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树上,亮出了脑袋。是他!紧接着,男孩提溜着自己的同伴,一齐飞了下来。
[地主老爷,好久不见。
[你们……]苏护卫惊诧万分。
[您这处所真难找,若非这位大哥哥带路,我兄弟二人定是寻不到此处的。]穿着黑色华袍的男孩道。
苏护卫面色惨白,她是没料到自己竟会被两个孩子跟踪,想来是她与韦鸳儿二人在街上太招摇,这才引起了两个小家伙的注意。
[怎么,上次还没被教训够么?这次来,又想做什么?
穿着黄色儒袍的小男孩恭敬地上前,跪倒在我面前道[请先生做我的老师。]
哼!我兰子清不是生来就为你们锦家效力的!
[我看你们是找错人了,在下才疏学浅,粗陋浅鄙之人,岂敢为二位之师?苏护卫,送客。]
[是,爷。
[先生还是再好好思虑一番,否则,家父可是会亲自登门拜访
身形骤地一颤,心被狠狠地划开一道口子,温和的目光早已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怒火。
[先生毋庸担心,家父尚不知先生还在人世,您若能收我二人为弟子,这件事就永不会有第三人知
我度步到他身旁,俯下身轻声道[你同你爹爹一样,都让人恨之入骨呢!]
[家父要是听到先生这番话,定要伤心欲绝,抑郁成疾。坤弟,还不磕头拜师?]锦乾双手负立,略显稚嫩的俊朗面容浮现出大局在握的自信。
望着他那成竹在胸的傲然,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无论多少风雨,一定会成长为一代帝君的罢,只可惜他生不逢时,这江山注定要旁落他家,至于是谁,我兰子清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无从得知,但至少不会姓锦。而我……
黄袍男孩欣喜地磕头朗道[先生在上,受弟子锦坤一拜!
单手扶住那欲下跪磕头的幼小身子,冷漠地轻道[我说过,不会做你们的先生。]从来就不是颗甘愿受人摆布的棋子。
[你就不怕……
[怕?除了怕内人,我兰子清这辈子不会再畏惧其他。恩,对了,你二人是锦家的掌上明珠,我可也是我爹的宝贝,她可不会叫我给人欺负了去。若是不信,尽管来试试,在下随时恭候令尊大驾。]笑意挂在嘴角,锦乾瞠得哑口无言。
撇下二人独自离去。锦衍么?不知他费劲周折寻到我这个已死之人后又得知我将死,会是个什么表情?
脚步徐徐生风,朝着寝阁大步流星地走去。才别离片刻,思念又如潮水般汹涌了,竹儿,离了你,我可活得过明日?
入夜,京城万籁俱寂,素酒斋更是空旷得厉害,除了庭院内那抹突兀孤寂的身影。云雾渐散,月光适时地洒在了庭院中,仿佛要替此人驱散阴霾,偏那令人厌烦的黑鸦撕声力竭地怪笑着,搅得人心绪不宁。
[笑什么!本老爷是睡不着,到外边儿来赏月!]原来某人刚被老婆从被窝里踢了出来,正无地儿撒火呢,怪这黑鸦太不识时务,不懂得察言观色,体恤可怜人。
正烦闷着,院边墙角忽然传来了声响,一个模糊的黑影躲藏在了角落里。
是谁?!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一个二个都放松了警惕,今日才被那两个讨人嫌的娃儿闯了进来,现下又有了不速之客。不过,似乎是个女人?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离来人仅有七步之遥时,忽地,一条通体樱红的幼蛇张着巨口急速飞过来,我惊吓地近乎呆滞。蛇牙在触到我面部的一瞬被人扯了回去,冷汗已浸湿了两鬓的青丝。
[呵……小子……]女子毫无预警地倒地,我措手不及地接住她的身子。
[喂!姑娘!]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是那天的女子!莫非是怕我言而无信,故来寻酒?胸膛处忽然间觉得湿湿的,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没想到是她的血……
望着床褥间昏迷不醒的女子,不禁愁上眉梢:在家中私藏女人,不知被竹儿知晓后,我会是个怎样的惨景,不过毕竟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我亏欠于她。
她到底伤了多少处,为何流血如此之多,仿佛全身都在不断地向外渗出血液!无论如何,先好生清洗一番,顺便检查一下伤势好了。
将她抱入浴池,褪去衣衫,这才发现,原来她伤在了肩处,似乎是被一杆银枪刺穿了肩头,伤口出不断涌出黑色血液,明显是淬了毒。好狠心的人,竟然对一个女子下如此阴毒之手!
正当我替她小心翼翼的擦拭时,门外响起了竹儿轻声的呼唤[子清?子清?]
遭了!我慌忙拉过屏风遮掩,而后又冲到门前,以免竹儿闯进来。正欲开门,又留意到胸前的大片血渍,这要是叫她看见了,如何解释得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吱呀!]门被打开,竹儿见着我的模样,一下子愣在那里,双颊泛起红晕。
[你……你怎么光着个身子!?](注意:只裸上半身。咳咳~~~)
[想你,所以身子有些发烫。]信口胡邹着,心底呐喊着她快点儿回房。这下,竹儿的脸更红了。
[你……]竹儿欲说些什么,内室又忽然传来水花渐地之声,惊得我差点瘫软在地。莫非那女子醒了?!
[里面有人?]
[这怎么可能!]我急不可耐的辩解加重了她的疑虑,她拨开我,打算入内一探究竟。这时,地面又传来嘶嘶的声响。
[啊!蛇!]竹儿吓得不轻,捂着自己的双眼,仿佛这样蛇就不会看到她了一般。小东西,算你机灵,刚才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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