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雨御风紧了紧自己的领口,不冷不热地回道。
凤九歌解下了自己的皮毛披风,盖住了俩人,手臂一揽,便将雨御风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她可没忘,雨御风可是被她点了穴道的,还不能动呢,即使他嘴再硬,也只能任凭她的摆布。
一阵温暖包围了他,雨御风有片刻的错愕,随即又冷笑道:“王爷对男子都是如此轻佻吗?”
他明明知道凤九歌不是这样的人,他却还是说出了这样带刺的话,是啊,他就是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这是他的保护色,也是他的屏障,如果连这也失去了,那么,他还剩下些什么?
“闭嘴,少说句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
凤九歌又紧了紧手,将雨御风往怀里带,让披风可以完全包裹住俩人的身子。
雨御风咬了咬唇,较汁道:“若我真的是哑巴,你就理我了吗?”
他还记得当他扮作哑人时,凤九歌对他的点点温柔,如今他会说话了,可以和她瓣嘴了,她却对他凶了,一时间,他顿感委屈。
感觉到怀中人儿情绪有一刻的低落,凤九歌扯了扯嘴角,绽开一个无声的笑容,这雨御风果真是别扭,别人对他好,他不理,别人吼他,他倒是有情绪了。
这也是个好现像,说明他逐渐在展露他内心真实的一面了,而不是竖起他的长刺戒备地扫视着周围。
凤九歌低下了头,说出的话语变成热气喷在雨御风的头顶上,“要是你真是个哑巴那倒好了。”
凤九歌的意思雨御风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那个时候,虽然知道他心怀异心,但俩人毕竟在一起渡过了那么一段平静又舒心的时光,他还真是怀念啊,这也是他们共同美好的记忆。
头静静地靠在凤九歌的胸口,听着她沉稳的心跳,雨御风觉得异常地满足,如若出不去了,这个世界便只剩下了他们俩人,当然还有青麟,那该多好啊。
在这个空间里,他不用争什么,也不用夺什么,他不需要自己保护自己,他不需要那么强,因为,他知道,凤九歌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谁也没有再说话,俩人都慢慢地闭上了眼,相近的体温让人感觉很暖和,很舒适,渐渐的,均匀沉稳的呼吸声响起,雨御风安心地睡了过去。
凤九歌的眸子却在一瞬间睁了开,在暗色里,幽深的眸子格外的闪耀,她小心翼翼地理了理披风的边角,再看了看怀中的人儿,睡着的他,少了棱角,少了尖锐,安详而沉稳,也是个可爱的人呢。
当青麟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时,雨御风已经微微转醒,保持着不变的姿势,身子略微有些僵硬了,他轻轻地动了动手指,才发现凤九歌早已经为他解开了穴道。
听着头顶上沉稳的呼吸声,雨御风的动作更见轻柔了,凤九歌还没有醒,那他要不要动呢?还是等她醒了再动?
雨御风慢慢地抬手,在披风下面将手慢慢地移动,搂住了凤九歌的腰,将脸更深地埋进了她的胸口。
昨晚,他感觉好暖,不仅是身暖,心也好暖,他从来都是独睡的,没想到俩人的体温相近,也可以让人睡得那么好。
这不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吗?
想到这里,雨御风的脸微微发烫,略带羞涩地向凤九歌的胸口又挤了挤,好柔软,他蓦地一滞,他终于知道他碰到了什么……
凤九歌看了雨御风好些时候,直至他完全进入睡眠后,她才闭上了眼,只觉得没有休息多久,胸口便被什么蹭来蹭去,弄得她好痒又有着阵阵酥热,那里可是敏感地带啊,是谁在乱动?
凤九歌睁开了眼,感觉到圈住她腰身的手臂,在往下一看,雨御风的脑袋正往她的怀里蹭呢,“玉枫,你……”凤九歌口吃了,这个时候她该怎么说,说他反过来非礼她吗?
听到凤九歌的声音,雨御风的头唰地一下抬起,小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说完,还将脸转向了一边。
见雨御风这样,凤九歌也没再继续追问,这年头,女人被男人碰,可不叫被吃豆腐,何况,她还搂着雨御风睡了一夜呢,这样,算不算扯平了?
将雨御风扶了起来,凤九歌才转向青麟,在脑中问道:“青麟,有没有什么发现?”
青麟对凤九歌点了点头,回道:“前面不远有一个很细的小渠,延着一直走会看到一个稍大的湖泊,小渠的水可以饮用,湖泊的水很冷,刺骨得寒,却没有结冰。”
“那我们需要走多久?”
在这石窟中,不知道是多深的地下,完全没有阳光,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也无法计算时间。
“估计步行要五天的时间才可以到那个湖泊。”
如果只有它的话,青麟恐怕半天便可以奔到,但如果背上两个人,速度慢了下来,却要两天的时间。
“好,我们现在出发。”
凤九歌点了点头,青麟倒是可以驮他们俩人,但只能短时间的,而且驮住人它的速度也快不起来,而且时间长了,耐力也用完了,不如让青麟驮着雨御风,她步行跟上。
休息了一阵,她的精力也基本恢复,走几天倒是不碍事,而且青麟也说不远处有水渠,那就好,有水源他们就不会死了。
这次雨御风倒是没有再抗拒了,任由着凤九歌将他抱起,放在了青麟的背上,虽然俩人还是少说话,但经过了一夜的相依而眠,俩人的心境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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