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岚慕这般若无其事的坐了起来,夏秀清不免有些惊讶。“你没事了?”他看着岚慕问道。
“啊。”岚慕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现在应该没事了。”
夏秀清喔了一声,他是知道的,方临水的乱神针影响没有这么容易解除,想必岚慕身上还存在着什么秘密,他不说的话自己也不便过问。“多注意一点,防止留下什么隐患。”他看了陈西水一眼,“既然这样就先找从这里出去的方法,不能一直被困在这种地方。”
陈西水微微颌首示意自己了解,刚才夏秀清的意思很明显,想让自己二人与他们同行,防止再被敌人抓到落单的机会。“道门,陈西水。”她将手伸向岚慕。
岚慕一愣,旋即拉住她的手,陈西水轻轻一拽就将岚慕拉了起来,于此同时她的神识在岚慕体内扫了一圈最后无功而返。在岚慕这里她多留意了一些,在此之前从没有见过他,只是听白依提到过自己救了他,是个很有趣但很神秘的人。如今魔族余孽出现,也拿不准他是什么人。
“牧岚。”岚慕说,松开了陈西水的手,刚才他感觉到一股力量流入自己体内,没有多说什么。
“木兰?”陈西水看着岚慕的眼神变得奇怪,“原来你一直是在女扮男装啊。”
夏秀清多看了岚慕一眼,随即想到了什么似得说:“不好意思,先前失礼了。”
白依捂住嘴强忍着笑出来,她用手拍了拍岚慕肩头。
岚慕扶额不知自己这下又该怎么解释,“总之这只是个名字。”他咳嗽一声,用眼神示意他们别再开自己玩笑。
“抱歉抱歉。”陈西水和白依不一样,她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我也有些失礼了。”
岚慕一时有些赌气,他真想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名,但“岚”这个姓,在很多人印象中已经不存在于世间了,他也不想让他们向自己投来怜悯的眼神。他快步走在最前方,体内幽念决悄然运转起来,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自己的神识也是这群人中最高的,他打开自己的神识覆盖住自己能达到的最远距离。
月府之外。
一名剑客微微压低自己的斗篷,他将自己全身都隐于黑色的斗篷中,不过与方临水不同的是他这件斗,篷本就是一件法器。
剑客穿过人群中却没有一人注意到他的行踪,准确的说那些人根本看不到,因为他,们在潜意识中就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剑客将一只手按在月府的大门上,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景象。他低吟几句,将手收了回去。他的身后人群一片吵杂却没有一人注意到他,他们都是那些缺少月府令牌无法进入的人,得到的消息是月府有年岁的限制,但实际上这些人中不乏有些年长的修士,他们修为更高。
限制的不是年龄么?剑客抬起头看向大门的最顶端。月府大殿相当宏伟,几乎将数座大山都遮蔽在身后。它的大门顶端有一尊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大字“月”。“月”字向外扩散出无尽的金光,从东绝境直直照耀到别的地方。
“月斩......”剑客的声音压的极低,“你究竟死没死呢?”他下令让自己门下一名优秀弟子守在月府外观察月府动静,可现在使尽一切手段都联系不上。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进入这月府之中,月府从一开始就部下了一个局,他虽说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没想到月府降世这个概念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其他的小宗门倒还好说,他们只是冲着月府中能获得的利益而来,可他们这些大宗门如果都被算计的话。那就把人丢大了。或许像广寒宫,窥世法门那样选择不插手此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斗篷摘下。就在他摘下斗篷的一刹那,一道深紫色的天雷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他的身上!剑客连忙重新戴上斗篷,先前他所站立的地面已经被天雷击地一阵焦黑,周围几丈内的土地此刻都被大火炙烤着。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本来好端端的土地忽然降落天雷,岂不邪乎?
剑客望着自己的手心,手心处一道道雷蛇不断地跳跃着,刚才降落的天雷反而被他收在手中。可刚才有一瞬自己还是被麻痹了,终究是做不到啊。
四个人同行本应是相当热闹,可这一路走来颇有些冷冷清清。也只有白依偶尔跟岚慕搭几句话,而照岚慕的性子,他本身不喜欢说话。夏秀清与陈西水更像是仇人一般,除了开始说过几句话外一个字都不说。关键你们不说话好歹帮忙看看路啊,难道真的让我一个命极初期开了神识就找出去的路不成?岚慕一阵无语,他是不知道夏秀清与陈西水之间有什么隔阂,在他看来先前还聊的挺投机。
一路走来随处可见被月斩吸食掉魂魄的人,他们全都眼神空洞倒在地上,这里已经一丝生气都没有了,又怎么谈逃出去?“能找到出去的地方么?”白依也有些无聊,跑到前面问岚慕。
“现在还不行。”岚慕摇头,“我神识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像这样,到处都是......这些人。”
“可真正获得月府令牌的人不多吧。”白依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一直都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听到这话后岚慕瞳孔骤然一缩,照白依这样说的话倒也不错。他快步跑到前方一人身前,用手翻了翻他穿着的衣服,很快他便看出了些东西,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人身上穿的是七星剑宗的弟子服。
“夏......师兄。”他实在没想好该怎么称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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