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玄木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北堂秋月也不顾身上的人粗衣麻痹被撕扯的只剩下贴身衣物来遮住关键部位,急急忙忙跨国她和李月心之间的那道血肉泥河,抱起了玄木。
李月心那熟悉的体温和呼吸还在,令北堂秋月安心不少,但是随后她心又凉了下来,怀抱里的李月心呼吸正在衰退。
就在此时,屋子外面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这一阵脚步声却是让北堂秋月原本已经凉了的心更加凉了半截。
果不其然,又一名浪人打扮的东瀛人走了进来。
这是一名看上去身姿魁梧而又伟岸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如刀削一般,表情严肃。他进到屋里后,见到屋里的惨状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后才看向也正在看着他的北堂秋月。
他一眼就看到了北堂秋月衣不遮体的窘迫和怀抱中那名生机正在一点一点流逝的羸弱青年,连忙快步上前走去。
北堂秋月见到这名东瀛浪人朝自己走来,立刻随手捡起血肉泥中的一把剑横在玉脂般的脖颈前威胁到,“你若在靠近,我便自刎!秋月此生只为木哥哥一人的!”
东瀛浪人见状先是一愣,但身形一闪,步伐更快,脚底如生风一般瞬间来到了北堂秋月面前,将她手中的剑击落,然后脱下来了身上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姑娘,我没有恶意,不必如此。”东瀛浪人的语调很不标准,说的时候有些费力,但还是解释道,“我只是路经此地,你怀中的小兄弟若再不止血,只怕不消一刻就血尽而死了。”
北堂秋月听东瀛浪人这般解释和行为,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在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但她心里却清楚即便她想要做什么行为,只怕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个东瀛浪人刚刚仅一个照面就打破了自己的行径。
东瀛浪人从自己丝制布料的衣服扯下了一块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玄木的伤口绑了起来。
“在下樱木荣治,还未请教姑娘的芳名。”樱木荣治做完这一切,看着依旧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北堂秋月,友好的伸出了右手。他虽然是个东瀛人,但也学习了一番中原礼数,此刻倒做的有模有样。
樱木荣治是被刚刚从李月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杀意从附近惊动过来的,却没想到自己到来以后却是这般情景,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柔弱女子和一个重伤垂死的青年。以他的眼光自然认出了北堂秋月方才拿的是东瀛人的武器,但屋子里此刻除了这两人以外便是一滩血泥和几件东瀛浪人的衣服,这些怪异的情景一时间让他找不到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所以还是决定先将人救下来。
北堂秋月紧紧的抱住怀里的李月心,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这般情形落在樱木荣治眼里,他知道自己即便开口问怕也问不出来什么。“姑娘,虽然我已经帮这位小兄弟止血,但还是需要尽快医治,不如你随我走一趟?在下帮你送他至药王宗诊治如何?”
“药王宗?”听到这个名字,北堂秋月眼前一亮。药王宗乃是北朝一大门派,虽不得与江湖六大宗势同,但地位却惶不多让,因为药王宗一向以救人治病为名,更有只要还有一口气便能救活的称誉。此前玄木受伤,被北堂秋月千辛万苦寻找之时,北堂秋月也曾想过带玄木去药王宗,只是药王宗路途远过北天城,她一己之力实在无法带玄木去那么远。再者玄木伤势严重,她身上又没有太多的银两,连在北天城就诊的费用都是她当掉了身上的几件随身贵重饰品换来的。想到这些,她神色黯淡道,“我身上没有多余的银两,即便去到也无钱可负。”
“无妨,姑娘我可先帮你出这费用,救人要紧。”樱木荣治郑重道。
北堂秋月闻言喜形于色,抬头看了一眼樱木荣治,点了点头。
随后樱木荣治轻轻的将北堂秋月的玄木背在了背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茅屋。
自北朝门户北天关丢失以后,北朝军队就再也无法挡住东瀛人的进军,东瀛人一时间挥军南下,马踏中原,以摧枯拉朽之势一路南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攻破了北朝国都汴京,这个屹立在华夏大地上一百二十四年的庞然大物就这样轰然倒塌,这是谁都始料未及的结果。北朝皇帝司伯庸不愿做亡国之君,万般悔恨之下于东瀛军队攻破汴京的前夜自挂东南枝,同时还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大臣也都在城破前夕自绝于家中。一时间,华夏大陆上的北朝子民们哭喊连天,陷入了国破家亡的巨大悲伤之中。
同一时间,南朝军队在南朝兵马大元帅杨潘,在东瀛人马占领了北朝疆域以后果断举兵北上,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攻破了难离关,打到了汴京前的落霞关,收复了大半边北朝丢失在外的国土,与东瀛军在落霞关两端对峙着,而北朝部分未死的臣子与将军也归降了南朝。
在樱木荣治的帮忙下,北堂秋月一行三个人倒是很快的经过了已经被东瀛人占领的北天城,一路上畅行无阻。樱木荣治这位东瀛人似乎是真心要帮助他们,不仅弄来了一辆马车,还自掏银钱,甚至连出入东瀛人关卡都没有人阻拦,这一切北堂秋月都看在眼里,心里感动,却也没敢卸下防备,毕竟樱木荣治是个东瀛人,他们之间隔着国家和民族的仇恨。
樱木荣治自然看得出北堂秋月心里没有放下芥蒂,倒也不在乎,只是在途中问起了北堂秋月木屋里所发生的事情。
绕是樱木荣治表现的如此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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