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道:别过来,你身上味道那麽重。
味道?
我昨天刚沐浴过的,天这麽冷,不至於每天都洗吧?毕子灏叫委屈,哪里有什麽味道──
诶?抬起手,袖子上果然有味道,只是是香气。
一惊起身,点燃油灯,毕子灏看著自己淡灰色衫子,发现肩头处竟染上浅红痕迹。闻起来有淡淡香气
,且是胭脂味道。
难道......毕子灏傻了半天,回想整天行程,终於想到,难道是下午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
有谁在我身上弄了什麽?
这麽一说,他马上想起那宫女有意无意的暗示──自从他做了副相之後,实际上不少人,有男有
女,都对他暗示过。只是他心里只有一个人,别人的明示暗示都当作不懂,省得麻烦。
他皱起眉来:季北,都是你不好。
方季北奇怪看著他,他继续说下去:要是以前,有人在我睡著的时候靠近我,我肯定马上就醒过来
......可自从和你一起之後,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偷袭,结果失去了警惕性,搞不好被人占了便宜都不
知道。
十足哀怨语气,让方季北目瞪口呆──这种埋怨理由也能成立?
随即又有些心疼。方季北想起最开始毕子灏和自己一起的时候,他确实睡觉很不安稳,很容易惊醒。
幸好方季北因为早年生活艰苦,睡相非常好──发配在外,有时甚至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连走路都能睡
著,自然不会乱动──也不至於太惊扰他。
这麽想,也就相信了这家夥的话。正要开口,毕子灏忽然嬉皮笑脸凑上来:季北,你......不会是在
吃醋吧?
方季北一下子脸红了。
毕子灏飞快脱下衣服,闻了闻,道:现在没有香味了,可以让我抱抱亲亲了吧?
......这麽说著话的毕子灏,简直像是街上sè_láng,没有一点正经相。
但,好像,确实是在吃醋。
诚实的方季北,诚实地承认了这一点。
而奸诈的毕子灏,因此非常亢奋地吻他。由於太过亢奋了,终於还是没能抵抗住心底的呼声,把人顺
便吃掉。造成的结果是,第二天早上被吃的人由於身体强壮又已经习惯了,还有力气按时起床干正事。但
吃人的那一个体力透支得太厉害,到午後才起床,而面对他的,还是一堆琐事。
......一定要快点教出一批可以帮忙分担这些杂事的人,不能让这些琐事,耽误了正事啊。
毕子灏这麽想。
三十四
方季北脸皮没有毕子灏的厚度,但是他有一个优点或说缺点就是诚实,动了心就绝不会因为脸皮薄而
否认。
因此虽然还不知道动心的程度有多高,他也承认了动心这一事实。而他那位厚脸皮的情人最擅长打蛇
顺棍上,得寸进尺地宣告所有权。
反正也没有其他人插在其中,两个人的感情稳步发展,大局已定。
只要没有意外。
毕子灏也并不允许出任何意外。
报馆内,毕子灏拿著一封信,脸色有些难看。
信是谈颜恒寄来的,内容写得比较隐晦,大意是让他把一篇文章登在半月报上,并请他允许直隶办报
。
毕子灏为谈颜恒提供的密报显然维持了他的信任,否则单是这封信,就可以拿去治罪了──如果
方季北不反对的话。
那文章内藏机锋,表面上看是赞颂燮余新政,实际上无处不在指责。就差没说:圣人子弟们,我们起
来**大岳吧!
毕子灏冷冷一笑。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何况那些秀才真的会跟著谈颜恒造反麽?
至於报馆......目光落在新拟出的报馆管理条例上,毕子灏暗自想著,看来直隶那边,还要再晚些才能
允许办报。至少,要等到他训练出几名忠心又能力足的手下之後才行。
这麽想著,处理完手头事情,毕子灏回宫去也。下了马车,他还在一边想接下来怎麽处理各种事情,
一边往寝宫走。
宫内道路他非常熟,即使心神不属也不会走错。走到僻静之处,他感觉对面过来人,向旁一闪,继续
走人。
等一下,你站住──一个女声响起,听起来非常熟悉。毕子灏回过神来,抬头──
两人都愣住了。
过了半天,那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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