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轻微微一沉吟,也能分得清缓急轻重,“我知道,爹叫我回来,就是商量营救南侯爷的事情。”
裴墨微微皱起眉头,裴靖现在恨不得杀南逸宸而后快,怎么还会商量营救之事?“爹爹可是这样说了?”
“我还没有见到爹,他着人去找我,说是为了南侯爷的事,以平日里爹和南侯爷的交情,现在自然是想办法救出南侯爷,况且,南侯爷又是为了你才出了事,咱们裴家总不能袖手旁观。”
“哼。”裴墨冷笑一声,“二哥,那你还是赶紧离开吧,难道你不知道昨日正是爹爹带兵抄了侯爷府,抓走了南侯爷么?”
“墨,你说的是真的?”裴洛轻虽然和裴靖政见不合,但是素来相信裴靖是分辨是非的,南侯爷被抓怎么可能和裴靖有关系?
裴墨微微点头。
裴洛轻垂下眼,裴墨倒是不会对他撒谎,可是裴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难道在边疆发生了什么异变导致裴靖和南逸宸反目成仇?那今日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了,若是自己提议解救南逸宸,那必然要和裴靖翻脸,于自己是更大的不利,可是如果顺着裴靖的意思,自己就必然要在联名书上签字,那害死南逸宸可就有自己一份“功劳”了。
裴洛轻思了一会,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已经回府,刚刚又砍掉一个下人的手臂,裴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回府了,若是自己现在离开,这又算是什么事?
裴墨看着裴洛轻为难的神色,便也知道裴洛轻在思考什么,裴墨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样,这个坏人还是要自己来做,裴墨暗暗酝酿了一下,抬眼看向裴洛轻,“二哥,我不想在府里了,二娘卖我去做军妓没有成功,她一定还会想别的办法坑害我,我总不能次次都如此侥幸,二哥……我……我想去你府上。”
裴洛轻转头看着裴墨,自己尚未婚配,出府单住已经是大的不对,不过好在相交之人都知道缘由,也没有多的流言,若是裴墨和自己一起搬了出去,别的不好说,长沙王江修染那里就没办法交代,无论如何,裴墨都是江修染未过门的王妃,虽然自己是裴墨的亲哥哥,可是也难保没有难听的话流传出来。
只是裴墨这样说了,裴洛轻也知道,李香淑不会轻易放过裴墨……“墨,不是二哥不带你去二哥的府上,实在是……有违常理,稍后我去跟爹和二娘谈谈,你也不要担心,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就立马找人来告诉我。”
裴墨点点头,眼中却带着浓浓的担忧,裴洛轻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裴墨的房间。
看着关上的房门,裴墨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只看裴洛轻能不能自己想到了。“玉茗,你去跟着他,看看他和裴靖都说了什么。”裴墨挥了挥手。
“是。”玉茗立刻出门跟上了裴洛轻。
大概只有一炷香的功夫,玉茗便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些沮丧,“小姐,裴二爷没和裴将军提起侯爷的事。”
“是么?那说什么了?”裴墨端起一杯茶,慢悠悠的问道。
“裴二爷说想要接你去他府上小住,裴将军不同意,他们就吵了起来,二爷就气冲冲的走了。”
裴墨微微一笑,她早就知道,裴洛轻这个人是很聪明的。
“玉茗,走吧,咱们也出去逛逛,省得有人上门来生事。”说完裴墨站起来向外面走去,裴洛轻这也算是到裴靖那里狠狠的告了一状,裴靖若是和李香淑提起,李香淑自然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的头上。
两个人换了男装从后门出了裴府,本来裴墨还想,如果早上自己跟裴靖说的话起作用了,裴靖会来找自己,到时候多多少少能从裴靖的嘴里套出一点有关南逸宸的消息,可是现在看来,只能另寻出了。
在城中晃了一会,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王府,裴墨站在一个拐角处,看着王府的大门,自从嫁给江玄奕之后,也就只有回门那天,她回来过,之后因为避嫌,就很少和家人见面了。
裴墨轻轻叹了一口气,若是当时没有嫁给江玄奕,只在京中找一个平凡的男嫁了,该有多好,可以时常和家人团聚,更不用像现在这样,顶着别人的名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自己和孩报仇。裴墨微微皱起眉头,咬着嘴唇。
“真是奇怪。”玉茗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什么奇怪?”裴墨转头看向玉茗。
“妃才离世没多久,这王府不是应该挂孝么?可是门口怎么是红灯笼?”玉茗伸手指着门口的大灯笼说道。
玉茗没说,裴墨也还没有注意,王府门口的灯笼一直都是红色,在她的记忆中一直都是这个样,所以她倒是没想到挂孝的事情,而且看那灯笼,也不像是挂久了很旧的样,相反倒是像是刚刚挂上去的,这是怎么回事?裴墨忍不住抬步向王府的门口走去,“大哥,这王府不是刚刚有大丧么?怎么好像又有什么喜事的样?”裴墨走到门边的一个守卫身边问道。
守卫的脸上扬起一抹得意之色,“这你有所不知,大小姐虽然殁了,可是却被追封为皇后,那可是咱们王家的第一个皇后,怎么就不是喜事了?”
听着守卫这么说,裴墨心中却是一片凄凉,脸上用力的扯出一抹笑容,“是么?”
“只不过倒是难为老爷和夫人了,夫人听到大小姐的死讯,就病倒了。”
“我……”“娘”字刚要说出口,又被裴墨狠狠的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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