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这个爱财如命的皇子。
“许纹银千万,铺十里红妆。”一旁阴沉沉的公主开口了,她的目光越过自己的皇兄,落在那一段红龙上,“仲夏国,果然是个好地方......”
因为双方都是女子,所以连红盖头这种麻烦的东西也省了。百里棠衣的长发微束,一段描金红绸挽在她的墨发之间,一脸娇羞之色的被老嬷嬷带出了王府。
十六个身穿红衣的抬轿人守在一顶豪华大轿前等待着他们未来的主子。
“来驸马,当心脚下。”老嬷嬷细心搀扶着百里棠衣,一旁的宫女挽着她过长的红色纱衣,避免造成踩踏。
落纤尘被曲倾世拉着出门了,一路上都看到了这热闹非凡的气派,不免微楞。
“十里红妆吗。”
曲倾世接过官兵分给她们的两个小钱袋,看着上面印着一个喜字不由一笑,“真是有心,看来那个二公主是很喜欢百里姑娘的。”
“嗯。”落纤尘撇过头,脑海中忆起前世的一个画面。
在两年后的战场上,白靈儿会为了保护百里棠衣而以身反险,最后的结果却是造成了自己的身死。换得百里棠衣的一命在又如何呢?她还能在没有白靈儿的世界里好好的活着吗。
白靈儿是不可多得的战争鬼才,若她的执念不在百里棠衣的身上,必会是一个仲夏帝王的人选。在此仲夏国唯一能比肩白娴婳的绝世之人,“祝她幸福吧。”
“八两,十一两。”曲倾世打开了那两个红袋,“好大方啊。”
“......”
落纤尘的目光收回,放在不远处正门大开的皇宫上,“我们可以进去吗?”
“可以啊,你看。”曲倾世从怀里掏出那张金灿灿的请帖。
“那走吧。”
“纤尘怎么突然对来兴趣了,刚才怎么叫你都不肯出来。”曲倾世挑了挑眉。
“找人,只是如果能到皇宫里的话会更方便。”落纤尘沉了沉眸子。
☆、尸王蛊
“主上,我们一道去吧。”
冰绮嫬和洛宸嫫从一旁的人群中钻出,望着洛宸嫫微乱的发丝,冰绮嫬伸出手很细心的替她顺理了一下。
“你们的也收到红包了?”曲倾世盯着冰绮嫬手中的两个红袋子。
“嗯是啊,他们说人人有份,不收就是犯法呢。”无奈的抖了抖肩,冰绮嫬把头靠在洛宸嫫的肩上,“这阵仗,也是够舍得。”
落纤尘侧了侧眸,“若你们想成婚,也可以有这阵势。”
“纤尘说的没错。”曲倾世莞尔,目光柔和的看着那两个人,“那你们呢,可想过成婚?”
闻言冰绮嫬和洛宸嫫都怔住了,许久都没有回复这样一个问题。曲倾世微楞过后也没有在提这件事,“趁着花轿还没到宫门,我们先去占一个好位置吧。”
“嗯。”
而此刻,虚渊也正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的喜庆,“哈哈哈,绝千恋的气息并不在仲夏皇城。这样一来就没有在干拦着本座了,那么十陨落是在皇宫里吗?是在皇宫里?”
“是在白娴婳的手里,而她是这个国家的公主。”一个身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站在黑暗处回答着虚渊的问题,故意压低着声音说到,“该说的刚才就告诉你了,记得你答应了我的事!”
“好吧,看你这么卑微的祈求,本座就勉强下自己答应你了。”
傍晚,几乎日落时分。
白娴婳站在自己的墨汐宫中,指尖轻抚在白帝剑的剑身上,细细触过它繁复的花纹。
白帝剑本无剑鞘,只是后来人给它量身造了一把而已。
若永生墓葬真是唯一的解法,她自是愿意走上一遭。但如若无法到达,或是无法折断神器的话,她又该不该对落纤尘动杀念呢?
指尖不由移到一旁的黄金面具上,白娴婳缓缓戴起了它,让那一抹熟悉的冰冷覆过自己微温的脸颊。在一拿下面具的时候白娴婳被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惊了一瞬,“你......”
“我之前便说过,长公主的墨汐宫不安全,这下你可信了?”落纤尘放下那些挡眼的白纱,一步步向白娴婳所在的桌子靠去。
白娴婳放下手中的面具,一只手虚虚撑在下巴,“这天还没黑呢,尘儿就来了吗?”
落纤尘不语,沉着一双眸子望着白娴婳,“我来问你,百里棠衣说了什么?”
“不知尘儿指的是什么呢?”白娴婳略带疑惑的回望,指尖轻敲打在桌面上。
“别装糊涂了,那天百里棠衣没有说完的话和你说了吧?”落纤尘停在白娴婳的身前,一双黑眸中的怒意难平,“所谓的把沉睡中的神阵毁去,就是要我的命吗?”
闻言白娴婳沉默了下来,墨色的眸子不由暗沉。
“上断头台的人都能死得明明白白,为什么我就要糊里糊涂的被你杀掉?”
落纤尘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天下苍生,是生是死于又我何干?我不欠它们。”
“尘儿当真铁石心肠?”白娴婳微微抬眸。
“为了那些成天对我指指点点的人,付出我唯一的性命,你当我心很善?”
白娴婳缓缓站起身,向落纤尘走去,“尘儿说的是,没有必要牺牲你的性命,去换整个天下。”
落纤尘不解对方突变的态度,只是望着她的靠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若天下负你,那这个天下我们不要也罢。”白娴婳脸色微缓,眉目含着淡雅浅笑。
“你竟也这般喜欢戏弄他人?”落纤尘的面前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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