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两人面对面格斗的时候,很难发生这种情况,除非一方的步伐快到成神,以至于另一方毫无反应便被绕到身侧。”金捕头煞有介事的边说边来回挪转着步伐表演。“在混战中,会发生这种情形。不过在战场上用匕首刺伤阜通镖局的高手,这难度我估计即使是八十门的总门长最巅峰的时候也很难办到。”
“那有没有可能是,镖队的人已经投降了,被劫匪用匕首刺杀呢?”沉吟已久的知县发声。
“这个还是要请我们的行家金捕头来回答这个问题,处决一个不反抗的人,该怎么使用匕首。”仵作接着恭维。
“这种状态下的行刑,对方都是跪着,我拿着匕首,用匕首刃,在对方的喉部轻轻割上一刀,切割处找的正确,对方会很快血流不止,进而身亡,一般情况下,处决不用刺,刺太费劲了。而且有刺伤的十二人里面,有七人是被刺但是没死的,而是扎在了身体别的地方,所以说这刺伤,不是处决造成,而是很有可能是队伍内部有人反水,趁人不注意,一匕首刺进人的身体。”金捕头声情并茂且语气阴森的说道。
“金捕头,你熟知江湖之事,武林之中可曾有门派擅长匕首刺杀,或是锤子刨锛的。还有就是这次劫镖,你觉得是武林门派动手还是山野马贼惹的祸。”
“山贼的可能性极低,方圆百里之内,在大人的应明治理下,何来马贼,不是我恭维哈。再一点,马贼作案很少如此细腻的不留痕迹,马贼无德,即使是同伴的尸首都很少处理,前些年,另外阜通镖局做的是走江湖的买卖,各路马贼早就打点妥妥帖帖,没有马贼镖局便没了生意,没了镖局马贼便没了供养。最重要的一点是遍观全国之内,有如此功夫的马贼我是闻所未闻,阜通镖局二十年前一只押镖的小队被不懂事的马贼侵扰过,这群马贼也算是绿林里比较大规模的了,50余人马贼全军覆没,阜通局仅伤一人。全境之内,有武艺,规模又足够庞大的强盗团伙,我是很多年没听到过相关的案件了。而且德安县内,近日来也未曾听闻有大队生人的踪迹。若是马贼,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一伙武艺够强的新人团伙,妄图立杆子,所以找了阜通镖局下手。”金捕头娓娓道来。
“那武林中人的可能性有多少?江湖中可有使钝器或匕首见长的门派”
“以攻击为目的钝器有骨朵,金瓜,锤鞭锏。从死者头部伤口形状看,像是钉锤。”多时未语的仵作补充道。
“江湖武林练兵刃的以锐器居多,刀剑更是稀松平常。匕首见长的只一家无兵谷,不过沈义杰沈镖头可是匕首行家,未成名的门派里有烈均堂使鞭,原统会用金瓜。在朝廷注册认证过八十门里中衡岳使鞭,呼家堡使鞭。未经认证的门派不太可能聚集几十个如此武艺的好手。此外,我觉得此次贼人异常狡猾,很可能用的并非自己擅长的武器,从尸体伤口情况看,虽够致死,但击打力度与真正使钝器的行家里手比不够强,且打击准确性很差,明显是对于钝器距离的掌握不够好。之所以能截下这趟镖,我认为阜通内部反水的可能性很大,若不是这样劫匪定然失败。”金捕头答道。
“嗯,金捕头这十几年的缉拿工作真不是盖的。我现下心中已有拿捏,许仵作,你马上去县衙联系师爷置办33具薄棺,先安置尸体,要防止**等人认尸。”刘知县胸有成竹的安排道。
“是,县令大人。”许仵作自从做了仵作这份兼职以来头一回遇到此等大案,有些许小兴奋,得了令风风火火的跨上坐骑跑去县衙。
“金捕头,现在只你我二人,有些话只有咱们俩可以知晓。昨夜沈义杰对我说20日到德安,未曾想昨夜镖队就已经在德安了,而你刚刚分析有人反水,所以此人嫌疑很大,33具尸首里,是否有沈义杰?”
“阜通镖局里我认识不多,只认识几个常走德安的镖师,33个死人里面我看起码有4位是沈义杰队伍里的人,但是沈义杰却尸首未见,包括上次给您送信说沈义杰来访的那位信使。此人是沈义杰亲信,若是沈义杰反水,这个亲信又怎会死呢?”
“嗯,整理下我们的思绪,虽然内鬼与武林窜通的可能性最大。但也不能排除有新强盗团伙立杆子的可能性,且立杆子八成是武林里的败类,寻常农民没这个作案手法与能力,所以我们的调查方向应该以使钝器的那几个门派为主,也要考虑到最近是否武林里有人集体退门的情况,我修书询问武林事务局询问相关情况。再一点,还得致书给兖州的阜通分局,要旁敲侧击的询问有没有可能是内部反水,同时来认领尸首,也好敲诈一笔钱财,嘿嘿嘿。”一提到敲诈钱财,刘知县就忍不住开心。“且此次涉案金额重大,我还要上报朝廷,估计朝廷会派专员来调查,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把这事推开了。最后,再修书一封,给兖州巡抚,毕竟事情发生在我们辖区,毕竟我还是他手下人,咱把咱们的事做利索,其后怎么办案就听巡抚朝廷的了。对了,你派出四个最得力的捕快杨万东,杜茂林,顾国忠,郝翦沿着犬牙谷向北的两条道搜寻两条大道叮嘱他们切莫与贼人动手,当个捕快不容易爹生娘养的,别把命丢了,你这几日就带人盘查犬牙谷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德安城内,看看有没有陌生的来客,或者突然花钱大手大脚的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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