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妖忌见势不妙,知道绝不能让对方完成这一古怪的仪式。他大踏几步,冲到尸身前,打算用手中的利刃将那具尸体斩成碎块,彻底摧毁它。
谁料这一地的黑血不但能自己流动,还能反击企图阻挠它们的人。那粘稠的血液见妖忌来者不善,猛地向上飞起,化成了千百根细长的黑针,自四面八方袭来。妖忌见状,只得暂时放弃追击,一边用刀挡掉躲不开的血针,一边后撤。
而在他来得及发动第二次攻击之前,他的敌人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经过兽血的灌溉,那具尸体明显膨胀了许多,它身上的礼服显然是裹不住这么臃肿的,裂了好几道缝。
那无头尸体抽搐了几下,便恢复了动力,以手撑地,站了起来,他的脑袋也从上方飘了下来,缓缓地落到了脖子上。接着,二者便如橡皮泥一般完美地粘合到了一起,速度之快,连一旁的幽幽子都为之咋舌。
“嘶哈”
那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以比原先浑厚得多的嗓音吼道:
“宴会开始了!”
他的身体比原来高大得多,往妖忌面前一立,几乎是遮天蔽月,只留给妖忌一道长长的阴影。
妖忌依旧面不改色,却用左手抽出了别在后腰上的短刀,由双手握刀变为各持一刀,摆出的架势也与方才截然不同。
此为二刀流,是他魂魄妖忌练了百多年的真功夫。拔出第二把刀,意味着他不再有任何保留,要用尽全力将眼前的敌人击溃。
死斗,一触即发。
然而
“宴会已经结束啦!”
充满活力的、少年的声音由远及近,飞到了妖忌的耳边。他抬头一看,发现那个白天跟他打过不少来回的吸血鬼,竟从天而降,落到了面具男的头顶上,甚至还顺势骑了上去。
“喂,纳兰暝,你这家伙”妖忌呆呆地望着这位不速之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该问他“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是该道个谢呢?不,果然还是问他来这儿干嘛比较好!
“耶,天降奇兵!”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幽幽子显然就没想那么多,她拍着手,边蹦跶边喊:
“加油,纳兰暝!把那个怪人一拳揍趴!”
“那是毫无疑问的好吧!”纳兰暝狡黠地一笑,“我辛辛苦苦跑这一趟就是来手撕这货的!”
他那个“撕”字刚说出口,面具男的双臂便“呲啦”一下从肩膀处断裂开来,滚落到了地上。黑血从那两处如宫廷中的大理石地板一般光滑的伤口处喷出,纳兰暝见状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以免被那肮脏的血液溅到。
“呜啊啊啊啊啊啊!”
眼看着自己的双手被人轻而易举地卸掉,面具男的情绪立马就失控了,开始如发狂的野兽一般放声大吼起来。那吼声中带着痛苦,带着不甘,以及无法抑制的愤怒。
“纳纳兰暝!”面具男口齿不清地喊出了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的姓名,“你竟然竟然敢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嗯?”
纳兰暝听他这么一讲,顿时起了好奇心,歪着脖问道:“我认识你?”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家族的所作所为!你这个恶魔啊啊啊啊啊!”
那家伙的吼声中已经带着些哭腔了。他疯狂地晃动起身体,拼了命想要把纳兰暝从背上甩下来,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你说这些谁懂啦!”
纳兰暝翻了个跟头,从那男人的背上滚到了他的面前,落地的时候,手中已然多了一张镶着金边的白面具。
打了这么久,妖忌终于是看见了那张藏在面具后边的脸。那是一张典型的欧洲人的脸,深眼窝、高鼻梁,皮肤白得有些病态,血红的双眼之中充斥着狂怒。除此之外,那张脸最大的特色,便是一道自左上角至右下角,斜着划过整张脸的伤疤了。
若是脸上留着这么长一道疤痕,戴着面具见人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这不老不死的吸血鬼,为啥会留疤呢?
“嗯,我想想”
纳兰暝盯着那张脸,捏着下巴,仔细想了几秒钟,便恍然大悟般说道:
“啊,我想起来啦!你就是两百年前被我屠杀的那个垃圾采佩什家族的废物家主,弗拉德三世的大便弟弟,叫啥名来着?”
“对了,是叫拉稀哦不对,拉杜三世来着。亏你这种弱得掉渣的屎壳郎还能活下来啊!”
“你这个混账!”
那个名为拉杜三世的男子,听了这些话以后,当然是气疯了。不,早在纳兰暝登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气疯了,现在的他是疯得无以复加了。
纵使失去了双手,拉杜三世也没有放弃战斗,他压低重心,像头暴怒的斗牛一般冲了过来,妄图用脑袋顶死纳兰暝。
事实证明,这个想法既可笑又可悲。
纳兰暝毫不费力地躲开了这次撞击,潇洒得像个西班牙斗牛士。他对着拉杜三世冲过头的背影叫道:
“那么,你大老远跑到我面前,就是来领死的么?那真是辛苦你了!”
“我要复仇!为我的家族,为我的兄长,向你复仇!只要拥有更大的‘血之力’,我就能啊啊啊啊啊啊!”
拉杜三世说到一半,便仰天狂啸起来。纳兰暝瞥了两眼地上那些干瘪的狼尸,立马就领会了“血之力”的含义。
“闭嘴啦,粪球!”
趁着拉杜三世原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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