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伶仃的飞花,是绮山丽水里潜游的孤虬。满满水光的眼波後藏著遮不住掩不住的脆弱。如果是自己的话,想要让他伤心,应该是件容易的事吧。只要接住那承接上来的心,赤裸裸的放在掌中,一点点的收紧手指,应该就会碎了吧。到那时,多汁而甜美的痛苦,他是否承受得起? 对著那水波潋滟的眼睛,我轻轻的笑出声。林逐云,你真的爱上了这个叫“筝”的人。 爱上,就是输了。你可知道? 林逐云蹙紧细长眉,死死盯著我的笑颜,却又在一时间愣愣的望著我,久久没有反应,放任著我的抚触。 “筝,你笑了呢?……真的真的……我没有看错……”他似乎还有些不信的说,仿佛确定似的的放开压著我的手,指腹点过我的唇瓣。 “真好真好……你笑了啊……我真要以为是在梦里了,”他缓缓的俯下头,却因为这个动作扯动了伤口微欠嘴角,却还是降下身子靠近我,如蔷薇柔软的嘴唇轻轻贴上我的眼皮,泪落进我的发中。我反手搂过他,感觉他柔软的身子贴住我,再没有一丝缝隙。手掌压上的地方觉出一片灼热,薄薄的布料挡不住脑中仍然残留滑腻肌肤的记忆。闭上眼,不必努力回想,那片雪白酥香似乎就在眼前,食髓知味般,竟然忘不掉那种极致的诱惑。 微阔的衣领下,隐约显出细致锁骨的阴影,颈窝处还有我留下的痕迹。刻意用力咬下的殷红齿印,不分力道啃咬下去,偏要看他把红唇咬作惨白的忍痛模样;寻著他敏感的地方下手,恶意的挑逗,却迟迟不放他满足,冷眼看他欲海沈浮;毫不留情的闯入,刻意刁难的速度,引他几乎叫哑了嗓子,直到无声的啜泣,点点泪光落在凝固的空气里。心仿佛已是固若金汤,严丝合缝,再不留一丝缝隙,却偏偏看著他此时恼怒凶狠的表情柔软了起来。 他是真的喜欢那个人啊。松不开手,放不下心,脱不开身,定不下神。真正的爱了,竟是这样的脆弱。只要他的一句话一个字就能彻底的寒心伤心,却恰恰死不了心;仅仅他一个眼神,就能重新雀跃起来,为了这少得可怜的温柔。施舍的 我此时心中存的,不知道是对林逐云还是对自己的叹息,凝著这流霜的美目,心中起了怜惜。感觉他热得不太正常的体温,竟有些揪心起来。 发烧了吧。这也难怪。经历了那样的情事,若是普通的人非躺倒在床昏上几天不可,他却硬是醒了过来,怕是梦里也怕我离开。 噩梦成真的感觉如何呢?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拥被坐著,大概好久不愿意相信是真的吧;看著染血狼藉的床单,疼的怕不只是身吧;跌跌撞撞的套上衣服,强撑著还流著血的身体,开始四处寻我……他一定很怕…… 任他从我的前额,鼻梁,双眉,眼眸……直到嘴唇……没有拒绝。重重的湿气从他仅著的单衣上渗过来,诉说著他在更深露重的深夜找了多久,又是这样虚弱的身子,难怪发烧了。异常炽热的呼吸轻轻的吹过脸颊,更烫的唇贴近了,柔软的舌尖顶开了唇齿,蛮横又温柔的探进来开始缓缓在我口中探索。清甜的味道渡过来,甘醇而静洁,这淫糜的人,竟还保有这般纯净的滋味 我却没有闭上眼睛。眼角的余光扫过琴音的位置。他仍是木木的坐著,一句话也没有,已干涸的血结在脸上,似连容颜也已毁坏。见我和林逐云如此,竟连丝毫表情也未动过。 真的不在乎吗?我又有些想笑。如果我和林逐云合欢於此地,他是否还会这样从容这样无心。 心底冷冷凉凉的,任由林逐云拉开我的衣带,手探向我的身下。正在闭眼之际,忽觉身上一重,他竟瞬间倒在了我身上。不变的视线望过去,林逐云软软倒下的身体後原来是他。 没有什麽其他的意思…………我很正经的说──写文进入倦怠期 (21)我轻轻的把林逐云从自己身上移下,确定他已经昏睡过去,这才走下床。 “怀德救驾来迟,请皇上治罪。”不等我说话,怀德已经跪倒在地上。我抬手示意他起身,然后径自走到琴音身边查看他的伤势。血看来已经止住了,伤口也不深。我稍稍放下心来,这才转身对怀德道,“怀德叔叔怎么知道我被困此地?难道是那个叶横波……” 我记得那个女子说要找人来接我,原来通知的人竟是怀德么?听我如此说,怀德微微一笑,“皇上圣明,奴才的确是接了她的飞鸽传书。” “那她是……”我心中仍有疑惑,这女子似乎能在监国府中来去自如,而且对地形也是熟悉非常。 “这个……说来话长了……”怀德欲言又止。我听他意思,自然是现在不会讲了,却知道他们一定有许多事情瞒我。可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得先出去才是正道。 看看我怀中的琴音,我终究是放他不下,忍不住道,“怀德叔叔,可否要他和我们一起离开?” 又对琴音道,“和我走吧,你再不用受如此的苦了。” 怀德看着我们,也不打断,可也没等琴音回答,“皇上请放心,琴音太子自然是要同我们一起走的,这是原本就说好的。” 我暗暗吃惊,琴音这也才有了动作,却是脱开我的怀抱,“是啊,早说好的,你们助我和母亲出去,我以施佑国残剩的实力帮你重拾皇威,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你就是那个皇上,不仅不聋不哑,口齿还流利得很。” 琴音语气中带着淡淡讽刺,我怎会听不出来,他大概是恼我瞒他许多,正要解释,却见他拿过一边的烛台,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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