她下颌的手开始慢慢摩挲她嫩嫩的肌肤。 她笑著後躲开,”第一,请称呼我为国色,在我没弄清与你之间的误会时,我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天殊;第二,你和‘天殊既然是朋友的关系,那麽请不要表现出超越友谊的举动来误导我。”
他的手捏成拳收回,深邃的黑眼里又开始出现深深的不悦,”口是心非,你若真的信任我,就不会闪避。”
黄金的眸子闪过有趣,她发现和个了解自己的人说话,很有意思,就算想拐弯抹角的隐藏自己真正的意思,也会被剥得光光的。”我选择信任你,和我信任你,是有区别的。”笑著摇晃手指头,”前者可以随便说说,後者得由时间和力来培养,你别跟我说你真的相信我话一说出口就已经做到了吧?”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至少你承诺的事,你会尽全力去做到。” 她眯了眯眼,”被人这麽了解本,是件很可怕的事。”在她尚未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已经有人替她指了她所想要踏出的方向,这感觉......相当诡异,至少是她从不曾领略到的。 他缓慢摇头,”当你也同样了解我的时候,这并不可怕。”
细眉一挑,她眨著眼,看到他眼里隐藏得很好的寂寞。 对这个男人而言,”天殊”的存在绝对不仅是个朋友而已,更甚至是他的影子,他的另一半,他思维的延伸,他所能信任与放松的唯一对象。 失去了”天殊”,就像被活生生的切掉了身体的大半部分,他很痛,也很寂寞。
所以他才在见著她的时候紧抓不放,所以他才在本没法证明她就是”天殊”的时候,那般的绝望,所以他才在有一线希望的时候,绝不放弃,所以他在她混乱了脑子的时候,霸道的索取她的信任。 弯起唇角,她再度吃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开始了解他了。 从他的眼神,从他的动作,从他的话语,她那麽自然的就知道了他的所想,就像他知道她的思想一样。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麽神奇的事?她可以和一个陌生没血缘的男人如此清楚彼此的思绪? ”怎麽?”他抬手抚上她锁住的眉头。
这回她没躲,任他温暖的麽指按住她冰凉的中堂,”我在认真的回忆我爹娘的祖籍,也许和你家族有什麽关联。”
她长得和荒漠之国的人没任何相似之处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血脉混杂,她爹是荒漠之国的子民,她娘则是帝之国的人,算算,很有可能和他家牵扯上什麽关系,所以她才奇迹般的会明白他的心理。 他没嘲笑她,只是凝视著她,低道:”就算过往被抹杀,灵魂上的烙印是除不去的。”他与她之间的一切由时间磨合而成,冥冥中养成的默契怎麽会那麽轻易的就被莫名其妙的取代掉。”六年前,你发生了什麽事?”
她抬眼瞅他,这个问题白日时他也问过。转动凤眼,她琢磨,”我不太记事,六年前唯一有印象的好象是生了场大病。”当时把她家里的人吓得**飞狗跳的,很热闹,才顺利叫她给记了下来。 他直起昂藏的高大身躯,严肃的神情显示著他在思考。良久,他才道:”六年前,你命有大劫,无法度过,所以你走了。”
她点头,如果真预料到自己的死期,她的确是会一走了之,自己找地方去死的个。
”为什麽你会知道?”仰起脑袋,她纳闷的琢磨,”我想,你该是‘她最该瞒著的人,如果是这般互相了解的朋友,‘她还应该做出些什麽事,叫你恨‘她一辈子,永远也别再想起‘她才对。”越是重视的人,越会不忍对方的伤心,他没道理能得知”天殊”失踪的理由。
似乎被提醒了什麽事,让他眯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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